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都酸了,他对着我一直笑的样子都没有改变。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我仔细分辨着他脸上的笑,从第一杯到一千零一杯,几乎殊无改变。
就在我想着事已至此,我到底要不要放弃的时候,他带着一脸的笑意扑通一声倒在桌子上。
他这个的意思是他醉了。我几乎不敢相信,还以为这很有可能是我自己的想像。还不及确信该不该出手,我已经扶在他肩头将他摇了摇,“将军,将军,这个酒壶里还有一些酒,要不要一饮而尽。将军,将军,将……”无论我怎么摇,他都睡得很香,看来是真的本醉了。
我都要起来跳舞了。
但是等等,等等,令牌在他身上。我还要搜出来。
我绕过桌子蹲在他身前,在他腰间来回摸着。虽然这么做有些那个,但是。
他忽然一动然后手揽了下来将我抱在怀里。
我一惊不小,浑身上下都激出了冷汗,难道他是装的。
室中一时陷入死寂。
我在他怀里费力地撑起身体向他脸上看,他睡得很宁静,仍残着不褪的笑意,看来是有惊无险。我拍了拍胸口,继续在他腰间摸来摸去。终于触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是十字令牌。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有了它,我就能在私牢中畅通无阻。
这里交给衣福云负责,因比起去的牢中提人,李晖琢才更不容易对付。
我急急走出房间时,衣福云正在屋子外面转圈。
我轻轻合上了房门向她摇了摇手里的十字令。
她面含担忧地看着我。
我飞快地冲着她眨眼睛。然后又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切勿跟过来,直接向着私牢的方向去。
私牢的兵士虽然都没有见过我,但是他们认得我的令牌又听我说是三公子爷的夫人,当即毕恭毕敬地将我引了进去。我趾高气扬地要提前两天才抓进来的匈奴刺客。他们便直接将我引了过去。
看着狱室中那个血乎乎蜷成一团的身影,我险些直接哭出来,只好对着身边的狱卒胡说八道,“我有事要问他,你先出去。”
狱卒有些奇怪,因为我刚刚说要直接提人的,可是我不能直接带着哥哥走,我得向他说明一切,否则就会被人看出破绽。这狱卒看我,我便瞪他。他吓得没魂儿了,只得听我的先行退出去,等我的召唤。他一出去,我就隔着栏杆呼唤里面的人影。
我唤了几声“哥哥”,他却仍然只是一直一动不动。
我的心僵了一下,再也顾不得什么,大声地叫他,他终于、终于有一点要动的迹象,我的哥哥他还活着,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