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在外面不是更好?
陶佩玖摇摇头,想不明白。
此时楼下已是围满了人群,陶佩玖想此时远离,也不可能了。
这会儿工夫,一辆华丽的马车,已是缓缓驶来。
伊冷安骑马护在一旁,脸上是陶佩玖从未见过的温柔。
他很爱她吧,陶佩玖想。
陶佩玖心下沮丧,百无聊赖地收回目光,却瞥见先前的阴沉公子,紧攥白瓷杯的手微微发抖,目光紧随帘幕密闭的马车,一瞬不瞬。
陶佩玖捉摸着他的眼神,似是欢喜,似是伤痛,又似带着无边恨意。
陶佩玖正琢磨得出神,不成想,阴沉公子猛然收回目光,盯向陶佩玖,凶狠的目光,似要将陶佩玖穿透。
陶佩玖悚然一惊,心想这是闹哪样啊?
自己可是跟他无冤无仇的,干嘛这么凶巴巴瞪她呢。
好汉不吃眼前亏。陶佩玖掂量一下,觉得己方势弱,决定委屈求全,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头继续征战盘中的黄金翡翠虾。
只是先前的鲜嫩虾仁,此时与陶佩玖却味同嚼蜡。
以前的美味佳肴,现在也是吃得陶佩玖满嘴苦涩。
陶佩玖试图忽略楼下的喧闹,耳朵却不自觉地静听马车的动静。
这时马车中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是醉霄楼啊。许久不曾品尝这里的酥皮辣子鸡了。”
这般婉转如莺鸟的嗓音,带着让人不忍拒绝的温柔。
这声音的主人,想必是芸妃了。
难怪,伊冷安总是嫌弃陶佩玖,刁蛮、不温柔。
听到芸妃的声音,陶佩玖不由得自惭形秽起来。
只见伊冷安连忙俯身,对着帘幕内说道:“即是想吃,本王这就派人给你买去。”
帘幕微微掀开一角,众人得见一张清丽容颜,对着外面微微颔首。
明媚的容颜,顿时让天空都明亮不少。
接着楼上楼下一片吸气声和咽口水声。
车中人娇羞得低下头,随后放下帘幕。
众位看官仍意犹未尽,抻着脖子,眼珠外凸地,盯着帘幕,流着口水,明显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惊鸿一瞥。
众人神魂不守,丑态百出。
“哼!”一声冷哼,将众位看官,被勾去的魂儿,又拉了回来。
伊冷安冷冷地扫过众人,带过一阵冰封的寒意。
众位看官不由得都低下了头,不敢正视洛王的冷冽目光,小心脏都不由得抖了抖。
私底下,看官们都悄悄抹了一下脸,搓揉半天,才使得变形的,流口水的丑陋面部恢复了常态。
一个个继续轻摇折扇,又变回风度翩翩妙公子。
有人暗地里羡慕:“洛王艳福不浅啊!”
“说的是。”
更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大着胆子起哄道:“小二,来盘酥皮辣子鸡。”
顿时冰冻的街面,瞬间回暖。
东南西北,热闹人群中,响起了一片辣子鸡的叫嚷声。
没想到这么清丽的女子,口味倒不清淡。陶佩玖低头想道。
随着马车缓缓离去,街道两旁的人群,又恢复了常态,叫卖声中还不时夹杂着八卦声。
陶佩玖也悻悻地起身离去,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却只觉得说不出的孤单。
陶佩玖想: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现在何处?有没有想她?
可是陶佩玖转念一想,按师傅的性子,此时指不定在哪儿,喝酒逍遥呢。
这会儿别说想起陶佩玖了,恐怕连他自己是谁,他都想不起来了。
提起喝酒,陶佩玖就一肚子气。
若不是师傅他喝酒误事,陶佩玖怎会落到如此下场!
真是可恨。
陶佩玖才不要做什么劳什子神女,什么王妃呢。
简直无趣得很。
整天没点儿自由,又要时不时地看伊冷安那张冷脸。
天天冷着一张脸,怎么不冷死算了。
陶佩玖漫无目的的,边走,边踢小石子玩。
“哎哟!”一声痛呼传来。
陶佩玖循声望去。
只见一位七旬老翁跌坐在地,直揉腿。
陶佩玖心中暗道:糟糕!难不成是她踢的石子伤了老翁。
陶佩玖赶紧上前扶起老翁,轻声问道:“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翁咬牙低吼道:“怎么没事!哎呦!我的腿。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看着斯斯文文的,却是如此轻狂。竟然狠心将我老人家推倒在地。哎呦!疼死我啦!快来人啊!救命啊!出人命啦!”
老翁撕心裂肺地吼了起来。
陶佩玖一听,急得满头大汗。
这么个喊法,她还不得被押去官府。
可陶佩玖再一细想老翁的话。
不对啊。
她什么时候推这老翁了。
这不是冤枉人吗?
陶佩玖再看眼前地上,并无小石子。
看来陶佩玖刚才的石子,没有踢到这里。
只是陶佩玖刚才一直在走神当中,听到呼声本能的心虚。
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石子踢到老翁身上。
现在想来,其中有诈。
难道他这是在讹陶佩玖吗?
陶佩玖警觉起来。
她偷眼四处一看,这一看不要紧,陶佩玖心中大叫不妙。
只见有四五个大汉,正向这边靠拢,陶佩玖心想此地不宜久留。
陶佩玖一边给春竹使眼色,一边往脚边,丢了几块碎银子说道:“哎呀,谁的银子掉了?”
“哪儿呢?哪儿呢?”老翁立马停止了干嚎,扭身满地找。
众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趁众人低头找银子的时候,陶佩玖拉起春竹,撒丫子般跑起来。
片刻,身后老头大叫:“你还没赔钱呢,抓住她们,别让她们跑了。”
陶佩玖抽空往后瞄了眼,果然见那四五个大汉追了过来。
陶佩玖一看,敌我力量悬殊,知道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陶佩玖一边和春竹没命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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