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先找到晏维和霍筱吧,他们的行程不固定,万一他们动身去其他地方我们又要联系不上。”阮阮避重就轻道,不敢看霍朗那酝满黑色风云的双眼,低着头转身走到祝小香身边,抱过小喃喃。
“她差点哭死。”祝小香翻了个白眼,语气有些凉薄,嫌恶之色很是明显。
“我回来了,麻烦你了小香。”
小喃喃找妈妈找的辛苦,好不容易到了妈妈怀里,张着嘴巴在洶口的衣服上咬来咬去,“她上午喝过奶了吗?”
“喝了,等你回来喂她饿扁了。”祝小香的态度爱理不理,转身便要上楼。
霍朗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不容置喙的对祝小香道,“去让沈茂打电话。”
祝小香一点也不想听从他的安排,但是又觉得这会搅合在他和阮阮两个人里,会更令人郁闷,他从霍朗手里接过便签纸,正欲离开,霍朗又命令道,“把孩子抱走。”
“抱哪去?胖的像个铅球死沉死沉……”祝小香下意识的反问,抱怨的话没等说完,便立马识相的闭嘴,目光如果能杀人,他现在八成死了千万遍。
老婆突然跑掉的男人都是不能招惹的,会惹火烧身的,他随便从沙发上拎起一条毛毯给喃喃裹住,从阮阮怀里抱过小孩,视线落在阮阮的脸上时,愣了一下,不屑的冷笑一声,带着喃喃离开。
门打开的一刻,阮阮感觉冷风嗖嗖。
她勾起嘴角对霍朗笑笑,“但愿他们回来,童瞳也可以回来。”
“昨天去哪了。”霍朗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追溯刚才的问题。
“绮云山别墅……霍霆家。”她声音低的快要听不清,“我猜霍霆会知道霍筱的联系方式,虽然他们关系并不亲密。”
霍朗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随即插进口袋,朝阮阮走来,“然后?”
“然后他说,让我留下来陪他24小时就告诉我他们的联系方式。”
霍朗睫毛微微颤了一下,“所以?”
“所以……我就留下了。”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像心虚,这让霍朗的心情更加不好,一张脸黑的跟刷了墨似得,阮阮将手放在他的小臂上,轻轻摇晃着,“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我已经发信息告诉你我没有事我很安全,是霍霆说不可以让你知道我在霍家,你一定会接走我的。”
霍朗不着痕迹的躲开她的手指,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冷冷盯着她的唇角,那一点点已经愈合的小伤口露着暗红色,好像一根针一样扎进他的眼里,目光变得愈发凛冽,“睡的好吗?”
阮阮已经被他的低气压吓的不敢大喘气,轻轻点了点头。
“他睡的好吗?”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压迫意味十足。
他?
霍霆睡得好不好她不知道,不过早上他从她身边做起来的时候,看起来是有些疲惫。
她的脸颊悄无声息的爬上两团粉色,霍朗突然不想听她说下去,他松开捏着阮阮下巴的手指,转身往楼上走,“如果你觉得你的选择是对的,不需要和我商量,有一天我做了让你意外的选择,你最好也像我这么平静的接受。”
阮阮侧着脸看他慢慢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越想这话越让人心里发怵,她追到楼上,看到霍朗竟然在儿童房里给喃喃整理洗干净的小衣服。
她像个日本小媳妇似得跪坐在霍朗身边,撒娇一样扒拉他的胳膊,“老公,你是吃醋了吗?”
霍朗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工工整整的将小袖子折好,眼皮都不抬一下,“回来就好。”
“什么回来就好,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她干脆直接趴到霍朗的小臂上,歪着头看他。
“那要怎么才算好?”他忽然抬眸,冷眉相对,“你消失了整天整夜,在强/暴过你的前夫家里过了一整夜,现在要我对你喜笑颜开迎接你回来?”
“你吃醋了……”
“我不该吃醋吗?”
“该……”
霍朗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要回自己的房间,阮阮紧忙跑到他身前,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路,“你可以吃醋,我给你放糖,中和一下就不会太酸了。”
霍朗觑着眼睛看她,“就凭霍霆对你提出的这个交换要求,我就办法说服自己相信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就是什么都没发生!”阮阮瞪着眼睛辩驳,“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种女人,我做任何事都会有分寸,他如果敢碰我,我会和他拼命!”
“拼命?”霍朗勾起嘴角,嘲讽的一笑,“你拿什么和他拼命,你忘了你的命是我在哪捡回来的吗?”
“那是以前,现在的巫阮阮不一样,我不会再让别人随心所欲的欺负我,要不是他可以给我童晏维的联系方式,我连见他都不会去。”
“他碰过你的手了吗?”霍朗直直的盯着她,巫阮阮沉默着没回答。
他又问,“吻过你?”
阮阮仍旧沉默,霍朗的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了一下,“摸过你的身体吗?”
阮阮低垂着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霍朗突然笑了笑,“你*了,巫阮阮。”
他和阮阮几乎是贴身站着,她的头发上有陌生的香味,那嘲讽的笑容慢慢收敛,霍朗的眼底再次恢复一片冷清,他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和她擦肩而过。
“没有!”阮阮突然转身开口,死死抓住他的毛衣袖口,“你说的那些都没发生过,真的没有!”
“你敢用喃喃来发誓吗?”霍朗偏过头,冷眼看她。
阮阮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别这样,霍朗,别拿孩子威胁我……”
霍朗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阮阮渐渐发红的眼眶,自己的眼眶也跟着发红发烫,他猛的转身,好像一只瞬间掀起狂风暴雨的凶猛野兽,紧紧揪起她洶口的衣襟,将惊诧不已的阮阮拎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怒声道,“你有什么权利对我提要求!你连作为一个妻子起码的义务都没有尽到!我还没死!我在家里等了你*! 你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任他对你上下其手,巫阮阮,你将我置于何地!你眼里还有我吗!啊!”他洶膛剧烈的起伏着,不用看他那双愤怒至极的眼睛,仅仅是这洶膛起伏的高度,都足以辨认他此刻内心翻涌的该是何种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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