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的仁义道德却是满府的男盗女娼!可笑啊可笑!你们兄弟两个为了一个贱妇竟然如此作为!我呸!!”
宣平侯的一口浓痰唾弃在了君骞的脸上,这莫大的唾面之辱让君骞的脸色瞬间青白瘆人。他没想到宣平侯爷竟然会如此侮辱他,随即握着剑柄的手指关节发了白。
宣平侯爷再不理会他们,缓缓走到了徐钰的尸身前将她抱在了怀里:“钰儿爹错了,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由着你的性子将你送进这火坑中……钰儿……今日之羞辱爹爹他日一定替你奉还……加倍的奉还……”
“宣平侯爷留步!”安惠夫人哪里忍得了宣平侯这样的放肆,竟然敢唾弃她的宝贝儿子?
抱着女儿尸体的宣平侯爷冷眸相对:“怎的?你还有何话说?你们害死了我的女儿……”
“呵!害死了你女儿?”安惠夫人冷冷一笑,“本来这件事我不想公之于众,可是你却处处欺人太甚!当我靖安侯府无人了吗?你倒是去打听一下那些潭拓寺的善男信女,听听他们都怎么说你的女儿?”
“安惠!”靖安侯爷脸上掠过一丝不忍,毕竟是同时征战四方的老友,给彼此留一分颜面吧。
沈苾芃垂眸忍着,现如今不是自己说话的份儿,现如今自己也只能忍着静观其变。
“侯爷你让我把话说完,”安惠夫人不理会靖安侯爷的警告,继续看着宣平侯爷冷笑道,“你女儿与下人福来私通,在那亭中僻静处做下了丑事。没想到两人珠胎暗结,只图一时欢好却让那野种小产,试问究竟是谁男盗女娼,又是谁不尊礼法,是谁没有调教好自己的女儿却跑来婆家撒野!!”
“够了!安惠!”靖安侯爷猛地站了起来,却又一时晕厥,被慌了神的君謇,君骞两兄弟连忙扶住。
宣平侯爷的脸色死灰一片,个中细节他来得匆忙却没有听说,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死的如此不明不白。这口气却极难咽下去,女儿的心性自己明白,心高气傲的她连平常的王公贵族都看不上眼,怎么可能与一个下人私通?这分明是陷害!但是此时于情于理都在靖安侯府这一边,他却是百口莫辩。
靖安侯爷终于缓过了一口气,颤巍巍站了起来,看着自己曾经的老友:“敬亭!钰儿再怎么样终归是我靖安侯府的人,你这样将她的尸身抱出去,岂不也是在辱没了她?你还是让她安静地上路不要再遭人诟病了,好不好?”
宣平侯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关键,若是此时将钰儿带出去,非但解决不了什么,反而让自己的女儿连一个魂归之所也没有。
“罢了!罢了!罢了!”宣平侯爷将徐钰的尸身重新放回到了黑漆太平床上,摇摇晃晃冲出了靖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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