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钦好笑的转过脸来,“哥,我们一母同胞,我们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可恨我居然从没看清过你!再大的仇恨,你也不能一句话就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给扼杀掉!世界上的人都是平等的,就算是罪大恶极,也有上帝公平的处决!”
颜司明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可是脸上张扬着的笑意却没有半分收敛。“你哥哥我从不屑杀人,这种事情只能怪南楚怀养虎为患,是他的儿子托付与我的!”
见司钦明显愤怒的一张脸成功的转换成惊讶,颜司明不禁接着道,“还有,上帝公平与否这是有待考证的事情,退一万步讲,一个最终连自身都难保的人,你居然信他还会有多余的力气来惩恶扬善?”
司钦被堵的哑口无言,不是因为颜司明的话多么铮铮有理,而是此刻平日里温暖如朝阳的大哥,一张脸上竟全是他看也看不懂的神情!
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这才短短几日啊,昔日里那个理智客观的大哥与他此刻的冷绝傲然,竟是云泥之别。
司钦被震撼到,他缓缓的起身,眼里全然是抗拒和困惑!“哥——你杀了人就是杀了人!是你再如何冠冕堂皇的解释都不能否认的事实!”
颜司明冷凝的抬眼注视着司钦,脸上的笑意瞬间收的点寸不留。“所以呢……你是要打算送我去警察局?”
颜司钦抬头狠狠闭上眼,一双拳握以矛盾的姿势紧握。“我不会送你进警察局。但我为有你这样的兄长而不耻!”
“你说什么!”颜司明没起身,但他周身冰冷危险的气场却迅速的将司钦压迫住。他竟然说出这种话!对自己的哥哥!
“我说我为你有你这样的哥哥而感到耻辱和不屑!”
“你……”颜司明徒然间觉得自己周身散发出来的利刃像是狠狠扎在自己身上一般,司钦是他的亲弟弟,是他荣耀的生命里重要的一部分,他不能伤害他!
默默叹口气,颜司明一反常态的扯出一个笑来,他起身,两手悠闲的插进口袋里,态度之自然像是刚才的争吵压根就不复存在!
“对了司钦。这次钱小姐打算在家里住多久?”颜司明隐藏起阴戾的神态,连声音也恢复成以往的云淡风轻。
然而他云淡风轻的话落在司钦耳里却是沉重无比!“你什么意思!”这不是个问句,因为司钦已经猜到了一种极其糟糕的可能!“你要是敢对满满动手,我跟你没完!”
颜司明的笑意更深了,司钦的警告在他耳里根本就是微风轻轻拂过,顶多能给他带来一阵痒意罢了。
“这不能怪我,只能怪那钱小姐手上多了些她不该拿的东西。有人千万托付我,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手!”
“什么东西?”他可以试着劝说满满放弃,但他绝不允许他最亲近的人伤害他最在乎的人!
“别妄想你能弄到手,这事不会那么简单!司钦。你只要记住你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颜司钦就好。其他任何事。我都会为你摆平!”颜司明说完,便跨步往他的书房走去。
司钦越发觉得可怕,因颜司明的话已经**裸的向他表明了立场!可他需要的并不是这种血腥的保护,他只是希望能与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安然的相携一生!
“颜司明!”
这愤怒的一声震碎了颜司明的脚步。令他有些心痛的回过头来。自小到现在二十多年,司钦何曾这么叫过自己!
“你如果真的伤害了满满,我必也让你尝尝你最在乎的人受到伤害的滋味!”
“……”颜司明徒的震怒!他宽大的肩膀有一瞬间的颤抖。他在威胁他!拿他自己威胁他!他知道他最在乎的人就是他!
“司钦——”
紧张的空气被满满柔弱的一声呼唤打断,她苍白着一张脸抬手扶着门框,额稍的碎发因汗迹湿湿的搭在上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司钦迅速收起所有心情,以最初衷的自己来面对满满。他没说话,却抬起步子往满满走去。
“钱小姐许久不见了……”颜司明将自己的情绪收拾的更彻底,甚至彻底的让满满以为,她刚才听见的争吵是她产生的幻觉!
满满略略颌首。目光幽幽的落在颜司明的脚背上,这也算是跟颜司明打过照面了。只是她只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是啊,是许久不见了。说又来打搅你了?
她尴尬的身份,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颜司明倒是看透了满满肚肠子里的小九九。却俨然没放在心上。他重又转过头来对司钦说道,“司钦啊,钱小姐看上去身体有些不舒服,她既是你的客人,你可千万要照顾好人家!”
司钦没回应,只静静的扶满满又重新折回里间。
“司钦,你刚才在你哥哥吵架?因为什么?”
“哪有吵架……你幻听了。”司钦将满满安置在床沿,接着道,“满满你发高烧了,我早说要去医院你偏不听!”
满满也不深究她刚才的问题,她深知司钦与颜司明的争吵无非就是为了她,但此刻她也没什么力气解释,只能将这误会暂且搁置了。
满满思量的一瞬,司钦已经从外间收拾妥当重又进来了,“走去医院。你这么病怏怏的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能!”
这是什么逻辑!满满扶额……
“开始头晕了是不是?”司钦索性抄手横抱起满满,这样省事又省时,省了他磨破嘴皮的事,也省了与她纠缠的时间。
医院。
拗不过司钦,满满只能乖乖躺在病床上看针管里那点滴滴答滴答滴的欢脱。
她有心拔掉那根针,又怕等会司钦回来炸毛活活盯着她多挂两瓶水。可是天晓得,这些人类用的药对她这个神仙怎么会有效果?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效果可言的话,好吧满满承认,她又想上厕所了!
可恶!短短一小时她竟然上了五六趟厕所!这天杀的药水不但丝毫没为她降温,反而害她尿频了!
丫的!没天理!
满满扶着吊瓶的架子虚脱着身子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刚好撞见破门而入的司钦。
好家伙,见司钦手上拿着厚厚一沓纸,满满算是知道了,合着那全是处方?现在的大夫还真是看着有钱人就宰!没医德!
“你怎么下来了满满?”司钦说着往这边扶来。
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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