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乌烟瘴气的宫里头让他痛快得多。
“您别这么看我,”他父皇如现在这么喜欢他,也是他住到外面的事去了,他住宫里头的时候,他父皇也没少看他不顺眼,周容浚很直接地道,“我就这样了,您该罚就罚,不罚更好,孩儿也少受那皮肉之苦,就是那小十一的事您别给我松口,我就是要让宫里的人知道,我的王妃谁敢动,我就弄谁死,哪怕就是个我怀疑的,我也先打上几棍子消消气再说……”
周文帝听得牙都疼了,毫不客气地拿了砚台往他身上砸,“那也是朕的儿子!是你皇弟!你给朕滚。”
周容浚也没闪,上好的端砚擦过他的脸,里面的墨迹泼洒了出来,弄脏了他的脸和他的狮王王袍……
一旁的恒常看得提着气,生怕这端砚把狮王的脑袋给砸了,见只是擦过,身子一松,舒了口气。
周容浚倒退着到了门边,出门的时候也没站起,算是半跪半滚地滚了,周文帝指着门对恒常说,“把门给关了。”
恒常小声地问,“那十一皇子……”
周文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恒常这便就不再问了。
不过等内务府的人来问他的话,他略想了想,还是比了个半个月的数。
这事,还是得顺着狮王的心意。
皇上那,虽然没说,但也是这么个意思。
**
周容浚去过皇上那,就又去了皇后那讨人。
看着一边脸都沾了墨迹的儿子来,皇后亲自执了帕巾给他擦脸。
周容浚坐下没多久,就朝她讨人。
皇后听了眉一挑,“还没成亲就住你府里去?她又不是没得住。”
“柳府乱着,”周容浚简言,“柳太傅那府,什么妖怪都住了几个,外头也一样,不少人拿她打我的主意。”
皇后半晌没说话,等把他的脸擦拭得差不多了,她退后两步看了看,嘴里淡淡地道,“那你父皇,确实是有那个意思让你重审司马案了?”
“不知道,他从未与我提过一字半句,现在宫里也这么说?”周容浚看向他母后。
“嗯。”皇后点点头。
“呵。”周容浚冷笑了一声,不置一词。
母子俩没再多说,皇后还是挑了两个得力的女官出来,让她们跟着王爷去。
这时太阳也快偏西了,周容浚要去东宫。
皇后送了他到门口,路上与他道,“皇上要重用你,看中你雷厉风行的能力,这是你的福气,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这脾气,还是得改一改,不能你说如何就如何。”
“我还就是我说如何就如何了。”周容浚朝她一拱手,淡道,“您就别说教我了,我要能改,早改了,哪会当初改不了,那般早就离您出宫立府。”
他当年把他的二皇兄差点打残,这才被罚了出宫,饶是如此,他这么多年也没改过一点半点,不也是被重用?
有什么好改的?半路上,周容浚想起那些动不动就让他改改的说法,回以嗤之以鼻。
而看着他远去的皇后站在宫门前,半晌都没说话。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