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硬着头皮提出了这看起来让气氛变得愈发尴尬的问询。
“——远离此地吧,莫要再接触浅上藤乃,这不是尔等正常人应该涉足的世界。”
似乎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中年男子荒耶宗莲,说完后便转身离去,并不再去理会站在那里、不太理解他这种颇有几分“蒙太奇式”的思考回路和交流方式,而依旧有点懵懵懂懂的少年。
直到此人离去,白泽也没有对他最后的建议进行回应,因为他此刻正在思索一个问题:对方究竟是如何在保持自身周围的割裂空间存在的同时,将开口说话时产生的音波传递到他所在的世界的?
这么说来,那个黑长直的小姐姐看起来似乎名为浅上藤乃了?总觉得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来自兜帽中的白玉狐的低语声,让从之前的沉思中反应过来的少年,决定还是不要对此涉入太多,免得到时泥足深陷、难以自拔就为时太晚了。
“那个人不是都说了这不是我们应该插手的吗?安心过自己的安稳日子比什么都强,反正那个女孩儿此刻看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叹了口气的少年,决定还是当这次的偶遇当作一个意外抛诸脑后得了,敌人太强了,再一头热的往上冲就不是见义勇为,而是纯粹脑残作大死了,就算想要自杀也不是这么干的。
“说起来,咱们本不是为了买吃的才到这边来的吗,因此也就别考虑太多无关紧要的事情,还是赶紧去买了东西再说吧。”
自欺欺人的如此解释了一句后,变得颇有些兴致缺缺的少年,便在将白玉狐重新塞回了自己的兜帽之中,随即准备找个地方下楼,并向那早已错过的综合超市而去。
虽然已经想要不去理会这件明显超出了自己能力范围以外的事情,但是白泽依旧难以克制去回忆那个给他造成了极大心理压力的名位荒耶宗莲的可怖男子。
此人所身具的浑厚气势,即使是少年事后想来也依旧会感到敬畏和恐惧,此人的身上仿佛沉淀着千百人的死亡与痛苦,那已经是可以被称为“灵压”的灵魂力量了,即使是有着诸般精神防护手段的白泽都感到难以抵抗此人身周的那股恐怖威势——好在此人并未掌握控制这种力量的手段,否则白泽甚至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会是他的对手。
这个人绝对算计着什么大阴谋,那个血肉傀儡也绝对出自此人之手,也只有这种强到不可理喻的人物,才能制造得出那种已经完全同真人无二的人偶出来,而且按照他的说法,那个貌似名为浅上藤乃的女孩儿,肯定在其的计划中占据着一个相当重要的位置,并且所处境地明显相当不妙——那个名为荒耶宗莲的破戒僧,似乎打着让其彻底精神崩溃的险恶用心,也不知道在这次的挟持事件后,是否还有什么更加丧心病狂的后手……
暗自盘算着那位恐怖的破戒僧的意图的少年,并没有注意到似乎在不知不觉,那避免和自己无法应对之强敌接触的态度,貌似已经在隐约间发生了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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