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小侠好心救大盗 赤鹰有意近王子第(3/4)页
五十匹马,为首的是个贵人模样的三十多岁的男子,脸色很难看,不过长相在匈奴人中还是配得上称为英俊的,穿着考究的皮裘、皮袍,戴着红貂皮的帽子,相貌堂堂,仪表不凡。人马在铖乙所布的八卦阵前停下来,离开他们二人大约三十多步,他们中间是乱七八糟的雪堆、草堆、木棍。
铖乙暗中自觉形秽,他的身份、穿戴跟对方比起来,处处透着寒碜。那人看着赤鹰,神色复杂,脸上阴晴不定,胸口起伏不已;赤鹰看着那人。也是眼光流转,虽然是故作镇定,铖乙可以听到她呼吸的短暂停顿。铖乙虽然没有多少人生阅历,只是一个男子应有的对钟爱女人的敏感还是丰富的,他知道他们两人有不一般的关系。
果然。那男人抑制住起伏的情感。说道:赤鹰,在草原上,杀人偿命。你杀我家人,我,我,我怎能饶你!他的情绪激动起来,眼睛红了,好像要喷射出怒火:我妻子正在病中,孩子只有五岁,你怎么下得了手,杀人!你。嗨,你有什么可以对我来吗!语气凄凉。
赤鹰冷冷一笑:为什么找你?你肯见我吗?你,今天才来见我!话中有话,带着决绝、带着不甘、带着哀怨。
铖乙惊讶,此人就是涂渝王,看他风度翩翩。在草原上不乏追求者。他看着对方的人马,其他武士都是脸上带着怒容,恨不得纵马上前,把赤鹰二人乱刀斩死,却又顾着涂渝王。不敢乱动,只是一个个的马打盘旋,跃跃欲试,眼中像带着钩子一样的盯着铖乙和赤鹰。
涂渝王在犹豫,看不到赤鹰的俏脸媚态,他狠得下心,让手下的武士追捕赤鹰,听说赤鹰一次次的逃脱,他的心情十分复杂,即为家人伤心,又担心她受到武士的伤害跟侮辱。再次见到她,仿佛已经过去了无数的岁月一般,他已经渐渐冰凉的心,重新热了,他觉得,让他去伤害她,他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这个谜一样的女子,像草原上最烈的野马一般的女子,也像她的名字赤鹰,火红的老鹰,奸诈、狡猾、贪婪、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他的眼光从她的身上移到铖乙的身上,一个阳光一样的青年,生气勃勃的站在她的身边,脸上是灿烂的青春,这是他目前最渴望,又是最没有办法得到的,他的心中充满了妒恨,他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那个青年造成的,涂渝我呼哨一声,武士们正等着他的呼唤,一起纵马扑向河边的两人。他们一直在等着首领的呼唤,但是他们也早已感到了古怪,虽然对方二人只是在他们面前几十步远的地方,他们却觉得好像面前有重重的迷雾一般,看不清楚。他们没有多想,只是纵马上前,马总是盘旋、后退,在对方的面前拐来拐去,任凭武士如何的吆喝,马都是不肯走动,或者只是打转。
涂渝王在后面看的清楚,他的二十多位武士好像进了迷宫,马碰马,人碰人,有几匹马被地上的削尖的木棍扎住了,哀鸣着倒下,马上的武士纵身跃起,落下来时掉进了学窟,吓得大叫大嚷,别人还以为他们怎么了,好不容易才到了他们陷身的雪窟,把他们从雪窟里面拉出来,才见他们没有受伤,只是吓得不轻。铖乙和赤鹰在阵外看着,铖乙觉得还算不错,赤鹰却是心中巨震,她想不到身边这个好像有点懵懂的青年,随随便便就用这样的简单的破阵阻住了涂渝王,汉人的智慧令她敬畏,又暗自警觉。她拉着铖乙的手,说道:我们走!铖乙巴不得她这句话,他觉得在涂渝王的面前,他的一切都被人比了下去,令他心里非常难受,非常不爽。
看着二人就要离开,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涂渝王大急,语无伦次的叫道:你们哪里去?快快捉住他们。前一句话是跟赤鹰说的,后一句话是命令手下的武士的。赤鹰浑身震动,铖乙大骇,这个人对赤鹰的重要性令他十分不安。
但是,武士们仍然在打转,他们不明白,明明眼前没有什么东西,但是数步之外,就看不清什么了,只见白茫茫的雪原一样;有的人见到的又不一样,他们的马害怕的嘶鸣,好像见到了什么让它们十分惧怕的东西,看看,又什么都没有,只是无法驱动马匹;还有的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大林子,林莽丛丛,转过了一棵树,又是一棵,眼前是转不完的树,有大树,有小树;有的人却是犹如进入了深草丛,草棵绊住了马蹄,使得马不敢走动,风起处,草丛跟着起伏。根本看不到周围的情形。武士们暗呼遇鬼了,这些地方都是他们经常放牧、打猎的所在,哪里有这么大的树林跟深比人高的草丛?如果不是亲身遭遇,别人说起了,他们肯定笑死!
涂渝王眼见赤鹰拉着那青年的手。飘然而去。心如刀绞,不知如何是好,根本无心看看他的武士如何了。他望着她离开的方向。那里只剩下空旷的黑夜,他的心也如那空空的夜一般,冰冷,没有生机。那一天,他在打猎的路上第一次见到了她,她的美不可方物,他一见即惊为天人,移不动脚步了,任凭马儿乱踢。她的脸上飘了飞红。嗔怪道:好大胆的狂徒!如此盯着你家姑奶奶,不怕姑奶奶挖了你的狗眼!
涂渝王不怕女人骂他,就怕女人不理他,女人骂了他,他心里觉得比蜜还要甜;女人要是不理他,他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笑眯眯的说:姑娘好大的脾气。我的眼睛是用来看美丽的姑娘的。如果给你挖了,如何再能看到美丽的姑娘,看到姑娘的美丽?他一口一个美丽的姑娘,说的姑娘眉花眼笑的,心里乐开了花。脸上还想绷着,瞪着大眼,喝道:狂徒!一定不是个好东西,专门看姑娘。吃我一鞭!手里的马鞭抽了过来,涂渝王看她的力道不是很大,没有闪避,挨了一鞭,装作吃疼,叫道:哎呦!哎呦!
那女子终于笑了,笑道:让你说鬼话。见他眉头紧皱,以为真的打伤了他,纵马上前,问道:真的很痛吗?脸上带着担心。
涂渝王噗嗤笑了出来,她觉得上当,又羞又气,手里的马鞭再次扬起抽了下来,他举手接住,轻轻一拉,她不防备,从马上跌落地上。他急忙跳下马来,上前扶她起来,她起来之后,挥手就照他脸上打下,他趁机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她挣扎了一阵,就没有了力气。
当她听说了他是涂渝王的时候,心中暗喜,以为自己此生有靠了,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不敢把她接进自己的王庭,原因是他的阏氏是匈奴贵族贺兰家的女子。她的心从欢快变作冰冷,但是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风流倜傥,是如此的知道她的心意,总是变着法的满足她,讨好她,只是绝口不提带她回王庭的事。涂渝王觉得男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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