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忘携着常依云一起来到医院。
还未进门,南希就听见常依云的高跟踩的震天响。他索性离开病床前起身打开门,将那两人堵在门外。
“原来是三弟啊,几日不见你倒是清瘦了不少。”常依云今天穿着一件大红的斗篷,内搭则是从肩膀一直黑到脚后跟,这装扮像是参加完谁谁的婚礼刚回来一般。
南希面无表情,只微微颌首。“二哥这是出差刚回来?”
南忘手里捧着一束花,另一只手还拎着一大筐水果。俨然一副看望病人而不是父亲的姿态。“三弟你说真不巧,爸爸出事我却正好在外出差,这不刚下飞机我就急忙赶来了。”
南希默不作声,也没有挪动身子让路的意思。他在心里冷笑,二哥饶是因为跟他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液,否则南希真以为他其实才是南家的养子。否则的话,连大哥都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望老爷子,为何二哥偏偏就要睁眼说瞎话?
“二哥东奔西走真是辛苦了……”南希说着接过南忘手里的水果篮道,“二哥的心意我替老爷子收下了。不过二哥劳累奔波,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南忘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丝阴狠,怎么说他也是南家的一份子,地位总也在他南希之上。如今他身为弟弟竟公然挑衅还将他堵在门外……“三弟这莫不是动怒了嫌我姗姗来迟?”
“不敢。二哥终日为了公司生计疲劳奔波,我只是一个靠着大树好乘凉的人,不敢多说什么……”南希敛眸,话语交锋间早已摆明了他的怨气。老爷子性命堪忧,生为儿子,有什么鸟差可出?也不怪南希此刻的冷言冷语。
而这时候,远远不见其人,南希就听见南怀的声音传来。“三弟!”等来人走近,南希这才注意到南怀一身的风尘仆仆
“二弟也在啊。”南怀的声音带着粗重的喘息,他说话间同时朝常依云点头示意。
“大哥这么火急火燎的做什么?”常依云一派的悠闲懒散。与南怀的形色匆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南怀抬手拭去额上微微沁出的汗珠,“我原本是想来医院替一会三弟的,谁知到了医院门口公司的赵秘书突然打来电话说是有紧急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说着南怀将另一手上的保温盒递给南希,“这是妈熬的汤,叫我带来给三弟你。她知道你嘴挑,怕是你一夜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
南希接过沉甸甸的东西,内心却顿觉轻松不少。像是沉重的担子被谁担去了一半似的。“大哥昨晚住在老宅吗?”
南怀匆匆点头,心下明白南希的意思。“家里你不必担心,有沁芳在陪着妈。”说完他抬腕看看时间,“我快赶不及了。三弟你……”
“大哥你就去吧。”南希打断他。“医院这边有我。公司那边大哥就多费心了。”
“三弟说的哪里话……”
弟兄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好不亲热,却唯独冷落了南忘。好似真的如南希所想,他才是那个被南家抱养的孩子。生分。漠然。不似人家两“亲兄弟”你侬我侬!
南忘面色不怎么好看。人家弟兄两个瓜分清楚,守得地盘,独独就落的他南忘是一大闲人不理世事。思及此,他竟语带讽刺的道,“三弟本事了得看来多守几天也没什么,再说医院这里若是换了别人三弟恐怕也放不下心。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加打扰,先回去了。”
南希在心下冷哼,二哥本来就未打算久留,又何苦将罪名加诸在他身上?
再没等南希有所表示。南忘竟徒自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常依云有些为难,若是跟着南忘一起离开,可惜了这次见南希的机会;可是倘若这样留下来,回去跟南忘想必也要吵闹不休。
“二嫂也走吧,这里有我守着。”南希冷冷出言赶人。假惺惺的人留在这里做什么?用来恶心吗?
“三弟就别再逞强了……”常依云拉住欲转身的南希。不禁言道,“都几天几夜没睡了,好歹也去休息一下。我毕竟是个女人,心思总比三弟细腻,照顾人这种活还是女人做比较好。”
南希冷漠别开常依云的手,“医院里有医生和特别护士帮忙照顾,就不牢二嫂多费心了。”
热恋贴了冷屁股,常依云不免难堪。不过还好她已习以为常。“那三弟自己多注意身子,我过几日再来探望。”
见南希无动于衷,常依云才恋恋不舍的转身。谁知预料之外却撞见一个茫然的女人的身影。“呦,这不是钱小姐吗?听说早些时候回老家祭拜父亲去了,怎么如今回来了吗?”
南希也循着声音意外撇过头来,“钱满满?”
满满瞧见南希两手都被塞满了东西,不由得将自己空空的两手别在身后。“呃……我听说伯父住院了,所以赶来探望。”探望归探望,那啥……两手空空的探望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她抬眼撇撇常依云,“二嫂也在啊。许久不见了。”
常依云皮笑肉不笑的点头。“既然钱小姐也来了,看来我再留下也就真是不识趣了。”她转身,望一眼南希,“三弟,那我就先走了?”
“二嫂路上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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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满满,随南希进了病房内,她才狠狠松口气。
“你怎么一见二嫂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南希一股脑将水果和汤品全塞在桌上,拉着满满进来屋内道。
满满一脸的鄙夷中……咳咳不过,她的表现真的像只老鼠吗?满满叹气,只因她没忘了订婚时那意外“溺水“事件。想想二嫂该是多可怕的人啊,她好歹也是个神仙,那女人想谋害就谋害,事后还跟闹着玩儿似的,你说叫你你吓不吓?而且由此不难看出常依云的毒辣可见一斑。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这间?”南希双手抱胸,盯着满满问。
“昨天简亦如来看过你,我闻着他身上的味就找来了。”这有何难?满满一脸不解中。
某人恍然大悟,差点忘了这女人还有这本事!“不过话说……这种技能貌似只有狗才会呢……”
“你在变相的说我是一只狗吗?”某女指着自己的鼻尖尖叫着反问。“你不想活拉?”
有一瞬间,南希以为时间又回到了先前,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拿起满满搁在鼻尖上的手指放下去,“我哪敢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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