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称不上是吻,卷起她的舌,啃咬,吸吮,嘶磨,他霸道地,狂狷地凶狠吻着她,甚至不让她呼一口气,嘴唇上麻辣的刺痛让她逼不得已张开了嘴,他火热的舌头迅速深入,她的柔顺也让他的动作慢慢变得温柔起来,浓烈的思念以及胸膛累积的怒气都融化在了激狂热吻中。
粗厚的指腹沿着她纤细的脖子下滑,掠过了丰盈,落至了某个地方,她的身体倾刻间就成了张紧崩的弓弦,她想推开他,可是,手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能任自己如虎脱一般躺在冰凉的引挚盖上。
吻够了,男人撑起上半身,隔着一定的距离与她对视,额上的头发垂落下来,扫过她的肌肤,让她全身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的眼睛仍深邃如往昔,只是,深沉的眸子多了一抹晶亮还有一缕流转的欲色,也许还有一线的绯红痕亮,只是,夜色太暗,她看得不是十分真切,只能清晰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以及自己发烫如着火了一般的身躯。
望着她酡红的娇颜,红肿的唇瓣,如果可以,他真想在这儿狠狠要了这个女人,狠狠打这个女人一顿屁股,可是,他不能,他想说:“回到我身边吧!”想到被她丢弃的两个孩子,他心口软化的角落又变成了刚硬的一块冰膜。
心口的情潮渐渐褪尽,他松了手,撑起身,再度为自己点了一支烟。
静知喘着气,用手指梳理自己被他弄散的头发,将褪至香肩的外套重新扣上,闪耀着激情的眸光这才看向下半身倚靠在车身上吞云吐雾的男人,男人一身的白色在黑夜下十分显眼,头发蓄得有些过长了,人也显得比以往要瘦一下,形象稍稍有些改变,不过,身形掩藏在白色的烟雾中,为他增添了一丝不真实的朦胧美,他好似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谦谦君子,又好似从地底地下走出来干净清新的高贵王子,除了那双晶亮闪烁的眼睛外,她还是看不太真切他的面情。
“真想跟他走?”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静知脑中警玲大作,原来,他都知道,刚才,她与莫川见面,他也应该是了如指掌吧!
他什么都知道,却一直身处暗处,把他们的一言一行全看了够,他是在与莫川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反正,老鼠已经被圈了一个笼子里,什么时候吃掉全任他的心情。
“真是卑鄙。”静知愤怒地骂了出来,没想到这个男人是城府深沉的阴谋家,她情不自禁就骂了出来。
“卑鄙?不及你的三分之一吧!”削薄的唇上扬成一个嘲讽的弧度。
“林静知,还未与我离婚之时,你就与你的初恋情人绞在了一起,到底是谁更卑鄙?”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凌厉的眸光狂肆地扫向她的身体,撑起身,一步步逼近她,把逼到了一个死角,丢掉指尖的烟蒂,双手往引掣盖上一拍,她的整个身体再次被迫躺上了冰凉的引掣盖。
“我的孩子呢?你不是说你怀的是我们的孩子吗?”事至今日,他就是要好好地问一下她,她说,她怀的是他的孩子,然而,却又狠心绝情地不要她们,刚才,他用高端科技的手法,卫星定位搜索到了莫川所在的位置,小宋兴高采烈跑来告诉他,已经搜到了莫川所在地,当他拿过小宋手里那个耳机,刚塞进了自己耳朵,就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然后,他就疯了似地把车开到这儿来,耳机还在他的车子里躺着,他也听到了她们所有的对话,尤其是莫川的那一句:“美国,加拿大,奥地利,法国,随便你选?”
他听到这女人好像没有选,只说了一句:“你先过去,我安顿好了就过来。”
他听到了所有,却独独漏了那句静知出口的:“我已经不再爱你了。”因为,他那时已经听不下去了,就拿下了耳机,点了一支烟后,又忍不住再拿起耳朵倾听,听过后,心底是愤怒排山倒海而来,为了救这个男人,她甚至不惜拿他们的孩子来威逼自己。想到这个,他就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孩子?他还好意思问孩子,她是写过一张纸条告诉过他,可是,在她痛不欲生,经历儿奔生,娘奔死的过程的时候,他在哪里?即便是知道了孩子的存在后,他也从来都没有在她身边出现过,所以,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孩子在哪儿?或者孩子又怎么样了?
“死了,自然死亡。”
她说得是实话,然而,这一句彻底让男人红了双瞳,双手死死卡住了她细嫩的脖子,真想这样凶狠地卡下去,可是,他终究是没有舍得,他放开了她,又开始抽起烟了,现在,这一刻,唯一用香烟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他不想理这个女人,可是,他又不想离去,心里矛盾重重。
冗长的沉默,令人窒息的气氛让她的心口发疼,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不在意她们之间的那个孩子,可是,孩子已经死了,也剪断了他们之间唯一的退路与联系,她与他今后连面都不用见了。
“江萧,放过他吧!”
她再次为那个男人求情,让他彻底地就怒了。“放过?”将嘴中的烟雾吹向了她,狂魅一笑。“你可知道他是一个罪无可赦的人?”
“我知道,他贩毒,让无数的家庭支离破碎,我也知道他走私军火,危害祖国与民族,可是,江萧,你就当是睁一只眼,闭一眼,什么都当做不知道,或者,你也可以把这件事交给其他人去做,检察院,警察官,法院,不止你一个能力绰越的警务人员。”
是的,只要不是他亲自动的手,她都可以原谅,她真心不希望是他亲手将莫川抓捕入狱,站在他的立场上想一想,的确,他不可能帮助莫川,他们一直都是敌对的立场,他的身体里,血液里,抛弃私人之间的爱恨情仇,还有一份融入骨血的警务人员的正义感,他不可能放过莫川,更不可能帮助莫川,他帮了莫川,会成为千夫所指,万夫唾弃。
江萧静静地凝望着她,很久很久,待眼眸里的那抹怒火慢慢散去,然后,他丢掉了指尖的烟蒂,抬腿踩灭,回头,无比深情地凝望了她一眼。
在钻进车厢前,他丢给了她一句冷厉的话语:“别再对香雪欣做什么了。这种事交给警察局就好。”
其实他想说的是:“别在对香雪欣做什么了,一切有我。”是的,他不会让她孤军奋战,他能够深刻体会她失去了亲人那种痛入骨髓的致命痛苦,香雪欣后面还有一个强硬的后台,静知对付了,姚庭轩欠他的,他会连带着静知的这一份让他们全数奉还。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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