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玩厌了的东西当成是宝贝,到时候老夫人见了可真是有的笑了。
不过,这些我是不会给他指出的,谁让他与我交恶多时,我才不会善待他的。于是我很快将话题从这宫灯上转移,“长嫂,是不是派人到了远处采买。”
这种事情他一定会知道,因为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复旧如初了,但是明眼人都是知道的,这个世界上伤口就是伤口,没有会消失的伤口,只是会有暂时的愈合,却不会最终忘记,大概也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却也不乏终于想起的先例。况且是这种一直蠢蠢欲动的伤口呢。
他一定是派人暗中监视了长嫂。
他对这个也没有隐瞒。“最近新增了护院的人手,对大家的情况也都有所了解,长嫂连价都没有讲就买回了一艘画舫回来,看来,今上不仅仅是照顾了朝中的旧臣,连贪官污吏也没有落下。”
他这人一贯是这样,仿佛他自己就是什么好东西似的,他还不是一样,整天就想着要钻今上新新立朝的空子。真是五十步笑百步。连这话也说得酸酸的。
不过,他刚刚说的长嫂买画舫的事情,我倒是有些吃惊得闭不上嘴巴了,那种行在江上的画舫吗,长嫂的零用钱真的是丰厚之极啊。其实也不是这样,还不是他们家将人家逼成了这样,说不定长嫂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来破财消灾的。想想也是,有几个人不栽在李晖琢这个混球手里。要是想斗得过他,就只能比他更混球些才好使。再这么着下去,我可是要学全了他的坏处了。
我看也没看他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只是很兴奋地问他,“那个画舫大吗,大家都上得去吗,可是,家中的人造小湖也装得下吗?若是画舫游走不起来,可真是大失趣味啊。”
他甚为不满意地摇头,“想大一点成吗,长嫂连开湖的人都备好了。她这是在讨娘亲的欢心又不是来添堵的。”
我点头,长嫂确实知道分寸,看来老夫人也是爱玩之人,只是上了年岁看起来比较持重罢了,所以,这个李晖琢也才要送走马灯给他老人家玩的,看来,他这个破灯也还是有一点点胜算的。只因,这个宫灯胜在又是便宜又讨巧上面。如此算来,晚上的这一次聚集着实是有些看头的,要是这样的话,到时我才不要守时,我可要早一些去才是,也好当先瞧瞧大家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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