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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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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北风驱鹰天雨霜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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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的雨如牛毛细针,带着雨渍红香,妩媚动人,打着芭蕉,惊了游鱼,点点滴滴合着离人思妇的相思泪,格外地缠绵。可是京城的雨就又是一番情景,遇着雨水勤的日子,那雨水竟不是一滴滴落下而是一捆困拧成柱状的砸向大地,伴着狂风沉云,轰鸣的惊雷,分外惊心动魄。

    驿道上,马蹄在泥泞中飞驰,一架乌棚车碾过水坑,溅起了污浊的水花。密密的雨幕中,马车从南门一路入了京城。

    云来客栈

    未及收拾自己的湿衣,只匆匆抹了把脸,雅齐布派了几个小子进去上房伺候,自己就在房外侯着,待得吱呀一声门开了,雅齐布高了嗓门:叶先生,打扰了。

    房里着青衫那人正端着茶碗坐在桌前,见他进来,忙丢了茶盏起身相迎。雅齐布赶上几步把那人压回凳子上,

    叶先生一路辛苦了,已经吩咐了厨房把晚饭送到这,叶先生早点休息,委屈一晚上,明儿个再做打算。

    大管家你太客气了,一路多承你照顾,日后定当图报。叶姓青年拱拱手,犹豫了一下又开了口:大管家,明日就要去见您的家主,也不知大管家您是何来历?不妨坦然相告。

    雅齐布站起来施个礼:叶先生,实不相瞒,在下奉主上之名离京寻访名医,一路多少名医都不得我家主上青目,唯有先生是主上看重之人。我家主上待先生以诚,只是希望能让先生一展所才,我家主上也能得偿所愿,还望先生不要多心,安心效力即可。我家主上定然不会亏负与您。说完,雅齐布就恭敬地离开了。

    叶姓青年坐在那里呆呆思考了很久,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快太突然,总觉得一切犹如幻梦,醒来了自己就还是在苏州开着馆,每日生活都很平淡,规律地渡过每一天。

    可是自从那天这位满口官话的管家拿着知府的名帖,督抚的手札出现在知县面前,从来都是昂首挺胸的胡县令堆上了一脸的逢迎笑容,倾全县之力,讨一人之欢。

    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被官府委派了个入京随侍的差事,一路跟着这位大管家直奔京城,虽然是锦衣玉食,但是心内总是惊疑不定。

    仔细想想,自己身无长物,那大管家已是气度压人,他的主子恐怕更是来历不凡,到了这个地步也由不得自己做主,既来之则安之,只是给自己偷偷定了规矩:但凡是伤天害理有违伦常的事宁可损了残年也不能奉陪。

    吞咽着精致的晚饭,看看自己熟悉的菜式,知道是那大管家着意吩咐过了的,心里把得失都盘算了一遍,那青年便解衣就寝了,一夜无梦。

    梆子刚刚敲过五更,云来客栈已经人来人往,二楼大间里的厅中,雅齐布已经梳洗好了,随从伴当都陪坐着喝茶,单等那青年起身。听见楼下传来了急急的马蹄声,一个伴当站起来推开窗望下去,只见一个栗色着短打的青年飞马过来停在客栈前。那伴当冲雅齐布使个眼色,雅齐布走到窗前一看,认得那人是主子跟前一等得用的心腹,忙站起来准备迎接。

    门被小心地推开,那青年步履轻巧直冲进来,冲着雅齐布微微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块令牌递给雅齐布,附耳对他说道:主子让你悄悄把人带到别院去,赶紧安置好了,主子中午就过去了。雅齐布接过令牌小心收到袖子里,那青年迅速转身离开。

    说话间,叶姓青年已经出了房门,雅齐布比了个手势,自有随从去房间收拾物品,叶姓货物又被人运上了马车。

    初初下车,那青年便被所谓别院给吓住了,跟他见惯了苏州精致的风景完全不同,在家乡,他也曾赴过盐商的宴请,拙政园,留园,网狮园,环秀山庄四大名园也曾赏玩吟咏,覆篑土为台,聚拳石为山,环斗水为池, 雨惊诗梦来蕉叶,风载书声出藕花,才是他熟悉的园林意境。

    可是眼前的建筑一味雄浑,他跟着大管家步入东门,刚过了宫门三楹,就看见二头高大的石狮子倚门无言,抬头望去,只见殿宇奇伟,宫门上悬着朱红的楹额,上面写着‘壶天小境’。进了宫门,正殿里左右都是云片石堆砌的假山。三所宫房都是南向,殿宇四周环河,东面有四角方亭一座‘涵碧亭’。南岸有倒座抱厦房三间,西北有水座三间北向。

    青年仔细看来,这别院前后重湖,一望漾渺,园中楼台亭榭一应俱全,园墙为虎皮石砌筑,堆山则为土阜平冈,不用珍贵湖石。园内竟然有大量年代久远的古树、古藤,林间散布麋鹿、白鹤、孔雀、竹鸡,向左柳堤二十里,名花千万种,简直就是柳堤花海。

    雅齐布指着水岸旁的房间安排给青年,打开那后窗,可以赏荷钓鱼。外面连着套殿,殿外是数十间游廊,都绘着精美的图案。西所一带皆是白墙,上嵌十锦假窗。前后河岸,密排垂杨……殿院后墙之外,修竹万竿。西所北墙外,以山障之,有三卷殿一座,。隔河北岸,尚有平台房三间。该园北墙内一带土山,墙外即长河。

    雅齐布将叶姓青年请到偏厦里看茶,告了个罪就下去了。叶姓青年心里的不安越发沉重起来,什么人能在京城有如此的享受,必定不是寻常富豪权贵,这类人岂是自己招惹的起的?

    茶过数道,叶姓青年但觉下腹微坠,停了盏,正想寻个方便之处,那大管家引着个人进来了,定睛一看,竟然是相知。

    生白兄,多日不见。

    那新进来的人穿着件湖纱长袍,面上一派倨傲,见到是熟人,收了几分寒意,勉强抬起手回了个礼。

    雅齐布传了茶果来

    两位先生均是圣手,这次我家主上不远万里请了二位入京,也不过是希图二位先生能如传言,生死人,肉白骨,还望先生们勿要推辞。

    那薛生白素来眼高于顶,他出身河东郡系薛氏世居之郡,为当地所仰望的显贵家族。先祖是黄帝的裔孙奚仲,长年居于薛,历夏、商、周三朝,共64代为诸侯,周朝末年薛国被楚国所灭,奚仲子孙便以国名为姓,散居各地,承基均传医业。薛生白也是苏州的名医,成名在先。叶姓青年就是清代名医叶天士,此时刚刚年近而立,可是已经声名鹊起,不让他人。

    在苏州时二人便时有争竞,只是都自持身份,不肯面上带出来,只是薛生白把自己的居处改名扫叶庄;叶天士把自己的居处取名踏雪斋。都暗含了一口气,互别苗头,想不到却有人不识眼色,把他们一起请来。

    两人枯坐相对也无话,一个便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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