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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不怕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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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三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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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疼,很疼。

    那只有三寸的刀锋,仿佛一把嗜血的长剑,带着无法逃避的厮杀力量,穿过他的洶膛,霍霆抬眸看向阮阮时,红了眼眶。

    他纤长的手指轻轻落在阮阮的手背上,缓缓的去掰动她的手指,试图从她的手里拿下匕首,他只是不想在感受她手里的利刃在自己心口颤抖的滋味,可在阮阮手里,他强忍的痛苦,他猩红的双眼,都是他要反扑的表现,阮阮猛的抽出刀刃,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的人。

    她吓坏了,当下的情境和那一次现在在酒店被霍霆*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身体在不停的发抖,连她的下巴都在跟着微微发颤。

    握刀的双手指节已经泛出青白色,她不住的抽咽。

    在她抽刀那一刻,刀锋划破了霍霆的掌心,他手掌紧紧捂在自己的洶口,没人分得清哪里是来自洶口的鲜血,哪里是来自掌心的鲜血。

    霍霆是不怕疼的人,世上最疼的事他已经历经了不是一两件,还有什么能让他退缩,可阮阮这副样子,却着实让他心疼了。

    他想伸手揽她进怀里,想温柔的轻抚她的背,想对她轻声耳语,别怕啊阮阮,不怕,我们但愿喃喃是健康,如果她是健康的,我就再也再也再也不来打扰你们,如果她不是健康的,你对我的恨意最终会如愿以偿的……

    “你,你走开,别拦着我!我要抱喃喃回来!”她企图绕过霍霆去车上抢回喃喃,霍霆却再次牢牢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回来,霍霆背对着孟东他们,车里的人看不到背脊笔直的他已经身负重伤,他钳制住阮阮的双手,将她向后推了两步,“我说了我不会还给你,就算你在这杀了,霍燕喃也会被孟东送回我霍家,放弃吧,你会再有孩子,去给你的霍朗生孩子,你们想要多少我都不会管,不是我的种,我也不屑于要。”

    阮阮奋力的挣扎,她接受不了霍霆这样的安排,每一个小孩对一个妈妈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无论今后再有多少天使降临都无法取代,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能把喃喃生下来,能让喃喃看见这个世界,经历那么多困难!

    “我不会妥协!我不妥协!”她大喊着拧动手里的匕首,胡乱的在她能施展开的范围内乱刺,毫无章法,不顾危险,霍霆担心她会伤及自己,只能在安全的力度内去抢夺她的匕首,两人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撕扯战。

    “我让你还给我!还给我!”她失声尖叫着,突然从他的桎梏中脱手而出,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与攻击,那还沾着刺目血珠的刀刃,再一次扎进了霍霆的洶口,这一次,阮阮没有飞快拔出,她恨不得把整只刀柄全部没入他的身体,单薄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狠狠推着他倒退的身体向前冲,声嘶力竭,“你这个人渣!凭什么一而再的带走我的孩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心!你有没有!有没有心!”

    除了疼痛,还有再也拢不起数不清的悲伤,彷如黄沙风暴一般将他席卷,要被眼底的雾气熏蒸的看不见,脚下意外磕绊,他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反应,就这样仰面倒地,倒下的前一刻,他猛地推开了面前的阮阮,避免了让她摔倒在自己身上,刀刃拔出,霍霆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捂着洶想要大口喘气可是疼痛又让他不能痛快呼吸,白色的衣襟已经染上大片的血迹,狰狞至极。

    巫阮阮吓傻了,她的手指也粘上了粘稠的鲜血, 她像抛掉滚烫的烙铁一般扔了手里的匕首,那刀柄砸在霍霆的身边,她大惊失色的捂住的嘴巴,一步一步后退,颤颤巍巍的哭泣着,“我……我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霍霆倒下,伤害的事实便暴露在众人的眼里,孟东震惊的推开车门跑下来,几步奔到霍霆身边,转头朝那两个四肢发达的保镖大喊,“别他妈管他了! 都瞎了看不见人受伤了吗!”

    洶口血流成河,孟东抱起霍霆那一刻,听到他忍着疼痛艰难的开口,“心……我有过。”

    三个人迅速而小心的将霍霆台上宾利后座。

    孟东转头投向巫阮阮的目光夹扎着厌恶与怨恨,“不值得,你根本不值得!”

    沈茂连着爬了几次才从地上爬起来,“阮阮。”

    巫阮阮突然回神,一把推开沈茂大步追出别墅,宾利和宝马已经飞速的扬长而去,她哭着大喊,“喃喃!把我喃喃还给我!”

    车影最后在她眼里凝成一个小小的斑点,阮阮颓然的坐在地上失声大哭,“把喃喃还给我,她是我生的 ,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啊,你怎么能,怎么能把两个女儿都带走啊,她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沈茂捂着肚子跑到阮阮身边,把她从冰冷的柏油满路上抱起来,“霍朗一定会把喃喃抢回来的,别哭了,阮阮。”

    阮阮紧紧揪着沈茂的衣襟,一度失声,“我……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我们一定把你的喃喃抢回来。”他拍着阮阮的背,心里不禁跟着难过。

    他们在草坪上找到阮阮的手机,可慌乱之间,那把匕首不见了,沈茂拎着巫阮阮回到家里把她带到洗手间,一遍一遍的给她洗手,然后用浇花的水管冲刷鹅卵石的小径和草坪,看似一场勤劳的扫除,实则在担心阮阮刚刚做的事会惹来真正的麻烦。

    霍朗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而阮阮的电话却一直为挂断,她对着手机笑声的抽咽,喃喃自语,霍朗却一直重复一句话,我马上到家,马上。

    文君抱着嚎啕大哭的喃喃坐在宝马里,保镖在开车,紧跟着前面的宾利,她从来没哄过小孩,束手无策到连她自己都快急的哭出来。

    行驶在前的宾利内,霍霆面色苍白躺在后座上,发丝雪白,洶口殷红,大衣宝蓝,将他清俊的眉宇衬出一分妖艳。因为长度,他不够蜷起腿,薄唇紧紧抿着,额头满是细汗,但是看着他这副隐忍的模样,孟东都已经感同身受,洶口一阵阵刺痛。

    他跪在霍霆身边,宽敞的后座空间因为两个身量修长的男人变得狭窄。

    霍霆的手里握着阮阮扔下的那把匕首,是孟东把上了车才发现。

    他掰开霍霆的手指,想要从他手里拿走,霍霆却扭转这手腕躲开,被划开的掌心血肉模糊成了一片,他咬着牙,动作极缓慢的拿过孟东按在他洶口最上面的一条洁白毛巾,一丝不苟的擦拭匕首,刀锋,刀柄,反反复复,孟东想要帮忙,他却躲开,这一个躲避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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