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满脸疑惑的望着他,你现在很忙?你哪里很忙?你分明在优哉游哉的喝咖啡啊……
霍总,这件事情真的非常严重。
我说了,我很忙。他转身,直直的看着她,郑重的强调。
你在忙什么?她好奇的歪了歪脑袋。
你是我领导还是我是你领导,你哪来的权利质问我在忙什么,我有什么义务向你解释我在忙什么,你不过穿着衣服和我睡了一觉,潜规则还没成功,就开始翘尾巴了。
霍总,咱们能不老提潜规则这件事吗?这分明不是忙,只是闲来无聊消遣她啊。
巫阮阮捧着画册走到霍朗的面前,霍总,那个韩总说kut这一季新品设计案只有我一个人在做,我以为还有别的老师在做,现在你看。她举着手里的画册,我只有手绘稿,等一下会不会死的很惨?
霍朗扫了一眼灰色封皮的画册,语气淡然,会。
巫阮阮在画册的一角狠狠啃了一口,留下一排整齐的小牙印,沮丧的不行。只有她一个人负责这么大的品牌项目,原本是多么好的展示机会,现在全毁了。
我现在抓紧去做吧,至少还能做出来一个。她转身要走,霍朗端着咖啡杯懒洋洋的开口,我还没吃饭。
巫阮阮抬手看表,都一点半了,你还没吃饭,你怎么不去吃饭呢?
他放下杯子,身体的一半站进被切割过的阳光里,明晃晃的光线整整齐齐的从额头斜切过直挺的鼻梁,领口的水貂毛泛出锃亮刺眼的光芒,落地窗外鳞次栉比的钢筋建筑,冬日里难得一见的刺目日光,所有的繁华和壮阔都不及眼前这个人耀眼。
霍朗开口,智商又开始负值了,我都说了我很忙,很忙就是没时间吃饭的意思。1cs8r。
巫阮阮顿时觉得眼前原本神一般的男人瞬间变得和玻璃人似的,碎成一块一块小渣,这人真的不适合开口说话,这样的人来当市场总监真的不会把客户吓走吗?万一碰到一些很难沟通的客户,他会不会冷着一张脸直接对人家说,你智商负值吗?
巫阮阮实在看不出来霍朗忙在哪里,不说kut的人三点来么,那你现在赶快去吃饭啊,回来还能午休一会。
老年人才需要午休。
好吧,您身强力壮,可是也不是光合作用不是?饭还得去吃,我要去准备电子稿了,她拍拍手里的画册,轻声叹气。
巫助理。他再次叫住她。
巫阮阮扭过头,我不是巫助理,咱们不是说好了不给我调换职位吗?
我说看你表现。他悠悠然开口,双手插进裤袋,双脚微微岔开,气势凌人,黑色马靴像两把珍重的铁钎扎进地毯,令他看起来格外精悍霸气。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让自己在这个随时准备发光的男人面前看起来不那么邋遢不堪,你又要说潜规则吗?
他非常鄙夷的上来打量她一番,你觉得我瞎吗?
巫阮阮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霍朗看着她委委屈屈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好,信步到沙发前,坐进宽大的真皮沙发,吭的一声将穿着马靴的双腿扔在茶几上,附近哪间餐厅味道好?
好吃的挺多,得看霍总您的口味,有法国菜意大利菜西班牙菜,还有日本料理韩国料理,您可以让晏维带您过去,他对这附近很熟。
噢,他懒洋洋的答道,懒得走。
这好办,可以叫外卖,很多餐厅都可以外送的。她走到茶几的旁边隔着他修长的大腿来来回回的寻找,推开两本杂志,下面压着几张外卖单,递到霍朗的面前你看,这里有一家……土耳其餐厅的,有一家……日本料理的,还有一家私房菜,你看看喜欢吃什么,然后让晏维帮你订餐。
霍朗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外卖单,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我很忙,没时间看,你念给我听。
他到底在忙什么啊?巫阮阮趁他闭眼的功夫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一会就要和kut的人交涉,这还是她第一次和这种大公司的负责人直接面谈,就拿着这么一堆手绘草稿,全身都是无力极了。现在她已然有一种被两把枪同时抵在太阳穴上的紧迫感,一面是韩总监,一面是kut,出电子稿迫在眉睫,他还要自己在这给他报菜单,她又不是相声演员。
霍总,我真的还有工作,不如我让晏维帮你念吧。她委婉的商量。
霍朗半眯缝着眼睛看她,你现在不蓄谋钩引我了,开始居心叵测的向我展示你的低智商,装柔弱不成功变换路线装弱智,啊?这个啊字,尾音被挑的老高,带着似笑非笑的嘲讽意味。
她又怎么低智商了?巫阮阮觉得自己面对霍朗的时候智商已经被全面积极调动,我智商,现在挺好的……
那你是怎么说出让童晏维给我念菜单这句话的,说话做事之前过滤大脑了吗?让童晏维吭吭哧哧念这三张菜单,我还得加个晚班才能听完!他一脸嫌弃的样子,继续闭目养神,念。
这不是商量,是命令,霍朗这人能和谁商量?
巫阮阮觉得他要是又把枪,现在就能顶在自己的脑门上,恶狠狠的说,快给我念,不给我念,我就崩了你。
她叹口气,放下画册,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拿着菜单开始认认真真的读起来,千山料理,三文鱼刺身,海胆刺身,金枪鱼……
巫阮阮的声音和她的名字一样,软软的,这是天生的小嗓门。无论怎么喊怎么吼,也发不出那种威震四方的女霸主气势。她的声线并不属于清脆甜美的一类,淡淡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温婉轻柔,这样的声音,加上她总是轻轻柔柔的讲话,总能让人跟着无端的缱绻起来。
这些有你想吃的吗?念完第一章,她询问到。
没有。
那这个土耳其的,阿达纳卡巴布,鸡肉卡巴布,烤牛肉卷……整张菜单念完,霍总,有想吃的吗?
没有。
满很件他袋。直到念完一家本地的私房菜,巫阮阮才发现,自己又被耍了,因为霍朗说,前两家忘记了,再念一遍。
好在巫阮阮还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至少不会因为别人要求她做重复的事情而发怒,她再次拿起第一张菜单,读课文一样的娓娓道来,霍朗倏地睁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巫阮阮,栗色的短发服帖在白希的脸颊,深蓝色的毛呢大衣,胸前一排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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