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这两家再有多么惨淡,先暂且不论,只说今世,要是有自己在的情况下,还让两家走到哪一步上去,那才真叫可笑,更是憋屈死人!
莫莲萱自问活的两世,都没想过要造反!
但是为人鱼肉,任人下刀,她却也绝对不肯答应!
因此,在此时阻止廉王府对镇北侯府的支持,却是要紧的很了。
莫莲萱想到这里,是深深的呼了几口气,定下心来平复了下心情,这才抬头,用自己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瞧着殷子晏的眼睛。
直看的殷子晏全身发紧,她这才拉着殷子晏的手,重重的说了两个字:“结党!”
殷子晏本来充满不解的眼神,在听到这两个字后,突的一乱,接着却是松开莫莲萱的手,在地上转着圈子,踱起了小步子。
这却是心中有事情,他的习惯举动了!
莫莲萱晓得他一会想明白的结果,心情会很沉重,可是事实如此,谁也没有办法。
想到殷子晏以前被人下毒,还不就是有人见殷子晏,是人人口中称赞的神童!
这却是心毛了,怕自己的后人压不住,这才下了手?
虽然到现在,大家都没有把下毒之人是谁,明着说出口,可是,谁的心里又会不清楚,哪一位的嫌疑最大呢?!
殷子晏的心中现在如同一锅沸水,不停地翻腾着,他知道圣上对自己家的忌讳,更知道皇家除了太后,怕都是巴不得自家绝了后最好,省的还要脏了人家的手,害人家背个杀弟的坏名声!
这前有殷子晏中毒,后有皇后赐的带毒茶具,那一样不都是心思恶毒?
殷子晏心中甚至想道:“若是太后崩逝,自家大约立马就会被圣上惦记上,却是要变成被铲除的对象了。”
他对这个认知并不觉得不可思议,古来皇家无情,大多都是斗个你死我活,能善终的甚少!
若放在以前,怕是也就任由圣上摆布了,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自己家虽然是王府,可是并无兵权在手,那还不是说让你家破人亡,你就得家破人亡?
但是现在,殷子晏却是做不到任人宰割了,无他,只因为殷子晏不再是将死之人。
而他身边还有一位最爱的女子,说不得,这位正在为自己担心的女人,肚子里已经有了自己的骨血!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殷子晏无法束手等死!
该如何解开眼前的僵局?
只见殷子晏突的停下脚步,走到牀边坐下,轻声询问莫莲萱道:“萱儿能想到此处,真是洞察人心,你若是已经有了主意不妨告诉我,这件事情对你我两家来说,却是大事!不能等闲视之,必定要与两位老人家商议才成!”
莫莲萱闻言沉重的点了点头,沉声言道:“现今镇北侯府与武安侯府对上,却怕已经不能避免了,我可以预定,就算祖父他老人家犹豫,我家三叔也是会想尽办法,将镇北侯府推出来和武安侯府唱对台戏的!”
“而廉王府此时处境最是尴尬,若是进一步和镇北侯府共进退,必遭圣上猜忌,定会失了圣心!可若是退一步,便是对亲戚无情,对朋友无义,更是难免要被人瞧不起了!”
“我本是区区一个小女子,但从小在爷父跟前长大,旁家小姐看的是女则,我却看得是兵书,旁人家小姐拿的是绣花针,我却拿的是马鞭子!因此上对事情倒还有几分见解。”
“依我说,这身外的名声不要也罢,只要和祖父私底下沟通好了,廉王府暗地里相帮即可,名面上就让王爷称病吧,最好这几日事情未出就病,尽早做出姿态来,到时候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们,就算背后说闲话,却也是有限了
“云清,到底是两家联合起来,声势浩大的将武安侯府掀翻,失去圣心,惹来九五之尊更深的猜忌好?”
“还是一明一暗,报仇报的跌跌撞撞,示人以弱,让圣上觉得镇北侯府,为报仇已经是倾尽全力,甚至还耗损巨大,因此对你我两家放心的好?”
“我想着两位老人家自有公断!现今圣上对你我两家猜忌良久,怕是只能寄希望于继任了,暂时的蛰伏,才是保全家族的良方啊。”
殷子晏听完自己妻子的一番长篇大论,眼中的神色是极为自豪的!
他紧紧拉住莫莲萱的手,感叹的言道:“今生能得你为妻,此生之所兴也,我殷云清再无任何奢求了,听你一席话,为夫心中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此事不能拖,我这就去找祖父和父亲商议,今晚有了决议,明日便和侯爷相见,再将武安侯府的事情,问个确切,若真是此人对岳父大人做下的好事,那么事不宜迟,恐怕迟则生变,还是早早将计定下,也好快些动作,将那武安侯府打个措不及防才是!”
莫莲萱情知此乃大事,更是处在紧要关头,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用儿女情长来影响殷子晏,只是殷殷的拉着相公的手,一直将人送出了舒怡院的大门,直到眼前都瞧不见琉璃灯的亮了,这才扶着紫菱的手,慢慢悠悠的转回了文鸿阁。
今夜,是莫莲萱与殷子晏成亲后,第一次独守空房,她心中诸事纷杂,倒也顾不上兴小儿女之叹。
只是却也是毫无睡意,只瞧着白瓷青贺花样蜡烛台上的销金烛,闷不吭声的发了大半夜的呆。
后头竟是有史以来第一遭的,没有沐浴,就那么囫囵穿着衣裳,歪在牀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上看着美人镜里,一双无神眼睛下挂着的两个黑眼圈,莫莲萱无奈的笑了笑,这才扭身去了浴室。
殷子晏今日注定会忙碌一整天,晚上能见着人就算是不错了,不过好在殷子晏心细,莫莲萱正用早饭的时候,绿竹就颠颠的回来给二位主子鸿雁传书了。
一见殷子晏写了信来,莫莲萱忙放下手中的白玉雕花碗,伸手接了紫容递上来书信,倒也没有不管不顾的着急打开。
却是笑着对绿竹问道:“你家主子昨晚可歇觉了?早饭可用了?”
绿竹闻言心中一暖,这位女主人倒是真心对自家主子好,明明晓得自家,此时都出了天大的事情,却也还按耐的住,倒是先将新婚相公的身体,放在第一位,实属难得。
要知道,绿竹是廉王府的家生子,打五岁起就陪在殷子晏的身边,不光是每日里照顾主子,甚至和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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