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想:与其说是感觉到了情圣觉得自己是一个神经病人,还不如说是自己有自知之明。已经越来越讨厌自己了,好好的一个人,循规蹈矩,一直都很传统的活着,为什么到了今天自己变得如此另类,另类的就像一个神经病人。本来以为意念超能力可以让自己有优越感,可是现在成了枷锁和惩罚,她要怎样活下去?! 城乡公交车里面很脏,都是泥巴和杂物,龅龅看见情圣的表情很痛苦,就像伸出垃圾堆里似的,但是龅龅却很喜欢这种氛围,尤其是农民乘客们,一个个都是粗嗓门大声的讲着话,乡下人讲话最有感染力,他们绘声绘色,很多语气词都是在新华字典里找不到的,但是龅龅却觉得那些语气词就像好听的山歌余音绕梁。听着比什么好听的音乐比什么好听的笑话都要好听。这会儿就有一个农民伯伯在讲他家的老母猪,有一天跑出了猪圈,一家人追,结果那只母猪跑到山上去了。 旁边的人都听得乐了,有一个年轻男人一边玩着手机,一边笑着问:不会是你家的母猪上树了吧?他身边女朋友模样的人骂年轻人:母猪会上树,你就会生孩子了。 大家都笑了,连司机也逗乐了,插嘴道:如果母猪能上树,我就可以开飞机了! 大家气嘴八舌的说着如果母猪会上树,自己就会怎样。有的说自己会飞到火星上去,有的说自己会要去养母猪,拍卖照片,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爷爷咳嗽了一声,声音仍然很洪亮:你们都是傻子,你们种过田养过猪吗?母猪也是可以上树的,我小时候,我娘养了一头猪。日本人打过来了,我就看见我家的猪跑到树上去了。
咦?还真有这样的事情? 大家都好奇了,但是也不相信。
真的。我亲眼看见的,那只小猪四只脚唰唰的就爬上了一棵歪脖子柳树上。但是最后掉到水里去了,还在水里游泳呢。
哈!母猪还会游泳?!
猪游完泳之后就爬上了岸,两个日本人拿着枪要打我家的猪,可是我家的猪飞了起来。
哈!小飞猪!后来,那只猪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日本人打死啊!
打死了,烧成了烤猪。但是它真的爬树了!
打倒日本人。居然把我们的爬树猪给吃了!大家一起笑着。龅龅忍不住了,她好奇的问开始话题的那个人:你们家把母猪赶到山上去了,然后呢?它上树了吗?
没有上树,但是它跳到河里面。被河水冲走了,后来我们骑电动车赶到河的下流,发现它还活着,但是看到我们在也不跑了,而是乖乖的被我们赶回了家。
原来猪也不笨哈! 龅龅感慨到。正是乡下人这种无拘无束说话的气氛感染了龅龅。让她抑郁的心情慢慢舒缓。在乡下的公交车里,大家认不认识的都有可能聊天,而且很有可能是大讨论。绝对不像在城市,每一个人都是面无表情互相防备着。她想到如果暑假去了上海一定会想念这爽朗的乡音,这 正当大家都在嘻嘻哈哈的说着猪的故事时候。车子外面开始有一个人追着车子跑,招呼司机停车,可是司机两难,因为现在还不是站台,不能随意上人,但是那个人很执着,一直都在奋力追赶。大家都劝司机停车,司机减速了,但是嘴里嘟嚷着:幸好现在交警下班了,如果抓到了我要罚钱的。而且这个家伙我认识,总是从后门上车然后不买票,我不是看着天黑了,我才不愿意装他呢!
公交车停下来了,明明前门开了,可是那个人还是就近原则的敲着后门。司机吼了一句:前门买票上车。
那个男人拖拖拉拉的从前面上来了,搜着身上的口袋,搜了半天也没有摸出一分钱,最后他干脆就走了进去,司机说:你又不买票了,这公交车坐的,比你家的私家车还要舒服!
那个男人一声不吭的坐在龅龅的身边,龅龅打量着他,20多岁,挺帅气的一张脸但是没有一点生机,头发乱糟糟的,鞋子还破了,表情很木讷很卑微,司机一直在前面抱怨:年轻人,怎么两块钱也要逃票,太丢脸了! 车厢里的人还很正义,都要求年轻人买票:快买票吧,现在的两块钱算什么钱啊,掉在地上都说不定没有人愿意捡!逃票丢脸啊!
这时司机也气愤的说:他要是给了两块钱,母猪都可以爬树了!
大家都笑了。白胡子爷爷说:母猪可以爬树,他也不会给钱,连母猪都不如!
可是男人就是一声不吭,卑微中有一种倔强。龅龅从口袋里拿出两块钱递给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就是不要,一动不动的。龅龅没有办法,就把钱拿到投币箱:司机,我帮他投了。
突然,那个男人不乐意了,终于开腔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有钱!
好,你有钱,那把钱给我。 龅龅伸出了手。
我的钱是大钞,我下一站买东西找给你。
有多大的钞票,难不成是百万英镑?你给我,我找给你。
男人没有吭声,龅龅气炸了,这种男人一看就是一个骗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一下他不可。她在男人身边坐下说:我会跟着你下车的,你一定要把钱给我!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下一站到了,已经到了城区,但距离龅龅要去的火车站站台还有好几个站,男人下车了,龅龅尾随他,坐在前面的情圣看着她下车了,也跟着下了,其实整个过程,他都在闭目养神听音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人加快了步伐,龅龅也加快了步伐,情圣也加快了步伐,情圣问:你在跟踪前面的那个男人吗?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欠我两块钱。
是他偷了你两块钱?
欠我的! 龅龅懒得理会他的盘问了,而是快步追上那个男人,扯着他的衣服说:这不是小卖店吗?你把钱找给我!
男人厌恶的挥挥手:在前面,这家店很贵。
说着,他就钻进了一个没有人的胡同,昏暗的路灯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有点鬼魅,情圣莫名其妙的跟在后面,他不知道剧情怎么发展了这里,怎么突然冒出了一个男人,一看那个男人似乎还很阴森。龅龅再一次拉住男子:你给我站住!你到底要去哪里? 男人很用力把手一甩把龅龅甩地上了,她的包压在屁股下面,只能见卡擦的一声脆裂声,龅龅拉开包一看,天啊,好不容易收集的蜗牛全部粉身碎骨了,她的美容霜没有了,她的爱美之心伤不起啊! 这个时候情圣跑了过来,扶起龅龅,并且让她站在自己的身后,宽大的身子护着她,情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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