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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亲王雅尔阿江站出来:皇上,裕亲王说的是定郡王!奴才也觉得他说的是,定郡王最合宜!
康熙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们这是欺君!
马齐也出列了:奴才不知皇上为何发怒,是皇上要奴才们说话的,便是裕亲王说的不合皇上的意思,也谈不上欺君啊!
鄂伦岱最是不怕死,笑着说:皇上若是心里有人选,就该早早说出来,何必叫奴才们猜来猜去,反惹得皇上不开心!哪里是欺君啊,分明是皇上欺臣,皇上,奴才也看好定郡王,奴才是真心的,不是欺君!
康熙更是生气:定郡王非嫡非长,你们拥立他,打得是什么主意,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吗?
裕亲王跪下去,不再说话,简亲王也闭了嘴巴,王大人站了出来:自商周以来,以嫡长承血脉,你们是在悖乱!唯有东宫是正主,还请皇上为太子做主啊!
鄂伦岱素来不怕死,又爬起来说:什么嫡长,那是你们汉人的说法,我们是满人,哪个强便是哪个!
康熙闻言大怒,抓起砚台就往鄂伦岱身上砸,鄂伦岱也不敢躲,硬生生受了这一下,闷闷哼了一声。
:狗奴才,满口胡柴,给朕滚下去,连降三级,做个三等虾去反省反省!康熙学贯东西,最是爱标榜自己才干,哪里能听这个话。
:马齐,你不过是想着自己往后封个承恩工罢了,无所谓,朕罚你幽居一年,你再生个嫡女嫁给太子,只怕熬上几十年,也有你的位置!康熙不好对自己的哥哥发火,便把矛头指向了马齐。
:定郡王自有他岳父阿灵阿公爵翁婿相称,哪里轮到奴才当这便宜岳父?不过是忠于君命,皇上为何不听良言?太子被废,出自于皇上,奴才不敢妄议,如今寸功未建,便要复立,叫天下如何信服?马齐天生一个倔强老头,同皇帝顶上了。
康亲王,睿亲王,显亲王也纷纷出列:皇上,我们满人弓马得的天下,原就不必守汉人的陈规,当初还兴八旗议政呢!便是皇上您,不也是太后立的吗?
这话愈发戳康熙的心窝子,自己一样非嫡非长,还是汉妃所出,幸而有孝庄太皇太后支持,可这份支持后来也是自己头顶的乌云,轮到自己儿子身上,康熙就换了想法了。
亲王们叽叽喳喳,大臣们这个时候一个个舌尖牙利,双拳难敌四手,康熙再学识渊博,也就快被乱拳砸得不知东西了。
转头一看,定郡王低着脑袋,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心里火气就上来了:八阿哥,你是何意思?大位也是你敢想的?你是个什么出身!还是说你瞧不起你二哥?
一顶大帽子砸过来,又一顶大帽子砸过来,旁人都安静了,定郡王抬起眼皮,冷冷地说:天下恩宠,出于皇上一念,儿子焉敢想什么?当初儿子说太子之位不可轻废,皇阿玛说儿子昏聩,如今摸不着头脑又要复立,儿子怕又得了一个昏聩的名头,还能说什么?
定郡王上前一步,直视康熙的眼睛:儿子竟不知皇阿玛迁怒至此!儿子自问处事俯仰无愧于天地,今日种种,皆出于皇阿玛,满朝之臣,无有一人是儿子臣属,更无一言是儿子授意,皇阿玛这番训斥儿子担不起!
说完,定郡王便跪了下来:儿子性命姓名,身上王爵皆出自皇阿玛,皇阿玛既然有疑,便由得皇阿玛收回好了,儿子不敢有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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