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对手压着叫板、被官府封账本、被乱民暴砸、有理说不清、有钱花不了,眼看广场又要大乱,自由党等人哪怕郑阿宝也无计可施,只能抱头鼠窜,一群人灰溜溜的逃回了李广西豪宅。
一逃回宅邸,宝少爷捂着鼻子从臭烘烘的车厢里跳下来,早扔了外套的他,没有进去,而是宛如被激怒的豹子一样在李广西裸|女铜像前打转,等四个焦头烂额的候选人徒步跑来气喘吁吁的在自己面前拄着腿喘息的时候,他怒不可遏指着自己一团黄色污渍的白衬衣,朝几个失魂落魄的候选人叫道:
“老子东亚各国走遍,上至神皇陛下、安南皇室、中到清国权臣、日本藩主、下到各地匪徒、豪强见遍,从来都是炮口下刺刀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即便被异端魔鬼洪秀全的弟弟踹过胸、被安南游击队的野人用枪托打过脸,但尼玛…….老子第一次被人用屎砸啊!还尼玛是咱大宋国境内啊!!!龙川倒底是个什么样的泼妇刁民之地啊?一群蠢驴!一群废物!一群人渣!擦!”[www..]
说罢,转身就走,高声叫着:“给我准备洗澡水!立刻!”
只剩下张其结、李广西等四个候选人在原地又伤心又挫败又无奈,哭也不是解释也不是,张着嘴没有话说,看着郑阿宝的背影,李广西索性一屁股坐在自己水池边的地上了,喃喃说道:“今天这叫什么事啊,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其他三个人都叹了口气,谁也没吭声,也没有进去建筑的心,就在水池边地上或坐或蹲,丧气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然而龙川选民也没放过他们,很快在夜色里李广西家门口又堵满了人。
即便宝少爷还是用两辆马车堵住了大门,但是这不妨碍他们朝里面喊话。
很多人在门外大喊:“张长老,你们听得见吗?现在很多人都改支持民主党了,你们还兑换彩票吗?赶紧去啊!千万别落后啊!”——这种人自然是今日的幸运儿,一开始支持自由党,先在上午兑换民主党彩票2倍,下午又挤得狠,优先兑换了4倍自由党彩票,更是自由党的铁杆拥趸,肯定不想张其结他们落败;
还有不少人大叫:“我本来支持你们,谁让你们为了省钱骗人!你们输定了!别妄想了!民主党全胜四人!”——这种人就是下午没轮的上兑换的原来支持者,还有民主党支持者故意装作自由党来讽刺败将,让自己的胜利更加铁板钉钉;
一会时候,竟然还传来了欧杏孙气急败坏的声音,大吼道:“李广西在吗?王杰仁呢?没人来给我开门啊?好吧,听好,李广西啊,你们四个都是咱们这里德高望重的基督徒,都是本地人,怎么也学着民主党的过江龙方秉生他们给我们添乱?竟然自己人对自己人还起了骚乱?以后给我注意点吧,有事去治安局叫我,我给你们派警官!要是再因为你们闹事,我可帮不了你们了!注意点啊!”
这些声音鬼哭狼嚎般传来,彷佛一支支利箭射穿了他们,让四个候选人在水池前扭曲了身子,范林辉呼呼喘着粗气堵住了耳朵,李广西站了起来,叫道:“进屋吧,别想了!过了明日礼拜日再说。”
一个小时后,换了一身新衣服的郑阿宝才带着湿漉漉的头发,在客厅接见了四个候选人。
而这一个小时内也没什么好消息:被派去广场侦察的管家王杰仁回报说,方秉生带领民主党已经平息了骚乱,广场上的人已经都散去了,而且听说很多人都转而支持民主党了;民主党现在正在酒楼请记者吃饭,宣布在伯乐奖领先很多了。
伯乐奖?
民主党突然发力在选民支持的伯乐奖上了?
不是民意奖了?
但是想明白今日发生的事情后,王杰仁带来的消息甚至让范林辉浑身打起了摆子。
四个候选人推门进去,如同大户人家买来的丫鬟第一次见主母那样,缩手缩脚的排成一排,看着翘腿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郑阿宝,和他两侧排了两队、宛如文武百官朝见那样森严的随从,再互相看看:虽然李广西拿了衣服换了各自的脏衣服,也梳理了下仪容,但从个人头上的污迹、王鱼家的肿块、范林辉头上的染血纱布,以及各人那垂头丧气的表情来看,真像四只被斗败的公鸡一般落魄,实在撑不起胆量和脸面和高坐上首的郑阿宝说话。
“怎么了?光眨么眼就没人吭声?”郑阿宝等了一会,看没人吭声,不耐烦的一拍沙发垫子,叫道:“讲啊!说说今天这算怎么回事呢?!”
因为是在自己家里,李广西既比别人压力较小,肩上也多了一分义务,抬起头,勉强迎着宝少爷的犀利目光,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
讲到最后,李广西说道:“宝少爷,都是民主党方秉生太狡诈了,我们太着急没算清彩票总量,他们又煽动百姓,就…就出事了…….”
“太着急?没算清?你们都是做工厂的,自己的账目也会这样算不清?自己的厂子也会被别人埋伏人砸掉?”郑阿宝冷笑道,接着嗔目吼叫道:“你们是不上心!!!是轻敌!!!是自作自受!!!”
说罢,他吊着眼睛很鄙视的看着面前四人说道:“你们打算怎么办?怎么弥补今日这损失?”
四个人都低下了头,无人说话。
郑阿宝怒极反笑,用鼻孔哼了一声笑,怒道:“龙川除了傻叉泼妇刁民就只出产你们这种废物啊?怪不得被民主党打得满地找牙呢,一群没用的乡下佬………..”
被这豪强大人直接凌辱,几个候选人都痛苦的咬住了牙齿,脸上肌肉扭曲,为了避免自己的丑态被那些眼睛带着嘲笑的随从看到,几个人都深深的低下头,拉得后脖子梗发疼。
张其结一样咬紧了牙,但他有一个动作和其他人不同,在低头流汗一会后,他握紧了拳头,接着他抬起头,盯着郑阿宝,大声说道:“宝少爷,我有一法!”
这是这个弥漫着失败气息的屋子中,今天声调最高的一句话,满屋子的人都是一愣,所有人的唰的一下集中在了他身上。
“哦?你还有法子?说吧。”宝少爷带着一种嘲讽的表情把二郎腿翘得更高了,皮鞋尖端一跳一跳的。
张其结在几个同袍战友惊异不定的注视下,咬了咬牙,把紧握住没有松开的拳头抬到胸口那么高,就好像随时要挥出去打人那般,他的话是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朝外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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