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包了一碟子酸黄瓜。
那个大官也对我说了好多吉利话,然后,才问老夫人我嫁入李家多久了。我对这个问题没大在意。但是,老夫人的回答却由不得人不在意,老夫人说我们已经婚合有八载了,这回怀定了这一胎,是必要保住的。
这不仅是一个雷厉风行的老夫人,这还是一个异想天开的老夫人。我与他怎么可能婚合八年,那我也太冤了。
我冲着那边直想翻白眼时,倒霉公子又在给我打包带走的食盒中夹了一大块肉,一边夹着还一边同我说,这一块肉里并着十八种的香气,他要我好好地品上一品。摆明了我让我插话。我现在是无悔可悔,就是万不该落在这一趟贼船之上。
如今我想着自我摆渡,当真是难于上青天。最后席未尽撤时,倒霉公子便藉着我有身孕的说法,带着我先行退了席。他一路上尽与我说些吃吃喝喝的事,都走了回去,看他在桌下忙着还要让我吃什么时,我才重新想起来,要问问,刚刚他说的什么讨逆却是怎么一回事。
当真问出来时,他夹肉的手顿了一顿,抬起头也用了疑惑的目光瞧我。
我们一双疑惑地望了个久久长长。
还是我自己先行自我了然,我们本就是一出计诈,又何必在乎那老夫人与别人多说或是少说些什么,倒是我自己痴了,净想这些无用的事情。
不过,他那边倒是已经接起了话题,哦,如此,不过是我娘亲不想让我带兵出征讨乱的推搪之词,你也不必个别的在意什么。
哦,这个,我已经不在意了,我倒是特别地再意他手里现在正要向外夹的那块肉。我若然是再吃下去,定然是三天也不用吃饭的。他倒没有逼我。只是,我那笨脑子又转起了他先时说的那番话,我单以为不过是个讨逆的事情,现下,却忽然想知道那逆是何逆。现今,普天之下已经莫非王土了。想要找个逆贼真是困难非凡,也许他说的就是突厥。
只是,这些他必定是没有必要同我商量的,即便是我问了,也绝计不会实话同我说了。我斜凭在床上,胡转着心思。他大概早已经是省得了我的想法,嘴角边上添了点点的笑纹,怎么又突然对逆贼起子兴趣,我知道你从小生活在边地,自然同那里有些感情。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