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邬梅回来了,看到兰生就仿佛知道来干嘛的,挑眉调侃,你什么时候也多事起来了?
娘忘了,柏叔叔的话是我代为转告的,做事应该有始有终。兰生真挺好奇,我本以为皇太后大寿那晚就会有佳音报到,这两日却无一人提及,还想是娘——
想我不肯触怒龙颜,更不说金薇憎厌我这个姨母?葛婆婆端了瓷盅上来,邬梅小口喝着。
娘病了?闻着药香,兰生问。
邬梅神情不动,补药而已。又说回来,我想过,若是筵席上提,有些逼皇上就范的意思,也许皇上当时迫不得已同意,事后可能恼羞成怒。我便求了太后。太后本来就挺疼金薇的,只是从前皇帝不肯松口,还跟太后黑了脸,太后怕火上浇油,就不好再提了。如今我说到贞婕妤,太后虽叹气,却也觉得是好时候,答应等寿筵之后跟皇帝说。这两日听不到一点消息,我以为不成,谁知接到了旨,就是时运。你哪天要是见了柏老板,为我道声谢罢。
贞婕妤三个字在心上拉过,呲呲起毛,兰生硬忽略去,要谢也该金薇去谢,帮她脱了后宫娘娘的凤冠霞衣,我们又得不到好处。
就像老夫人说的,这事看小是好,看大是坏。以金薇的身份入宫,当上皇贵妃是早晚的事,若生皇子,南月的地位就更稳固了。邬梅搬老夫人话,脸上有一种不以为然的笑意,是我目光短浅,只想修缮与金薇玉蕊的关系,罔顾了南月氏的将来。
老夫人怎知是娘求的?再说南月氏明月流有天女圣女,还怕不稳固?邬梅挨婆婆训了,兰生感觉得出来。
这种事怎能瞒得过,而你平常人,不知明月流繁京派斗得凶。秋典后,你爹观星象占紫薇一直不准,元月元日的宗祠祭祖就由钦天监主持。明月流是能派,讲究血脉,而繁京则以易经为根本,提出治国治民治世的大道小道。以前钦天监只是虚设,如今却渐为皇帝重用,再加上京氏是官场第一贵,大有挤掉明月流的狠绝意。
听娘这么说,我该和京秋小姐好好相处才是。不知道能否修补上回留给京大小姐的印象,自我感觉表现很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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