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清浑身湿透的冲回了半山腰的宅院。
一进大门,就一脸委屈的朝司空冰岚扑去,一脸委屈的抱怨道,小姐,这水灵省尽是变态!
司空冰岚见状,不由低头浅笑,仰头看了看天,天气很好啊,不像是被雨淋的。
小姐!奴婢我真是倒霉,走半路上都能碰上个变态,撞了奴婢还不道歉,还凶神恶煞的瞪着奴婢,把奴婢给扔进了河里!
想到这件事,她就一肚子气。
恨不得把撞上自己的男人大卸八块。
到底是你撞到了别人还是别人撞到了你?剑舞早就回房拿了一条干毛巾来,一边帮她擦干一边问,你打扮的也不富贵啊,这水灵省的难民就算再穷途末路也不会莫名其妙对你动手,是不是你惹到他了?
话音刚落,弦清就没好气的哼哼道,我好好的在路上走,哪里惹到那个变态狂了!
你自幼跟我习武,虽然武艺不精,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动的了的。司空冰岚冷静的分析道,能轻易把你扔下河,还对你这么有怨念的人,恐怕不是难民。
那变态倒是穿着高雅,不像是难民。弦清赞同的点了点头。
可是她有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喃喃道,可我才刚到水灵省啊,哪里会有什么仇家,对我能有什么怨念?
那人是不是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听到这,司空冰岚心中已经隐隐猜到是什么人了。
就是!那变态黑着一张脸,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弦清顿时激动的跳了起来。
那就是炎王的大儿子,炎于飞了。司空冰岚笃定的笑了笑道,今天他受了极大的闷气无处发泄,没想到被你碰上了。
难道奴婢活该倒霉么。弦清异常委屈道,奴婢这是给小姐你做了挡箭牌了啊,呜呜呜。
司空冰岚用帕子帮她拭去了发髻流下的水珠,浅笑道,让你受苦了。
奴婢不苦。弦清摇了摇头,心里突然觉得毛毛的。
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不苦怎么会这么委屈呢。司空冰岚心疼的帮她捋了捋垂下的发丝,一脸关切。
奴婢不委屈…弦清眼巴巴的看着主子那张温柔如水的笑容,脊背不由得一阵寒意。
赶忙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小声嘟囔道,奴婢心甘情愿的给小姐做挡箭牌,心甘情愿的替小姐倒霉,只要小姐您没事,奴婢就没事,奴婢也绝对不呜呜呜了!
我发誓!她赶忙举起手,一脸认真的保证。
这话听起来干巴巴的,没什么感情啊。剑舞在一旁掩嘴偷笑道。
声音虽然轻,弦清却听的清清楚楚。
气的回头就狠狠白了她一眼,嘴里咕哝道,你有感情你来试试!
我才不要。剑舞跟个没事人似得,往后挪了两步。
哼,我要画圈圈诅咒你!弦清脑袋一甩,气呼呼的朝房间走去。
好了好了,刚刚是逗你的。剑舞赶忙追了上去。
我才不是逗你的,我就是要画圈圈诅咒你!弦清又哼了一声。
别啊,小姐说这个很灵的!我可不要被衰神附体…剑舞急忙拉住她的衣袖。
我才不管呢~弦清拔腿就跑,健步如飞,眨眼的功夫就把她甩远了。
看着两个丫头打闹的愉快背影,司空冰岚的唇角不由微微上扬。
她斜靠在主意中,抬起手,微眯着眸子看着手指缝隙中的蔚蓝天空。
如扇般的睫毛轻颤,犹如飞舞的蝴蝶,在阳光下让人晕眩。
太子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宁静的美好时光,眼中的笑意比以往更纯粹了几分。
突然,有一道黑影从屋顶上一跃而下,闪到他的身后。
那黑影单膝跪地,恭敬道,奔雷查到,朝廷派发下来的赈灾银两和米粮都被沈知府藏在地窖中,并未发放给灾民。
账本找到了么?轻不可闻的声音,从太子的薄唇中轻吐而出。
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司空冰岚的身上,仿佛片刻都没有分心过。
账本本来已经拿到手,却被炎王府的人半路拦截,现在飓风跟他们纠缠。奔雷回禀道。
继续盯着炎王府的人,有异样放信号。太子摆了摆手,缓步朝前走去。
走到司空冰岚的面前,停下脚步,贴心的把披风解下,小心的披在她的身上,生怕吵醒她。
只是当他手指离开的刹那,司空冰岚突然抬眼看向他。
唇角浅笑道,太子殿下身子金贵,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说罢,她起身踮起脚尖,轻轻的将披风为太子披上。
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却被太子突然握住了手腕,反手又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肩上,目光温柔道,我着凉只是身体疼,若是岚儿着凉了,心更疼。
他轻轻的把司空冰岚的收放在了自己的心口,目光灼灼的望着。
即便是隔着衣服,司空冰岚也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心跳脉动。
自己的心,忽的‘咯噔’一下…
仿佛楼跳了一个节拍。
耳根子,火烧般的滚烫了起来。
她条件反射的抽开手,眼睑微垂,心如明镜,却不再是心如止水。
岚儿,你脸红了。太子的脑袋抵着她的脑袋,鼻尖触碰到她的鼻尖。
彼此的呼吸,仿佛都在这一刻同步了起来。
嗯。司空冰岚仰头看向他,淡褐色的眸子流光溢彩,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去。
她没有否认,也不想否认此刻真实的心境。
看着太子那双带着期盼、激动、忐忑、紧张、各种情绪的眼眸,她不由自主的轻笑出声。
抬起手,轻勾起太子的下颔,含笑低吟道,阎瀚玥,你年纪轻轻就这么色,你家里人知道么?
不知道。太子的声音慵懒中,掺杂着几分磁性的沙哑,炙热的眼神深情款款的望着她,我只想让你一人知道。
忽的收紧了揽着她腰际的手,将两人的距离猛地拉近。
诱人的薄唇覆盖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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