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衣福云送来的桂花,只是随便插在花瓶里,这算不算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但这一次有一些意料之外,他不喜欢桂花吗?
他望向那窗孤独小窗的目忽然在我这里顿了一下,“夫人喜欢桂花?”
本来我是无可无不可的,谈不上什么喜欢。可是看他有些难以忍受这种花香的样子,我打开大大的笑脸,对他说,“是啊,这是我最喜欢的花了。”
他神色不变又去取过酒杯来,将脸上的表情湮灭在那个品酒的动作之间。
有时候我们往往凭借一条不足而错失许多东西。
而现在我想这样错失他。
他再抬起头,“我也很喜欢这样的花香,它会让我想到小时候,不历风霜血雨的时候,我也怀念那个时候。”
我对他能编出这样一听就漏的谎言觉得奇怪,他这样的人一直是渴望战场的,他不会有小时候,当他已经决定变聪明变得锐不可挡的时候就已经长大,就已经错失童年。
但是,同他在一起的时间也有一些久了,我不会就此拆穿他,只是让他闻得更多一些露出破绽就好,我踮起脚想要取下那花瓶。听说我还没有完全长大,还可以再长一些高度,所以,现在的我,不足以拿到这个花瓶。我一看这个机会挺好的,就主动邀请他,“将军你将它拿下来好吗?”
将军差点哭了。我也差点就笑出了声。
不过,他挺能装的,不会让我瞧出破绽。直直走过来,轻而易举地取下了花瓶,我握住它送过来的花瓶,但没有实实地接过来,而是就着他的手细细打量,浓浓的味道就在那时发散出来。
这个味道太香了,其实我也有一点点的头晕,但是我苦苦地忍耐着。只是为了给他一个不可磨灭的阴影。
现在还在拉锯的时刻,他面色镇定,只是有些古怪地看着我,我脸上已经有一些痛苦神色在四处闯荡了。
而他的耐受力真的就是挺好了。眼下还真的瞧不出有任何的异样来。
我真的真的是要哭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是不是此情此景的真实写照。
最后,我憋着一口气取过了花瓶并让它离得我稍稍远一些。然后,开始本能地大口喘气。
这下,给了他机会,他取过那花瓶直接叫了一声,“宋牢头!”然后花瓶也就退出了历史舞台。
失败就这么从容地在我眼前展开。
我不甘心,很有可能,他只能再挺一瞬就倒下,可是我却不争气地先行倒下,也就是说,你这一辈子不用做得多好,却只要比你的以手更高更强更快一秒就好。其它的天赋,真的是浪费。
我不怀好意地冲他笑笑,“将军喜欢的东西我不喜欢。真的是很抱歉。”前一秒觉得倒霉得要死,后一秒才发现同样是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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