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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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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我心照明白,明白照沟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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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她语气森然加重了几分。

    听着脚步声靠近,然后是熟悉的黑色衣襟下摆、清淡似新雪般空灵的气味……看到她,舞乐忽然就冷静下来,脑子里那些杂乱惶恐的情绪,像阳光下的雾,迅速消散。

    “婴……”他如荡在水中漾啊漾的双眸颤了颤。

    “起来,你的腿早就已经好了,你是医者,你该知道的。”虞子婴黑幽的眼神就像一根定海神针,令他的心在动荡翻滚中逐渐平熄的风涛海浪。

    是啊,他的腿早就已经好了。

    舞乐怔怔地垂下视线,看着他那一双微微蜷缩着的腿,接着,他感觉痛意仿佛如潮水一样褪去了,他先前麻木而僵硬的肌肉放松,他稍微动了一动,接着撑着地,一点一点,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没错,我已经好了,不再是个瘸子了,我好了……”

    他站起来,长发如绸缎垂落肩头,漂亮的侧脸上,眼睛里闪动着盈盈璀璨輝目的光泽。

    他终于能确信自己是好了。

    虞子婴点头:“嗯,你已经好了,所以你可以大步地走路,用脚底去丈量地基硬度,可以想去哪里就走到哪里,不需要顾及,不需要害怕。”

    “嗯嗯。”他小鸡啄米地连连对着虞子婴点头,咧开嘴,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

    虞子婴则静静地看着他笑,眉眼舒展开来。

    他终于“好”了,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许多人心中都不是滋味,傲慢虽说刚才是想让虞子婴替舞乐出面,但如今看到她如此“尽心尽力”,心底又是一种燥烦,沉闷难受。

    惰亦看出虞子婴对舞乐的维护之意,但他比别人看得深,他知道虞子婴看舞乐的眼神并没有男女情愫,反而像长辈或亲友那般温厚亲善的关怀,亦不再触其霉头,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无相的情绪算是最稳定的一个,毕竟他比谁都要更了解虞子婴,她的每一个想法他都能够理解、包容并支持。

    老实说,这一刻,他们三个人,多少都有一些嫉妒舞乐受到的“特殊”待遇。

    他们知道虞子婴有一颗最复杂的大脑,但却有一颗最简单的心。

    她要对一个人好,那绝对就是真的好。

    无相虽然知道,但也不想去看这塞心的一幕,他冷静地转移了视线。

    “惰,即使这么多年,你仍旧一点都没有变,鹰谷内你种下的那一株扶桑树,怕是已经开花结果了。”

    淡淡的银色光晕笼罩着无相周身,素白的袍子襟摆上绣着银色的流动的花纹,巧夺天工,精美绝伦。

    他肩头飘落了一两片不知道哪里落下的粉色的花瓣,无暇的透明的宫羽在腰间随风飞舞,更显其飘逸出尘,长及膝的漆黑的云发清丽而隆重的倾泄了一身,发束红色绦带直垂而下,随着微风似水般摇曳流动,在空中似乎也击起了细小的波荡。

    同样穿着一身白色,无相是庄重而明净,以澄澈虚灵的胸怀,高远幽玄的玄学意味去体悟自然,山川河流、日月星辰、草木鸟兽呈现出一种光洁清新、明净空灵之美,由内而发。

    但惰却是有着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气质,他的白透着一种雪霜冷意,空洞色秀,仿佛温柔的秀色,像是空旷洗涤一气,但实则只为掩藏深处最糜烂空气中弥漫着舒雅慵懒的靡丽香气,空诸一切,令人心头陡然升起无可遏止的寒意。

    听到“鹰谷”两字时,惰的神色飘忽了一下,似在追忆一件美好而纯粹的往事,亦像是在咀嚼点点催毁没来得及被遗忘的过去。

    表情上看似风清云淡,但实则遍布冷森无情。

    “我以为它早就已经枯死了,原来,它还活着。”

    他的语气有一些遗憾意味,委婉余味,就不知道他这一句遗憾是遗憾它还活着,还是遗憾没能够早一些回去瞧瞧。

    无相淡然以对:“的确活着,我以为……总有一日,你会回去原地看看它,毕竟当初你为了令它活着,耗费了巨大的精力,可惜这么多年来,你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他的话似乎另有所指,但其中的含义亦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惰颔首,眸光微弯,凝视着某一处空气:“是啊,的确花耗了许多,那几乎是用尽了我这二十几年最冲动,最精力的部分,可惜啊,比起我的尽心尽力,它始终更适合你的方式存活。”

    “因为你觉得你的付出变成了一种愚弄,所以你最后在水中下毒,想借此毁掉它?”无相沉肃地盯着他。

    惰弯唇无所谓一笑:“或许是吧,毕竟都是那么久的陈年往事,也或许是……我想测试一下,它的生命力究竟有多强盛,活下来的话,我便不再要它了,若死了,至少到死之前,它都还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这两人的家常内容看似叙旧聊天,却总透着一股刀剑夹击的意味。

    当然,大部分都是惰在施放“刀剑”,无相“夹击”。

    虞子婴跟傲慢听着两人的话,总觉得话中有话,像是某中暗喻,虞子婴觉得,无相主动提起这一番话的意思,是在提点她某些关键。

    “这一次,你对虞子婴特别关注,是因为我的缘故吧。”虽然是疑问句,但却用的是肯定语气,兜兜转转,无相终于将话题拉入了正题。

    “……”惰似顿了一下,他看着无相,神色有些恣意而阴郁,夜色树荫映着月光经风梢吹过哗啦啦砸在青石地板,亦撒落于他眉眼间,将其半边脸笼罩在一片阴沉的阴影黑斑之中。

    “或许吧,从小但凡师兄感兴趣的,我好像都会随着感兴趣,可惜,没有一样能够从你手中夺得过来,比如师尊无条件的宠爱,像你天生强盛的气运命术,我渴望学习的师承……每一样,每一件,最后都只落在你的手中。”

    他伸出一只纤白、骨节分明的手,那只手落在月光下,白得几乎透明玉骨漂亮,他虚拢于空气,最后紧紧地攥住。

    无相叹息一声:“你总是不满足握在手中的……”

    “不是不满足。”惰极轻极快地打断了他,面无表情:“而是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但这些都是你需要的。”无相回视他的目光,沉重道。

    “凭什么我的人生都必须由你跟师尊来决定,你们觉得是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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