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所以外界压根不晓得凌家有一个六指庶女。
至于她的名字,是原主的娘取的,以凌为姓,只是表示她是有父亲的,并非不清不白的孩子。
凌家只会以她为耻辱,怎么可能想认回她?若雪一点不为这个担心。
“那样最好,我们过我们的,他们过他们的,两不相干。”风三娘闻言,反倒松了一口气。她虽然说的气势十足,但假如若雪的亲生爹娘来要人,她这个养母又不放人的话,两家肯定要闹得不愉快。
那倒没什么,左右卫离可以摆得平,不放人就是不放人。
但问题是,在舆论上卫家就站不住脚了,而若雪也少不得被人指指点点。所以风三娘认为,能不动干弋便不动干弋。
见若雪神色恹恹,对京城之行显然并无热忱,卫离不动声色的睃巡了她几眼,缓缓地道,“你原来像只小猫一样,如今与当初判若两人,谅他们也不敢胡乱认人。”又佯装无意地道:“你不是想要开鞋铺吗?京城可谓祈国最繁华的地方,你难道不想将鞋铺开到京城去吗?”
他倒懂得对症下药,不过若雪不上当,敛下纷乱的心绪:“你们不是都不赞成吗?个个都觉得让我抛头露面不好,这会子说的像花一样。”
卫离微微一笑,“到了京城,你可以跟着我去巡视各大铺子,倘若有你看得中的铺子,你便可以收为己用,不过勿需你事事出面,什么都可以交给掌柜的来办。你只需提供计划和构思,然后就可以坐享其成了。横竖赚了银子都是你的,这样你也算有事业的女……”
本想说女人,看了她一眼,改口道:“也算有事业的小姑娘了,不怕未来过的凄惨了。”
若雪撇头不理他,知道他还在计较自己说的那句“假使男人不可靠,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但是她觉得自己这样说也没有错啊,谁都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所以要有未雨绸缪,居安思危的危机意识,这样,在危险来临时,才能从容应会。
“好了好了。”风三娘满意的看到自己挑拨离间有了成效,非常高兴地道:“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早点准备上路,省得拖着拖着到了暑月,那岂不是热死人了。”
……
广陵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入夏后天气也很怡人,若雪心中有事,在屋子里坐不住,索性让人取了钓杆去小荷塘垂钓。
古诗说,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时节荷花未开,塘里水波荡漾,片片翠绿的荷叶像撑开的一把把绿伞,有的轻轻浮于湖面,有的亭亭亭玉立在碧波之上。
一阵风儿吹来,荷叶在艳阳下婆娑舞动,层层叠叠如绿浪起伏。
“真好闻。”微风送来荷叶的清香,嗅之令人心旷神怡,丹楹忍不住开始畅想:“不知要结多少莲蓬?小姐,你不知道吧,新鲜的莲蓬才好吃哩。”
说是垂钓,其实是丹楹在掌钓杆。若雪让人将贵妃榻搬在树荫下,头顶绿树如华盖,将阳光密密的挡住,她懒懒地倚在扶手上,脸上盖着话本子,不知在想些什么。俞妈妈和紫露在树荫打着络子,做着女红,主仆相安无事。
听到丹楹的声音,几个人都笑了,大家早就料到她会说到莲蓬了。
“这荷塘太小,结不了多少莲蓬,花园里的那个荷塘才大,到时能吃的你见到莲蓬就绕道走。”若雪让她别盯着桃花坞的小荷塘,眼光要放远一点。
“少庄主。”前面传来丫鬟恭敬的声音。
卫离步履翩然的向这边行来,远远的就道:“你们这是钓鱼,还是吓鱼?”
“少庄主。”俞妈妈和紫露收起针线笸箩,示意丹楹放下钓杆,然后便退下去了。
不待若雪将脸上的话本子掀开,清新好闻的气息就将她包围。卫离撩衣坐在她身边,取下话本子,将没骨头的她抱了起来,让她歪坐在自己怀里,并顺了顺她那头光滑若水的青丝。
“热。”若雪推了推他,微阖着眼睛低声咕嘟。
“哪里热?”卫离伸手抚了抚她,只觉冰肌玉骨,触手光滑细腻,低头轻嗅,少女身上发出的阵阵幽香,袭人心神。他气息微窒,桃花眼中潋滟如水,泛起一丝丝迷离的氤氲,哑着声音低喃:“屋了里凉快,要我抱你进去吗?”
若雪摇了摇头,还是外面舒服,空气也清新。
卫离欠身取过一旁的美人团扇,一手抱紧她,一手有一下没一轻打扇:“方才见你没吃多少,是在为上京的事心烦吗?怕碰到凌家的人?”
“不是。”若雪睁开双眸,不以为意地道:“碰到就碰到了,难不成因为有他们在,我还一辈子不去京城不成?再说,又不是我对不起他们,是他们对不起我,要躲,也是该他们躲着我;要羞愧,也是该他们羞愧。”
“这才对,算我没白疼你。”卫离忍不住低头亲她,他就喜欢她精神焕发的样子,不喜见她恹恹的样子。
若雪没有躲开他,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既然凌家人不以为惧,你怎么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一丝一毫的变化都逃不过卫离的眼睛。
若雪抬起眸子,认真地问他:“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救我的情景?”
“当然记得,一辈子都忘不了。”卫离贴着她樱色的唇瓣,吐着温热的气息:“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忽然间记起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打算以身相许了?其实你不以身相许也不行了,那会子我们都未着衣。”
说毕,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眼神透着愉悦和得意。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若雪伸手掐他的脸,想看他有多不要脸:“我只是想问你,救我的时候,真的没有看到我娘吗?”
卫离凝神细瞧她的神色,迟疑地问道:“是关于你亲娘的事吗?那件事似乎困扰了你许久,还做了好长一段日子的噩梦。”
当年若雪醒来见两人未着衣,就发生了误会,以为他是坏人。后来误会解释清楚了,她便不顾自己的伤势,着急地问他看见一个女人没有,还说是一个很漂亮,很美丽的女人,貌比天仙。
但他救她时并没有见到其他人,只有一件女子的红色衣衫盖在她身上。
他把那件红衣找出来给若雪,两人又在周围细细地寻找了一番,可惜并未见到什么女子。再后来,若雪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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