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此时的日头是一天中最炎热,但是在山里却依然能感受到有别于城市的清凉。今天估计是因为安云兮第一天拜师学艺,所以外婆做的菜特别丰富,也让山上的三人吃得大呼过瘾。饭后,安云兮自动自觉的收拾碗筷,整理完毕之后才被南老叫进了专门为她准备的一间房。
房屋是与南老二人一样的简易平房,以前是作为杂物房用的,昨天南老收了安云兮为徒之后便吩咐仲卫华连夜收拾整理房间,并且按照南老的要求重新加工了。
房间一面门,一扇窗,在窗户的右面墙壁紧靠着一张硬板床,床的前面有一个很大的木桶,此时木桶中装满了大半桶不知名的绿液,绿液上还飘着一些药草,整个木桶散发出来的药味冲刺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木桶前有一个很大的木质屏风将房间分成了两部分,把房间里剩下的书桌隔离开来,书桌上规矩的放着文房四宝,不用猜就知道是南老准备给安云兮练习书法用的。
“这两套衣服是专门给你准备的,以后在山上你就换着穿吧,脏了就自己洗。”南老指着床上叠放着的两套白色练功服对安云兮吩咐道。
安云兮点头走到床边拿起练功服,料子很好,上等的绸缎穿在身上很柔弱也很凉爽,料子上印着同色的云纹,让人能够感受到它的精致。
“好了,你等一下赤身进入这个药桶里浸泡,不用做什么,等到桶里的药力全部吸收且发挥作用之后你再出来。”
安云兮望着那绿莹莹且发着刺鼻气味的水,问道:“药力被吸收这水会怎样?我又怎么判断它是否发挥作用?”
南老解释:“药力被吸收,这水就会变成无色就和一般的水无两样,吸收之后药力会在你的身体里为你洗髓伐毛,修缮经脉,这个时候就会从你的身体里排出杂质也就是你身体里的污垢。当然这个过程会有些难受,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明白了。”安云兮颌首。
“这是根据咱们药宗流传下来的洗髓丹经过调整改进的洗髓液,不但能更精细的洗髓,而且还能预估出天赋的强度。一般人只需要泡三次就完成了洗髓伐毛,稍有天赋的需要泡五次左右,天赋很高的需要泡大约七次,目前我所知道的几百年还没有人超过七次。”南老提起这能改善人体质的洗髓液也不免感到骄傲。
“几百年?师父您老贵庚啊?还能知道几百年的事?”安云兮一直疑惑南老的年纪,只是没有机会问罢了。
南老给了安云兮一个无知的眼神:“你师父我今年已经一百三十八高寿了,我能知道几百年的事当然是从历代祖师的手札看到的。”
“师父……您…您一百三十八岁?”安云兮懵了。
“这有什么稀奇,我这年纪在咱们药宗历代弟子中还不算最长命的,别忘了咱们是什么门派?延年益寿只是最基本的养身,你身为药宗第三百六十八代弟子能有点出息不?”南老不屑的斜视着还处在惊叹中的安云兮。
得,我没出息,等我活到比你长的时候看我还有没有出息。安云兮心中腹诽,却没有出声与南老呛声。师父寿元长久是值得高兴的事,安云兮还没有无聊到用这种事在口舌上与师父争一时长短。
这一边安云兮知道自己师父的真实年纪之后,虽然被小小的吓了一跳,却对师父养身的方法十分佩服,自然也为师父的长寿感到开心。可是她却不知道那一边南老并没有告诉她虽然药宗养身有道,能比一般人长寿,可是也有寿元尽的时候,而他也最多只有5年左右的日子好活了。
师徒二人再围绕着洗髓之事聊了几句,南老便离开房间让安云兮开始第一次的洗髓。从南老的话语中,安云兮听出师父对自己有着很高的期望,而她自己也希望能够有好的天赋,到不了七次,最起码六次吧。
关上房门,安云兮没有矜持扭捏什么,快速的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头一抬脚跨进了一米高木桶。
‘嘶~!’刚一入水一股清凉透骨的寒意就席卷安云兮的心头,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脚上的动作没有停顿,咬牙忍着这股凉意,她整个人在木桶中坐下。在安云兮坐下后水面刚好淹到她白嫩微尖的下巴,将她整个身体全部浸在水中。
当身体全部被那股凉意包裹时,安云兮才觉到什么是冰寒刺骨,牙间不受控制的打颤透露出她现在的处境。
好在这股凉意并没有一直这样下去,不到一分钟,一入水就闭着双眼的安云兮就感觉到当水中的那股凉意通过皮肤进入自己身体时,在那一霎那身体会出现一丝灼热与寒意相撞,然后融汇成为一股温热流进自己的奇经八脉,像扫描似的在身体各处游走。
冰与火撞击时产生的刺激,还有那股温热在身体游走时所带来的阵阵酥麻,让安云兮一下地狱一下天堂,实在是折磨人,但是并没有痛苦的感觉。
难道师父所指的‘过程有些难受’就是指这样?从未有过类似经验的安云兮一边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一边在心里想着。如果只是这样,那每个人都可以坚持个十次八次啊,那又怎么断定一个人的天赋好坏?看来洗髓液我还有很多地方不了解,一会出去要问问师父。
一刻钟之后,安云兮身体里的变化平静下来,她疑惑的睁开眼才发现原本绿汪汪的药水如今已经与常水没有二样了,就连那刺鼻的药味也消散干净,只剩下水面上仍然漂浮着的几颗草药。
心里早已知道结果,所以现在看到这一幕,安云兮并不觉得诧异,只是在嘟囔着:“这就吸收完啦?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吧。”安云兮可没有忘记师父说过药水吸收完后会从身体里排出杂质,那才是洗髓伐毛。
刚想到这,突然身体里一股绞疼让安云兮忍不住轻哼一声,啊!骨头被捏碎般的疼痛让安云兮想要大叫出声,可是却被她死死忍住了,害怕自己会在接下来未知的痛苦中咬到舌头,在没有找到其它可以咬在嘴里的东西后,安云兮一口咬住木桶的边沿,也不管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让她失控的口水顺着牙齿流出粘在木桶边上的狼狈。
豆大的汗水一滴滴如雨水般顺着安云兮的发梢流进水里,而在安云兮忍受着这种极致的痛苦时,一丝丝黑色的杂质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皮肤里慢慢溢出。
多少年没有哭过了,可是现在眼泪像是止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哗哗的流。不,这不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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