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眸光凝睇着这个能掌管着香港黑帮数十号人物生杀大权的六旬老头。
“现在还不好说,看大家投票的结果吧!”邓肥毕竟经历了数十年风雨,又在香港黑社会混了几十年,到了他这把岁数不是人精,就是肯定是障残。
“好吧!邓老。”男人从椅子上起身,从腰间摸出了几根闪闪发亮的金条摆到了邓老面前。
“邓老,这是山鸡托我带给你的,还请你老人家笑纳。”
“这个山鸡,真是的,不要搞这一套吗?明天如果选委会能通过的话,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邓老意味深长地笑说,姚庭轩看来,这老头子并没有直接拒绝,依他这么多年来办事的经验,暗忖这老头不过如此,几根金条就收拢了他的心。
“替我谢谢山鸡,他时时想着我这老头子,我心里有数。”邓老放下了手中的荼杯,一脸和蔼地笑语。
“好,那我先撤了,邓老。”“嗯!”
邓老望着姚庭轩消失在客厅玄关处的身影,白色的眉毛竖立,斜着眼尾瞟了一眼桌子上那几根四四方方,闪着光耀的金条,眼角露出不屑神色,几根金条就想贿络我,还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嫩小子么?呵呵!
*
一间牌室里,清风鸦静,整个场子被人包了下来,暗室密道中,坐着十几个黑帮首领,旁侧纷纷站了不少的兄弟,邓老是最后一个出席的,他仍然用手指捏着自己背带裤边沿,不停地上下滑动,这似乎是他一种维持了几十的习惯,邓老锐利的眸子扫了整个会场一圈,穿走过两排整整齐齐兄弟,走到最前面坐了下来。
“大家都到齐了,投票吧!不采取无记名投票,赞成山鸡当选本届‘话事人’身份的,请举手。”
缓缓地,零星的几支手臂举了起来,眼尾扫了一圈,头发梳得光亮,嘴里还咀嚼着口香糖,脖子上戴着一条拇指粗金项链的山鸡眼睛迸射出骇人的光彩,额头也有几根筋慢慢贲起,眼睛瞠得奇大,似乎要凸出来。
“赞成莫川当选‘话事人’身份的请举手。”邓老话音刚落,自己率先抬起了一支手臂,然后,陆续地,现场就有十来支手臂抬了起来。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邓老满面笑靥,冲着坐一群黑衣人中间的莫川嚷道:“嗨!莫兄弟,你当选上了,上来发表感言,顺便趁着这么多元老级别人物在,你做一番来年计划。”
“好。”莫川咳嗽几声,从椅子上站起,撩了一下风衣衣角,踩着凌厉的步伐,气势逼人地走上台,站定在了邓老的面前。
“各位道上的兄弟……”
“慢着。”山鸡塍地从座位上起身,几大步穿过兄弟身体缝隙走上台。
“邓肥,你这个烂人,你收了我金条居然这样子恶整我,邓肥,信不信老子一枪打烂你的脑壳。”山鸡凶神恶煞,手上的枪支迅速抵住了邓老的额头。“妈的,我操,老子还没见过你这种烂人,说好选我的,现在,却这样倒戈,没你这样玩的,邓肥,不算,重来一遍。”
“山鸡,你干什么?”好几个元老见山鸡用枪抵着邓老,心阵阵发寒,现在的后生怎么个个都不讲义气,如此蛮横霸道,想他们当年,可是元首说一,他们不敢说二。
“少他妈的屁话,重来,不算,要不然,老子揣平你们所有的老窝。”
山鸡在香港黑帮一向是一个厉害的狠角儿,现在,后面又有姚仔撑腰,所以,他才不怕这群黄土都掩了半截的死人呢!
“山鸡,事情已成定局,少他妈在这儿横,你以为只有你能横。”莫川也从腰间摸出了一把精巧的手枪,用枪指着山鸡的胸膛,咬牙切齿地怒斥。
“哇靠,还没当选上了呢!‘话事人’龙头拐杖没传你手上呢!就想命令老子啊!老子他妈不吃你这一套,兄弟们,将他的枪给卸了。”
山鸡命令刚吼出口,可是,他那帮兄弟弟个个都没有上前,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他妈的,你们想挨枪子儿了。”
他的吼声刚落,只听空气里传来了‘怦怦怦’的一阵枪声,眉心已经被打了三个血圆洞,枪从他手中摔落到地,然后,他的整个身体就这样慢慢地倒向了地面,眼皮子翻了翻,眼睛大睁着,鼻子里,嘴角边,眼睛里三处来血,一抹着灰色风衣的男人缓缓走上台,他的步伐沉稳,抬起穿了马靴的脚,狠狠地在那具微热的尸体揣了两脚。
“妈的,让你横。”
心里喊的却是:“妈的,没用的东西。”山鸡瞬间丧失了性命,却连做鬼也不知道是自己人出卖了他。
“邓老,让你受惊了。”姚庭轩收起了枪支,拍了拍昵子大衣上的尘灰,掸弹了衣袖上沾染一缕血渍。
阴险地笑语。
“活该。”众元老怒斥着地板上那具微热尸体,这就是不尊敬他们元老的下场,哼!
“姚仔,你来就好了,现在,山鸡没了,话事人就非莫川莫属了。”邓老刚想让莫川继续发言,然而,姚庭轩大刺刺地往大家面前一站,用手抚了一下搭落在额角的发丝。
“邓老,不一定呢!我知道,历年来,当选香港话事人的证据是龙头拐杖,如今,拐杖失踪,即便是你有心让莫川选上,可是,当众没有办法把那件信物交在他手上,他根本不可能拥有实权,难以服众。”
“什么?龙头拐杖丢了。”穿着唐装的几个元老拍案而起,他们可以不要命,可是,那是唯一象征着他们信念的东西,这么多年来,代表‘话事人’身份的袭头拐杖是权利的象征,是唯一支撑他们的信念,那支龙头拐杖是黑帮兴起时先祖遗留下来的东西,就如古代武侠小说里的丐帮打狗棒,拥有它,就拥有了统领乞丐的权利,这个龙头拐杖也是,话事人如果没有它,是无法统领香港所有黑帮社团,这也是一种权利的象征。
“邓老,是真的吗?”坐在这里的人,只有邓老是职位最高,工年最长,他曾经做过两届话事人,曾经在香港黑帮社团呼风唤雨,他一向是一个老谋深算警慎的人,怎么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几大元老有些不相信,所以,咄咄逼人地质问着邓老。
“这不过是暂时性的,我就是怕当选会上出问题,所以,才让阿飞把它挪走了。”邓老胸有成竹地笑言,刚才发生的事早在他意料之中,每一届的话事人当选都会有人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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