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给画出来。
所以一张白帛上,她是东一点,西一点,上一点,下一点,中一点,慢慢描绘出一幅画。
从细节上看,只是一陀陀的彩线交织罢了,但当你视野开阔,用整体去观赏,它就是一幅令人震惊的千嶂叠峦图。
等一柱香后。
虞子婴完成好收针断线,而宇文樱则慌忙地想再多刺一针,却被喊时间到的声音制止了动作,停在半空,最后瞥了虞子婴一眼,只得无奈又不甘地放了下来。
宇文清涟喊完时间到后,看宇文樱那副“时间不够,考试不佳”的模样,眸光落于轻松收针的虞子婴身上则多了几分阴晦,当她正想上前看一看两人的绣品时,却突然听到从那高高的重帘御座之后,传来一道从骨子里透着疏离与冷漠的声音。
“将刺品绣呈上来。”
宇文清涟一愣,蓦地转过头,满目错愕不解——那道声音,竟是景帝亲自下达的命令?
“是。”
“遵令。”却不想宇文清涟刚出声应下,另一道刻板冰冷的声音覆辄下她的声音,却见从重帘御座旁步下来一个魁梧,面罩半边昆仑奴面具的男子。
她当即便明白刚才的话根本不是景帝跟她说的。
一瞬间,难堪,羞耻,丢脸等情绪涌上头,令她的脸色出现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
这件事情明明可以交由她办的,但他却另差人上前,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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