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春竹,可是最终的目标,恐怕是陶佩玖才对。
这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陶佩玖转头,看了春竹一眼。
春竹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住陶佩玖的衣角,不住地说:“王妃,相信我,奴婢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奴婢是看过食盒,但绝未动过里面的食物,更不可能给芸妃的粥中下药。王妃,你一定要相信我。”
陶佩玖对她点点头,心下却有些叹息。
春竹不过是受了自己的连累,成为别人对付自己的棋子。
这芸妃一回府,全府的人,都把讨好的目光,转向了芸妃所在的锦绣阁。
对陶佩玖的梧桐苑,开始有意无意地怠慢起来。
有几次叫热水,都是春竹亲自去厨房,催了又催。
才有婆子歪着脖子,脸孔朝天,揣着大白眼,慢悠悠地过来。
远远地,就把热水壶掼到地上,从鼻孔哼出个单音,扭头就走。
临走时,还不忘挖苦道:“催催催,就知道催。这里连个人毛儿都不到,又没人看,着什么急啊?又有什么好梳洗的?哪像锦绣阁热闹啊?王爷可是天天泡在那儿,帮芸妃画眉呢。要是因为你们的事,耽误了芸妃梳洗,王爷怪罪下来,我们可吃罪不起。”
“你你……”春竹闻言,难免气愤不已,为陶佩玖鸣不平,想要上前理论。
陶佩玖倒没那么大反应,早就应该料到的事,想开点儿就是了。
这时陶佩玖会拉住春竹,说道:“稍安勿躁,无需动气。这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你若天天如此,那不是,要把自己先气坏了吗?我们先保重自己的身体,再想办法。好了,来吧。你再不帮我梳洗,水可又要凉了。”
春竹这才罢休。
随后的日子里,不单单是叫水难,往往饭菜,也有诸多不如意的地方。
在这种情况下,春竹路上,遇见芸妃的食盒。
好奇,看一看也可以理解了。
况且,今早春竹还将此事,讲与陶佩玖听,愤愤不平地,说里面配的红枣银耳粥,比送给陶佩玖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陶佩玖当时笑笑,安慰她无需计较这些。
没想到此事,竟被有心人利用,来做文章。
想到这里,陶佩玖回头,缓声道,“就凭这一点就说春竹有罪,未免牵强。”
陶佩玖盯着,叫翠桃的丫头的眼睛问道:“你刚才说,春竹只是打开食盒,看了一眼,对吧?有人看到的,也只是春竹打开食盒,看了看而已?对吧?”
“是”翠桃犹豫了一下,悄悄看了芸妃一眼,答道。
“那也就是说,你们说的证据,不过是猜测罢了?并没有人,确然看到春竹下药。只是基于,春竹看过食盒,你们就敢妄言,药是春竹下的。为什么不去查查,买来的食材是否有问题,做饭的过程是否有纰漏?”陶佩玖加快语速说道。
“也许是有人一心要害我,结果没想到,上好的红枣银耳粥,并没有送给作为王妃的我,而是送给了芸妃。只给我送来了青菜粥,也有可能,你们说是吧?”陶佩玖又语带酸意地挖苦道。
“可是,除了春竹,其他的人,都是芸妃身边惯使的人……他们不可能害芸妃的。”翠桃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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