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与造船厂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十分钟的车程,然而这样一段短短的距离,此时却不亚于万水千山。展昭心急如焚,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拨打展辉的电话,可是或许因为那边是一片废弃的船厂,信号塔年久失修,手机信号总是无法接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展昭烦躁地将手机摔到一边,白玉堂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心中也忍不住一阵阵焦急。
虽然事情紧急,但是比起展昭,白玉堂还能保留那么一丁点的理智。在开车的同时,理智尚存的白玉堂开始慢慢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从一开始得到消息有恐怖分子赶赴造船厂,到展昭分析出他们的真正目标可能是幼儿园,再到接到伯爵的电话,拆除炸弹。最后,又再次接到伯爵的电话,威胁他们要在造船厂对展白两位大哥不利。
着整个事件一环套一环,但是其中似乎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尤其古怪的就是刚才伯爵的最后一个电话,从电话里对方的表现看来,他似乎很不相信刚才的炸弹会被拆除。警方成功拆除炸弹的事情一定让他感到很被动,那么,对大哥和辉哥不利这件事是他一早就计划好的,还是因为恼羞成怒而临时起意呢?
刚才公孙大哥定位到伯爵所处的位置离造船厂很近,那么是因为一开始他就打算赶到造船厂去吗?大哥跟辉哥去造船厂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追捕恐怖分子的准备,他们应该可以料到那里危机重重,不会轻易着了对方的道吧。
“展昭!”白玉堂一边开车,一边腾出一只手轻拍了一把展昭的肩膀。
展昭正像一只被揪住尾巴的猫一样团团乱转,被白玉堂这么一拍立刻就炸了毛。他挑眉瞪着白玉堂,眼睛水汪汪的盛满了委屈和焦虑。
白玉堂心疼地一皱眉,急忙安抚道,“你冷静点,你要相信,他们两个再差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出事,毕竟都是当初的特种兵,怎么说也比我们强吧?”
展昭微微一怔,白玉堂的话虽然让他略略安心,可是仍然无法安心。他皱着眉思索了片刻,却仍然摇了摇头,“可是如果没有伯爵打来的那个电话,我们也不可能知道幼儿园主楼里有炸弹。伯爵这一次输给我们,肯定不会再打电话去提醒大哥他们,白玉堂,我,我很担心。”
“没事,我们很快就到了。”现在这种时候,白玉堂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去安慰展昭,他只能加快了开车的速度。
二十分钟的车程因为白玉堂的超速行驶而缩短了很多,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山南造船厂。下车之后,展昭只看到一片荒凉的厂房,敞开的大门里面一片狼藉,仿佛经过了激烈的打斗。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展昭心中一紧,急忙飞速跑了过去。
“展昭,小心!”白玉堂一把拉住了展昭,示意他稍安勿躁。
“白玉堂,你放开我!”展昭对着白玉堂大吼。
“展昭!你仔细看看,那些都是尸体!而且看打扮他们并不是警察,是恐怖分子!”白玉堂也不客气,直接吼了回去。
此时展昭才来得及定睛细看,果然,地上横七竖八的是几具中了枪伤的尸体。展昭飞快地跑了过去,仔细查看一番,那些人果然都是恐怖分子,其中还有几个人的照片曾经在展昭的资料夹里出现过。
稍稍松了一口气,展昭慢慢站起身,皱着眉看了一眼白玉堂。
“可是大哥他们去了哪里呢?”
展昭的疑问也同样是白玉堂心中的疑问,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显然是刚才大哥他们交战的结果。可是作为一个特种兵,大哥不会连战场都不打扫就离开这里。他这样匆忙离开一定有理由,或许是因为他还需要去追捕其他的匪徒,所以离开了这里?
想到这里,白玉堂抬起头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废旧船厂,对展昭道,“他们可能已经走了,或者——”
白玉堂话音未落,两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不远的前方。
“是周大哥!”展昭兴奋极了,他认出那两个人正是当初护送他们去海岛的兵哥,他们是白锦堂的贴身卫兵之一,他们一定只是白锦堂和大哥的下落!
“周大哥!我哥和白大哥到底去哪里了?还有其他人呢?!”
姓周的兵哥一张口就是粗声粗气,他笑呵呵地看了展昭一眼,然后对白玉堂道,“白警官,老大让我们两个留在这里打扫战场等你们来,他带着其他人去追剩下的恐怖分子了,展辉也跟他在一起呢!你们放心吧,他们没事!”
“追捕?他们追去了哪里?”展昭紧张地问道。
“就是那个厂房里啊!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些恐怖分子也有意思,为什么不往外面跑,偏偏要跑进去呢?”
“糟了!”展昭双手一挥,顾不得再多做解释,就好像飞一样地冲向了远处黑漆漆的废弃厂房。
“展昭,等等我!”白玉堂当然不能放心展昭一个人去涉险,也追了上去。
“喂!白兄弟你们这是去做什么呀?”老周和同伴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显得颇为无奈。
“拜托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包拯和公孙策,告诉他们不要让任何人走进厂房,里面可能有炸弹!”
白玉堂没有回头,他只是高声喊出了自己的警告,并且用最快的速度追上了展昭。
“他刚才说什么?”老周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小伙伴。
“周哥,如果老大的弟弟让炸弹给炸死了,你说他会不会把我们也宰了。要不,我们还是逃跑吧!”
“你傻啊!”老周烦躁地拍了那傻小子一巴掌,“臭小子!老大也在里面呢!要死他们两兄弟谁也跑不了!老大都要没了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不用老大,我直接就宰了你!”
“老大,老大会死——”小伙伴眨了眨眼睛,喃喃地道,“老大怎么会死呢?”
老周拧眉,目光担忧地看向厂房,“不要胡说,老大绝不会死!”
白锦堂的确没有死。
就在展昭和白玉堂全神贯注地拆炸弹的时候,白锦堂和展辉也带人来到了造船厂。他们刚刚踏进造船厂大门的时候,这里寂静得仿佛一座死城。作为训练有素的军人,白锦堂对危险有着特殊的嗅觉。这样极度的安静,有时候意味着风平浪静,但是更多时候,它却意味着隐藏在暗处的危险。而以白锦堂多年的经验判断,后一种的可能性远远超出前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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