第六十六回 施妙手高车成真 遇坎坷日久情生第(2/4)页
轮,不怕陷进泥淖里。经过几天的学习。孔几近他们基本学会了驾驶牛车。曾大眼拿着一只磁石盘,可以指示方向的,几个人带着足够的食物,车篷已经做好了,装上了车篷,他们就像坐在一个会动的房子里。几个人告辞了丁零王。出外丈量丁零的土地去了。
丁零王看他们冒着漫天的飞雪,害怕他们迷路遇险,几次阻止他们,只是见他们决心一定,只得任由他们去了。这边司空文正和司徒否英两人给丁零王建议,把丁零的一些部族合并了,便于管治。丁零王非常犹豫,这些事他不是没想过,也不是没有做过。丁零的部族,人不是很多,但是地方却是非常广大,而且他们都不是定居的,是逐水草而居的,就算一时,比如说是冬天大雪封门的时候,把人聚集了。等到天气转暖,人们又开始追逐合宜的水草丰美之地去了,以前的种种努力都化作泡影。丁零王摇头,说了原因和难处。司空文正知道如果不能把小的部族合并了,其他的一切无从谈起,因为想要富国强兵,还是要有人的,没有人,一切都是空谈。只是眼下大雪盈尺,飞鸟绝迹,出门困难得很,什么事也做不成。
丁零王带着两人在积雪中走动,召集了附近的一些牧人的孩子,请两人给孩子们教授中原文化,让孩子们背诵中土的诗文,了解中土的典章制度。两人无可如何,只得再次在帐幕里拿起了教鞭。
丁零王每天坐着牛车到各个部族探访,各个王公羡慕极了,赶到王庭,定制大车。他兴之所至,无所不到,有一天顺着南山走下去,竟然到了鲜卑山。鲜卑的拓跋部首领拓跋云河、云湖兄弟见到他驱着高大的牛车,惊喜交并,称他的车是高车,称丁零人为高车人。两家定盟而还。
丁零王在巡幸四方的时候,他的六个后妃跟随着,还有两个后妃,一个是丁零白海部的白海氏白海叠逸,一个是阿伦族的阿伦氏阿伦幕兴,两人身体欠安,没有跟着。两人在丁零王走了几天之后,身体康复了,在帐幕里面百无聊赖,听到了汉人国师这边热闹得很,小孩们出出进进,打打闹闹的,走过来看热闹。这俩人平素很得孩子们的喜欢,她们也喜欢小孩,孩子们见了两人,纷纷上前拉着两人玩耍。司空文正和司徒否英见了明艳的两位妃子,不敢多看,给两人见了礼,把两人让到了帐幕里面的主座上。两人也没有什么事,就坐着看老师如何教学生,这师徒之间拜师学艺的事,丁零也有;学些个经书,识认些文字的教化之道,她们却没有见过,两人心中新奇,一直无缘得见,今天无事,也是机缘巧合,就看看中土汉人授徒的方法。
有两个后妃在跟前看着,司空文正、司徒否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个给学生教授《诗经》,一个教给学生《尚书》。
司徒否英跟前是几个年龄稍小一点的孩子,大部分是六七岁,总共五个。司徒否英说道:弟子们,我们学过了几首诗了?学生齐声答道:三首啦!
那么好。大伙先背诵一首《关雎》,来。开始!
学生齐声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好好。大家诵的好。
一个小个子孩子,脸上红彤彤的,笑嘻嘻的说道:老师,一个呱呱叫的雎鸠,有什么好的!你们汉人真是怪了,见到了一只水鸟。晚上就睡不着了!我们这晚上大雁、天鹅飞进被窝里了,怎么办?别的孩子也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司徒否英耐着性子,解释道:这可不是说水鸟怎么样的。这在诗中称之为比兴的,叫做咏后妃之德的。哎,给你们也说不明白,你们只要背诵的多了。就知道了。我们孔子说过:不学诗无以言。就是说……
一个孩子叫道:我知道了。就是要是不会背诗,你就说不出人话!这些孩子都是野惯了,被人关在帐幕里面是浑身的不自在。他们不知道什么风雅颂、赋比兴,也根本不关心这些,他们急切地想要冲进外面的风雪中,去捡几个冻僵的鸟儿,去捉几只靠近了帐幕的狐兔,再或者去雪地里打滚也比背诵什么鸟儿强!
那边司空文正的几个学生年龄大了些,有几个已经十几岁了,嘴唇上面开始出现胡须了。几个孩子见到两个美貌明艳的妃子,勉强抑制住厌烦,装作非常感兴趣的样子。听着老师的听不懂的讲述。司空文正看着眼前几个眼神空洞的学生,见他们心思恍惚。眼睛一个劲的瞟两个笑吟吟的妃子,根本没有人在意他这个老师讲的什么,说的什么,心中不由得气恼,这么心里有事,嘴里不由自主就扯了开去: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臣无有作福作威玉食。臣之有作福作威玉食,其害于而家,凶于而国。人用侧颇僻.民用僭忒。你们这些无聊的家伙,不懂得为国出力,最后只会变成国家都是祸害!学生们本就对什么之乎者也的不感冒,听他如此的说了,更是面面相视,不知道老师紧绷着脸说了一通什么玩意。两个妃子白海叠逸、阿伦慕兴却是看的兴奋异常,不停地咯咯偷笑。他们一笑,那些孩子们跟着大笑起来,孩子们的笑更是逗得她们乐不可支。两个老师却是变了面皮,司空文正脸色青白,司徒否英面如猪肝。
白海叠逸乖觉,看老师已经变了脸色,知道他们生气了,她对着孩子们眨眨眼,起身施礼,说道:老师,弟子有一事不明,请老师指教。司徒否英说道:娘娘不必拘礼,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来。
白海叠逸说道:老师说,‘关关雎鸠’这诗句是咏的后妃之德,是真的吗?司徒否英外表强悍,心思却是异常的缜密,知道这两个女子,虽然是化外蛮夷女子,却也是一国之君的后妃,身份非凡,稍一不慎,很可能被人算计了。他小心说道:这些诗句,本是我汉地千百年来传下来的,其中的意思,到底是作何讲,古人没有明白说,我们的贤圣是这样解释的。
那么,一对水鸟,就好像我们北海上,每到夏季,就满是鸟儿,这些鸟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个,司徒否英心中一震,中国人对于有些诗文的解释本就没有什么可讲的,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说的本是青年男女们的小心思、小情趣,有的人偏要说什么咏后妃之德,自无不可,只是不便、也不必深究的,如果有人真要是较真,那就是抬杠了。但是对方既然说道了,他还不能说人家抬杠,只得说道:这只是比喻,就是拿一个,啊,一个别的事情来说的。 这首诗主要说啊,后妃像鸟儿一样,跟着头鸟飞,不脱离开头鸟,不脱离大伙。这句话恰好戳中了两个妃子心中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