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一会儿的功夫,转过来近到我身边,开始欲言又止。他这个样子,倒是让我冒汗。
终于,忍不住问他,将军有何说教。
他难得谦虚,说教谈不上,只是我极爱这种莲花,高洁寓意也是甚好的。夫人想必也是同此之爱吧。他都这样说了,我如何回绝呢,也只好点头。况且这些荷花也着实讨人的欢心。
今天,他倒是打开了话匣子。说了这样多的话,其实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喜欢莲花。当然,这个中心思想后面,也必然会有一个更大的中心思想。
我心下觉得奇怪,这个,也用得着巴巴的说得翻来覆去,这一池的荷花不都是他家的,想必是有些别的意思在里面吧。于是,睁大眼睛看着他,又觉得稀奇,今天他倒肯花时间来敷衍我了,还用起了半含半露的意思,转眼间,已经换过的新话题却是在说荷包。
我觉得怎么有点扯得远了。
这人,我素来就知道,他说话总是含含藏藏,有许多意思都要自己琢磨。
可这一次,琢磨出来的意思,竟会是这样的。他的意思是要我绣一个荷包给他。果然果然,他又是来占便宜的。我于针线上的事情不通,不仅是不通,而且是很不通,若真想绣出来一个荷包,还算得上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后来,我昏昏沉沉的,被他一番东绕西绕的下来,竟然真的答应了他的要求。这饭吃得糊涂,只记得,他不停地往我碗中夹着各样的食物,我却味同嚼蜡。我苦苦地想着那个荷包,他也需苦等,直等到猴年马月去吧。
等他离开的时候,我几乎是眼泪汪汪地瞧着他的背影。刚刚少不得要应了他的意思,否则只恐怕他有更多的理由来烦我。可是这会儿,我却是十足十的后悔。
杏月过来接我时,见了我出神的样子,也唬了一大跳,后来得知是为了荷包的事情发愁,才又笑了起来。她早就怨我不会针线,这次也觉得是个机会,一回去就念念叨叨地去捻线。
这一次她也是下了大功夫,定要做个与寻常不一样的荷包出来,说是要捻什么鹿尾的绒线。我对这些全都不懂,自然是没有如何计较的。况且我还在为着这个吃亏而难受呢,哪里就真的要动手做那个荷包。
我坐在床上,不知道怎么的,就想那了,那湖面上,随着轻风一直荡啊荡的莲花,自觉得若是绣上一朵也必是好看。只是,如何绣得出那种跃动的感觉呢?
本来已经天晚,可是我了无有睡意,脑子里一忽想到这儿,一忽又想到那,老是不得消停。怎么就只一个荷包就让我愁起来了呢?
杏月捧来了各色的线样,看我面无恼色,便与我商量着要用哪种线。我盯着,眼前,今儿个才刚见要开花的牡丹花骨朵,示意她,全凭她的意思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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