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突如其来的,犹如雨后春笋般的,前来与霍朗交流慈善心得的人就多了起来。
大家似乎对他低调而神秘的身份背景很感兴趣,可他并没有多大兴趣和别人解释,这年头,身上没有二两腱子肉谁敢出来露,他的保守与保密,更是令人好奇,大家纷纷猜测揣摩,这个男人,大有来头。
阮阮握着刀叉的小手冰凉冰凉,满心惦记的都是那一千万美金,如果老天不能让他们穿越,不如把她劈成一颗摇钱树吧,让她站着让霍朗摇,别掉美金了,一千万得掉到什么时候,干脆直接掉金块。
为了不和那些转眼间就要称兄道弟的人交谈,他十分认真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一千万美金,吃一顿晚餐,你还不动手,等我喂你吗?
阮阮插起一块鱼排放进嘴里,白天不懂夜的黑啊,你怎么能懂我现在这种食不下咽的心情。
吞金子呢?咽不下。他揶揄一句。
巫阮阮表情颇为严肃,心想着不就是在吞金子吗?这好大一块金子啊……
其实霍朗也觉得自己现在吃的是金子,一千万美金一顿的晚餐可不是平常人家在平日里可以吃得到的,秉着少一口不饱多一口浪费的原则,连西兰花也一并吃掉。
坐在他和阮阮另一侧的两个人交头接耳,借着霍朗,展开了对中华上下五千年博大文化以及优良传统展开了话题,说,你看,这才真叫深藏不露,一掷千金的人连西兰花都不浪费,家教不一般啊,这才是真正有心做慈善,从身边小事做起,从自身做起……
霍朗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就算听到了也不觉得这算赞美,锦衣玉带的男人一掷千金之后吃掉菜花别人会觉得这人戒奢以俭,真是高尚,那要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在这地方,吃掉这口菜花,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穷酸乞丐的本质。
这让他想到了,他拥有一个漂亮的老婆,当然同时他也是英俊潇洒,别人才会说这是天赐良缘才子佳人,他要长副驴样,就算和老婆的感情再好,那也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让阮阮继续吃,吃到饱为止,自己去交涉拍卖事宜,他还没忘记家里有个小家伙,可能嗷嗷待哺哭的活驴一样难以制止,安燃会被她折磨到发狂,一手抱着喃喃一手夹着一直和喃喃过不去的小螃蟹,满地乱转。
回来时去了趟洗手间,电话响起来时就顺手接起来。
沈茂问,我看着时间觉得该结束了就给你来个电话,看看你让没让我倾家荡产。
还好。他不咸不淡的回答,拍了一块女士钻表,一千万。
一千万!沈茂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不过他不是霍朗,在他的人生观里,自己的钱只能给自己的人花,别人过的死活和他关系不大,因为他不是别人生的,别人也不是他生的,他不救助谁都不违法,一千万……他又嘟囔了一遍,一千万就一千万吧,我已经感觉到我爸的拐棍准备落在我性感的背肌上了,你帮我交涉一下,顺便帮我打个包,回头送童瞳。
霍朗站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领结,这一身颇有宫廷味道的修身西装将他的高贵与优雅展现的淋漓尽致,虽然他并不觉得是高贵与优雅的,他更喜欢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可是怎么办呢?
天生的就是一副上等衣服架子,麻袋片贴上也能穿的别有味道。
就是这衬衫吧……领口有一块蕾丝,总让他觉得的上半身围了一条阮阮的短裙,他拉了拉西服的衣领,不以为然道,你确定要送她吗?一千万,是美金,你爸不会直接用他的拐棍把你劈开吗?
沈茂沉默了半响,这个笑话真冷的结冰碴了。
一千万美金不是玩笑,送给童瞳才叫玩笑。我老婆喜欢的东西,怎么轮也轮不到她的前夫来买,况且做好人是有好报的,一千万就当我给我闺女提前贿赂佛祖,我们从小开始积德,积到80岁,怎么也不会下地狱了。
沈茂哦了一声,霍霆也去了……那你太不理智了阿朗,你被你妈宠坏了,换到我们家,一千万美金在一慈善拍卖上和你弟争一破表,我爸不会劈开你,他会把你劈成饺子馅的,一千万美金,不如来我爸这买人命。
霍朗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恩,确实,等你有那天,我会主动找到你家,和你爸谈判。
让我爸快马加鞭剁我一盘饺子馅吗?沈茂那边有点着打火机的声音,笑着反问道。
不。霍朗冷笑,我会告诉你爸——我出一个亿,就买他儿子这条命,剁人,我也会,我要亲手剁。洗雪逋负,以慰我心。
洗手间外,刚刚落在门把手上的修长手指微微一僵。
沈茂笑得呛了一口烟,得了吧你,杀个鸡你都下不去手,杀人,你道行尚浅,再修炼个千八百年,不说了,况且你的大猫都死了多少年了,都和你道歉一万遍了,我那时候是新手,不小心撞死的,不是蓄意谋杀……他的声音颠簸两下,好像是跳下了床,媳妇饿了,带去找东西吃了,回聊。他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霍朗看了看屏幕,收起手机,洗过手,准备回到会场,虚掩着的洗手间沉重雕花木门被拉开的一刻,他只感觉到眼前一只手握着黑色的物体飞快的掠过他的眼前,有东西直抵他的太阳穴。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手枪。
与他迎面而立的霍霆,清俊的眉宇间尽显薄凉,眸光如同一汪刚刚融化了的冰川水,粼粼泛光,看似波平浪静其实暗藏汹涌,霍朗并没有因为太阳穴上的不明物体而躲避,目光对峙之间,一人的目光好似狷狂的烈火,一人的目光,好似固封的千年寒冰。
两具相似的身体,住着截然不同的两个灵魂,演化成两只盘踞的野兽,可以各自独立生活,唯独不能靠近。
一个亿,就买他儿子这条命,剁人,我也会,我要亲手剁。
洗雪逋负,以慰我心!
这句话好像一条咒符,从霍霆的耳朵钻入,然后牢刻在他的大脑,不断的来回闪烁,灼烧。
他与孟东和中德两方刑警不断配合,揣摩,各种推敲排查,仍是找不到任何有关德国案件的蛛丝马迹,连那几个愚蠢贪婪的白人也仿佛土遁了一般。
他万千没有想到,要他命的人,会是这个看起来倨傲自大的霍朗。
他无意跟踪霍朗,只是霍朗的声音太有辨识度,听到他说着模糊不字时,他本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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