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骨儿上多要点,以后,谁还会管她。
事过三秋,谁还会认债。
“笑话,你是这么算的,你怎么不把七大姑八大婆全算进去?苏月月,真够厉害的,平时还真没瞧出来。”
“去菜市场买菜,还会讲价呢!你说多少就给你多少,除非我脑子有病。”
是呵!这种算法是挺吓人的,不过,这样也在情理当中,现在什么煤矿死了人都是这样算抚气恤金的,这样算不是死了老公的苏月月心狠,只是,摊在老百姓身上,哪家的普通老百姓能承受得起?
“苏小姐,两百万是太多了点,我们坐下来好商量嘛!”大姨妈帮忙劝说,也心惊于她出口的数字,肥舅妈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站在原地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的指甲。
“林太太,你不是说你女婿很有钱么?不是京都的权三代,怎么?连两百万也拿不出来?”苏月月冷笑,眼睛里划过一缕碎毒毒的光芒。
黄佩珊听了这话,面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苏月月,我女婿是很有钱,富得冒油,可是,这是一个法治社会,是一个讲理的社会,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看来,你是嫉妒了吧!存心在这个时候敲竹竿。”
“我嫉妒?我呸,我吃多了找不到事做才会嫉妒,你以为你说得大家都信?”苏月月同样不是省油的灯,同是丧夫可怜之人,但是,在利益面前,丧夫之痛也变得那么微不足道,不为自己争一点儿理,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大姨妈与肥舅妈相视暗暗一笑,是啊!平时黄佩珊就爱向人炫耀自己的女婿多有钱,多有权势,如今,活该被人敲竹竿,如果她平时低调一点,说不定这个苏月月还不会这样来闹,因为,明知道出不起那么多的钱,再闹也等于零。
静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手里虽然有四百来万,为父亲治疗用去了几十万,后来,经常为家里添置家具什么的,手里只剩380了,除了那枚皇冠,可是,皇冠虽值那样的价值,她也不知道谁要卖?时间太急了。
也怪老妈平时嘴碎,适人就夸她找了一个好男人,嫁入了豪门,如今,都被人家当成是笑话来看。
“知知,你把江萧给我叫过来。”见这个苏月月今天要吃定她林家,黄佩珊扬声吩咐女儿,她就是要让这个苏月月知难而退,她是被恐吓大的,死一个人,烧了一间店铺,而且,也不是有意的,居然要索要两百万,还把死抬进了家里,真是人善被人欺,人善被人骑。
见静知凝站在原地不动,黄佩珊火了起来,提高了嗓门儿。“你打不打啊?”
“妈,你找他来有什么用?”静知在心里哀嚎,她们都已经离婚了,再叫人家干什么啊?想起两天前,他驱车风驰电掣地远离她,还将那本离婚证书撕得粉碎,从车窗口丢出来,他们已经离了,已经形同陌路了,她没有想到,离婚的当天晚上,家里就发生这样的巨变,那天,真是她的灾难日。
“你不打,我来打。”黄佩珊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找出自己的手机,熟练地按下了女婿的号码。
“妈,不能打。”静知奔了过来,急忙想阻此母亲拔电话的手掌,可是,已经太迟了,电话已经接通了,她清楚地听到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
“喂。”“好女婿,不好了,你在哪儿?你快来啊!我与静知被人家欺负惨了。”
“怎么了?妈。”静知本想夺过母亲手中的电话,可是,在听到那一声熟悉唤着‘妈’的男人嗓音时,手指僵在了空气中。“书店被火烧了,你爸他……他走了,还有静虎,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黄佩珊语调哽咽,尾音事实在前所未有的颤动。
电话挂断了,静知愣在了原地,她本不想再打扰他的,可是,在这个时候,她真的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已经离婚的事实,同时,也不想让街坟邻居看笑话,她知道,这屋子里的人,包括大姨妈与肥舅妈都是在等着看她笑话,如果知道她与江萧离婚了,大姨与肥舅妈早就转身溜走了,怎么还可能等到现在还呆在这屋子里?无非是看中了江家的财势而已。现在的人,都是攻于心计,都喜欢与有钱有势的人攀关系,好有朝一日攀上裙带关系,不管做什么事都方便一点。
静知不知道江萧会不会来,她的心是矛盾痛苦的,如果他来了,母亲与大姨肥舅妈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可是,如果来了,她又要怎么面对他?他们都已经离婚了,他没有义务再一次又一次接受人家的帮助。
一直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中徘徊,不过片刻,深幽的小巷子里就有一辆黑色的奥迪驶来,停靠在了巷子口,熄了火,高大的身形走出车厢,今天的他身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同色系的笔筒长裤,蓝白相间的领带,白色的衬衫,白与黑一向是最般配的颜色,鲜明的对比,更何况是穿在他那俊美的身姿上,一身的黑让他显得即冷酷又骇人,完全失去了平时的温文儒雅与隽永气息,跨步走入林家,如老鹰般的眸光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大致情况他已掌握,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缝。
“好女婿,你终于来了,呜呜呜。”黄佩珊见到江萧,感觉自己象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家长,因为,背膀来了嘛!她一向都认为女婿的背膀够厚,她完全可以一生来依靠。哭泣着迎了过去。
静知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整个人完全石化,或许,她还认为江萧不会来,所以,当他真的来了,并且,还这么速度,不过十几分钟时间,他就已经站到了自家的厅堂里,与她感受着家里这份悲伤的氛围。
“哎呀!江少爷,你来真及时,看吧!这人都抬到家里来了,真是欺负人。”大姨妈与肥舅妈也赶快步过去,巴结这位权势滔天的主。
“妈,我出差了,刚从哥伦比亚飞回来,我已经听说了,静知。”一边向丈母娘解释,一边提步迈向早已不是他妻子的女人。
“为什么你都不通知我一声?好歹,我也喊过‘爸爸’的。”他出口的话有双层的意思,只是,屋子里不知内情的人只能听到话里一层意思。
静知抬起头,水盈盈的眸光凝望向他那双幽深似潭的黑眸,仍如两口古井,象是一眼望不到尽头,几天不见,他的容颜看起来俊美依个,只是,下巴上生出了硬硬的短疵,也许是忙于工作,没时间修边幅吧!
看着那双清澈明亮的黑瞳里倒映着他立体的五官轮廓,她红红的眼睛,眼角弥漫的幽伤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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