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巢看來不在附近,來到柜台询便问:听说城中有个卖艺不卖身的娘门,叫做楚香香是吗?
公子从白天睡到黑夜,正要问好的掌柜聆闻询问,立即翘竖母指赞扬:是了,这楚香香是我们济南出了名的清倌,不仅才艺双绝,那漂亮模样只要是谁见了都心痒痒,可就是不卖身,连到闺房坐坐都要价不菲呢。
不用见,林阿真现在心就痒痒了,忙不失迭点头急问:在哪里,叫什么楼子?
不远,五六条街就到了。那掌栈倾身了柜台,手指门外道:直走到街头,向东拐,再直走,前头有间映月水粉铺,右拐往南,就可以看到许多斜插彩旗的楼子,这个楚香香所在的楼子唤做秦雨楼,很容易认的。
跟着掌栈的手指,林阿真的手掌左拐右弯一通,明白地点了点头,拢着貂披,飞也似的就奔出了大门。
华灯初上,济南府一片萧瑟,遁着店掌栈的手指,林阿真叨念的左拐右拐直走再右拐,就这么生生给拐进一个不通的死胡同里了。
站在胡同挡路的石墙跟前,他心想那掌柜应该不会骗自个儿,可……,贼脑袋瞧观了一通,就是处房舍的小巷,四面都是房墙,哪來的斜插彩旗呀。
靠!知道走错了,林阿真低低一咒,仍然无损他嫖楚香香的兴劲,大步抡风奔出小胡同,于大街上左右观瞧了一通,手指往东面一指,再往南面一比,天南地北搞不清地搔了搔头,左右观看街上也沒行人,就即朝街头那间还开门的小店铺奔了去。
胭脂水粉店的老板是个四十开外的寡妇,正要打烊,却來了客人,她非常耐心为挑选的一名紫貂夹小姐讲解各种水粉的颜色及用途,眼角忽地瞥见大门外奔來名男子,惊疑间,还沒问出口,就听得公子大声嚷喊:借问一下,那个叫叫……叫什么來着?
自顾兴奋到忘了青楼的名字,半跨入胭脂铺里林阿真手抠脑门,朝呆若木鸡的那个妇人反问:对了,大嫂子听过楚香香吗?问完,深怕她不知晓,急急追加:很有名的,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姐儿,你应该听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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