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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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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破碎金朝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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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朝,大都。

    连续十日紧赶的人马终于抵达了大都。

    自进入金朝国界,纵就是再急,林华安一到城镇他总是要停下來听一听,看一看。

    西北地区早就糊成一锅粥,自铁木真率四十五万铁骑闯出汪古,铁木叶兵败大耳屯,再退守干驻马州,直到败回了恒州,这才得于稍喘出一口气。

    另一面,一直摩拳擦掌的西辽,眼见蒙古铁骑來了,果不其然,黑水燕军司、黑山威军司、白马强军司,三个军司共计六十六万,同一时间齐朝东胜州、西京猛力扑袭。

    还有一面,宋朝驻百万营寨于长城虎视眈眈,目前虽还沒有举动,可以肯定的,不论是驻恒州的铁木叶,或是守东胜州的都阿里,只要两面有一面被撕开口子,大宋必定趁火前來洗劫,且这一劫,金朝将从此消灭于世界版图。

    天还沒亮,数十匹快马抵达了金国大都。。大定府。

    阿茵娜早几个时辰就接到禀报,见着额驸终于到了,哀愁的小脸蓦地放出一阵光芒,连对父皇请令都沒有,开声就嚷:额驸來了,快开城门。

    聆得公主大嚷,城司微微绽目往一旁的皇上瞧去,在见他含首,急提粗肿喉咙咆吼:开城,迎接第一驸马爷。

    一阵轰隆隆开门声响,完颜格见爱女已经欢腾雀跃朝护城楼奔了下去,他近日來冰冷的寒脸微露出笑容,似也受到感染,中气对身后十数名重臣大喝:走,都随朕迎接额驸。

    群臣齐声欢应,唯右相塞柱、太师碌碌、太保阿姆机、太傅阿德晨,四名位极人臣之阁脸盛哀苦。

    想当日额驸前來任政,他们百般阻扰,太上皇虽功武盖事,却对民生毫不知详,那时他们算准先皇烈性陷害了这个小娃娃,本以为此位第一额驸将从此在他们排挤之下碌碌无为,谁料得他假颠不痴逃离国都,继而本该他來当替罪羊的青苗法、置将保甲法,无一遗漏全让他们拦上身,气的太上皇当殿吐血,卧病不起,若不是他们自太上皇年青时就跟随左右打天下,尸骨怕是早寒了。

    天还沒亮,从马车出來,林华安第一眼就见庞多的火把,护城阶上花痴公主欢腾雀跃奔來,后面快步而行的就是完颜格和金朝一列臣子。

    站住!走下马车,眼见花痴公主就要扑來,林华安率先阻止她,英眉往天空高高揽去,扭看一旁的左相伊伊,皮笑肉不笑询问:老丞相,这就是你说的卧病不起?

    这……伊伊瞧了活蹦乱跳的公主,吱唔了一下,作揖道:老臣离时,公主确实病魔缠身,想必是聆得额驸回來,通畅气脉,病魔就此散去。

    是呀,是呀。完颜阿茵娜奔到,嘟着嘴连点头颅附应,不理林华安愿或不愿,欺臂往他手臂搂抱过去,嘻嘻道:阿茵娜是病的很重,不过听得额驸回來了,就好了。

    林华安眼白上翻,不爽地抽出被抱的手臂,再警告瞪了她一眼,见完颜格与众臣行近了,迎前两步揖唤道:三月时皇上还是太子,现今已龙袍加身了。

    完颜格哈哈两声悦笑,视瞧这位林氏宗长,且先不论他有沒有本事,单就此身份放眼天下不敬者全然已无。热拢无比牵住他的手掌,如是生死挚交邀请:跟父皇客气什么,父皇已摆下大宴,快随父皇进宫。

    林华安点了点头,反牵过他手掌,老马识途朝青石大道前走,來到十字路口,突地停下脚步,微笑询问:皇上,一路來臣亲眼见着了所谓的民不聊生,现在如此境地,还喝得下酒,咽得了馐吗?

    额驸突然驻步,疑惑的完颜格听询问,笑容立时僵住,看着从容自若的林华安,轻瞥身后低头的诸臣,他沉默了半晌,轻里一叹:额驸可害父皇不浅呐。

    金朝距亡国只有一步之差,林华安直视着他,再看塞柱一干人,深明皇族已让其捆绑住手脚了,突地他嗤的一声冷笑出口。

    皇上!笑声落下,他脸色峻凝,抱拳慎重询问:您可信得过我?

    完颜格一愣,不明白额驸在说什么,反应迅速指点他胸口道:当然,纵就是不信天下人,父皇绝对信驸马。

    是了,眼下要救金国,唯有此种壮士断腕的决心,当日的完颜泰刚愎自用,蠢如母猪,与其留下來等杀头,还不如一走了之。

    现听得完颜格滂沱相信,林华安顿时信心大增,竖起三个手指大声道:第一,尚书省之职不变;第二,加授掌天下兵马大元帅及战和自理决权;第三,可调动内府便宜之权。

    话落,见完颜格及众臣全瞪大双眼看來,他手掌往城门口虎虎一挥,霸气道:皇上允下,臣保证各地兵马退去,三年之内大金盛世昌隆。若是不允,半年之内大定沦陷,八月金国卒亡。

    听得八月亡国,完颜格心头一颤,现在已是内忧外患,国贫民弱,几乎沒有选择,当即大喝:父皇就依驸马。

    完颜格的答案林华安早就知道,两个月前他就说过,能把大金救活的,只有在这种将亡之时,这只附着大量寄生虫的瘰牛就在此脱胎换骨。

    完颜格应喏,林华安刻不容缓辞道:皇上,臣离开了近三个月,大量案情积压,这杯酒现在是喝不下的,待得各路劲敌退去,我朝丰足,再饮不迟,容臣告退。

    这就是额驸性格,当日他刚來,就当着满朝文武拒绝太上皇邀请,身子一转连家门都沒进,就到了户部操忙。

    完颜格知晓这人要嘛不做,一旦做出來就是一丝不荀,他性格与太上皇截然相反,又何來不快?当即点头嘱道:额驸只要开口,父皇无不应充,尽管放开手脚。

    林华安不语,再深作一揖,转身就往右道行省快步走去,面对汹汹來袭的三国兵马,面对天下的疲乏饥饿,谅谁都沒有十足的信心与把握,可就是再沒信心,依然不能放弃。

    夏季的天亮的极快,走过两条大街,天曦更亮了些。许多的商人都已醒來,慢腾腾的拆卸店铺门板,和三月前的街道相比,小摊更少,人流稀零。

    从大宋入金,他选择耗时的旱路,不惜经受长途颠簸,主要就是要看看这只瘰牛病到何种地步,这一路可谓是触目心惊,见到前所未见的悲惨世界,什么是家破人亡,什么叫妻离子散,若非亲眼所见,这两句话就是字典里面名词附号,而不是鲜血淋漓的心酸眼泪。

    低头沉思着,将距街口时,忽然一声砰响,伴随着嚎哭从耳里传进。林华安游离的思绪被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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