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加法,把他们加到了一起,觉得他们仍然不可能是芙蕖的对手。
更何况芙蕖的手下,也不是吃干饭的。现下,被二殿下无情地抛在崖下,人生的美好愿望全都成了空想,他们也很窝心。窝心的后果是,他们觉得这群刺客是让他们窝心的根本原因,极是大意地将罪责一股脑地掼给他们。所以,此时的场面,若是站远了看,那便仿似是个权臣世家并不稀罕的斗武会,而弱者,注定只能死去。又,愿赌服输,丢了性命一方,也并不能再主张性命获赔。其实也不能主张什么权力,人都死了,还由谁来主张什么呢。怕只是,发了一领草席,给丢到野外的命运。
倒是因为,加了一个我,在这观望得兴高采烈,会略显突兀些,在外人看来,好像是这家的小姐,也是那般暴戾恣睢之人,爱好看这种暴力生死游戏。极不是个正经的姑娘。
但我觉得,这不仅是我有生以来的一大宗热闹,还有可能是我后半里的唯一的热闹,怎么能不仔仔细细,记得清清楚楚。若它日无聊,回忆起来,打那记忆的画面里,油油然,再飘几道茶香就更加的分外正好。
于是,我扶住袖,执起鎏金银托杯,涮了一道杯,微结个笑意,亲手为芙蕖点了一杯茶。呵呵,最近由于二殿下将我尊敬得厉害,我基本上是处于衣来伸口饭来张口的状态,所以这个亲手就显得极为重要。
我知道以芙蕖的身手,待得这杯茶温良适口时,他一定会放趴下最后一个蒙面刺客。事实上,这个“放倒”比预想的还要快,纯因,最后的一剑,明明是向东,刺中了一个刺客的心口,但却万分神奇地同时洞穿了被芙蕖用脚踢过来的另一个刺客,将他们果断地串联在了一起。然后,宝剑被芙蕖果断抽出,二人无力凭借,尸身齐刷刷扑在地上,连个“痛”都没有叫出来,就齐齐赴了黄泉。芙蕖果真是个高手。
杀无可杀时,芙蕖回转而来,恭身接了我的茶一饮而尽,面上的表情,只是恰到好处的恭敬,他一直对我这样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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