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儿……”
“娘亲别多想了,辰儿肯定能醒过来的。慧和大师可说过辰儿命格贵重,福气深厚……”段云苏说着说着,手中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
当日慧和大师的原话,却还有那么一句,说辰儿的命中劫难相环相生,待解开命道,必是荣华尽享。
劫难相环相生?可不正是么,辰辰自小便遭了难,到如今还是未摆脱得了。她只愿这是最后一遭,以后荣华不荣华她也不奢求,只愿一家子健健康康,便是一直呆在这个小小的村落了又如何。
安亲王妃从未听慧和大师说起过赵贺辰的事,今日一听不禁心中一喜,既是慧和大师说了,那她的辰儿定是会好了起来的。
心里边轻松了,手中之事都觉得轻巧了:“今早我去看了,昨日送来的母鸡,有一只可是下了蛋呢,我这便捡来给云苏做了吃。”
段云苏笑道:“娘亲可别一直念叨这云苏,爹爹的身子也是要补一下的呢,小心爹爹以为娘亲只对我一个上心,冷落了他呢。”
“好啊,居然敢笑话娘亲了。”安亲王妃伸手在她额上一戳,笑骂了一声。
中午十分,安亲王妃拿着家伙正想给菜地浇水,这水倒到了半道才想了起来,谷秋可是说过中午天气热,不能给菜淋水的。她自嘲了一声,自己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是汗颜。
门外传来叩门的声音,安亲王妃从哪篱笆边上看了过去,只见一男子正站在那扇旧门之前,面无表情的站立着。
安亲王妃疑惑了,这是哪家的人,不知过来作甚?
“可是过来找先生?”安亲王妃打开了半道门,疑惑道。
那男子看着眼前这为妇人,微微一愣,很快回过神来,说道:“我是来求医的,大夫可是是住在这里?”
这人约莫二十五六的模样,棱角分明,眼神炯炯,倒是不同于其他的农家汉字。安亲王妃一听是来找段云苏的,心里边有些不愿意。云苏如今可是她的宝,她心里边就是感到不舒坦,不愿意这些年纪的男子给见着。
只是她也不是那无理取闹之人,仔细往那人身上一看,便见那右腿之上的裤子已经被撕裂,鲜血正往下流着,上边草草敷着些药草,但也没见这血停了下来。这都成了这样了还能好好站着,倒是让人佩服:“赶紧进来罢,先把伤治好才是正经。”
那男子目不斜视地跟着安亲王妃走了进来,又在院中椅子上做好,沉默着不再言语。
段云苏听到王妃的唤声急忙撩了帘子出来,一眼便瞧见了那院中之人的伤,也便明白了何事王妃叫她所为何事。
她走了上前,仔细看了一下伤口,只见那上边正有一个窟窿,汩汩地冒着血,甚是恐怖,便问道:“这是怎么弄伤的?”
“打猎的时候,被野猪给拱了一下。”那男子抬眼看了一下段云苏,眼光微闪着又垂下了头,不再多看一眼。
野猪可是凶残得很,没想到这人胆子倒是不少。段云苏进了屋里拿出剪刀,将那伤口边上的布料都剪了开了:“这药是你上的?”
“嗯。”那人应了一声。
这药倒是没有上错,只是这般大的伤口可不是这么一味药草便能止住的,最简单的法子是先清洁了伤口,如是未发现其他异样便直接将伤口缝上。只是她却没那些工具,如今除了一套银针,便剩下这些药草。
“娘亲,可否到春桃家借些酒?越烈越好。”
春桃是个是十五六岁的姑娘,她父亲是个爱酒的,家里应该藏有一些。安亲王妃见那伤口实在是伤得厉害,也不多说直接去借了来。
也幸好今日春桃在家里收拾着,没有跟着去田间干活。安亲王妃不一会便将东西拿了回来,段云苏接了过来,先将那男子腿上的东西动弄干净了,直接将酒给倒了上去。
只见那男子身子一僵,还能见着伤口上的肉一颤,却是咬着牙不做声。安亲王妃一边瞧着身子都跟着一抖。这酒淋在伤口,那可得多疼啊,云苏眼都不眨一下便直接下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有仇,存心报复呢!
段云苏又取来银针,下手果断,直接在身上几大腧穴上扎了进去,那血似乎还真是减了不少。
都说针灸是活血的功能,但凡事都有双向性,能琢磨得透了自是能发现其中的关键。
人体四百多个穴位,大体上可归纳为十四经穴、阿是穴、奇穴三类,而那奇穴指的是未能归属于十四经脉的腧穴,又称之为“经外奇穴”,对某些病症具有特殊的治疗作用。
那男子从未见过这种手法,有些惊讶地看着身上银针,没想到那细细长长的针还能用来治病,可真是奇了。
至于药材。段云苏有些为难了,今早谷秋刚将东西给带到镇上,不知家中留着的可还够用?
安亲王妃似乎明白这段云苏的担忧,说道:“娘亲早已经将药材留了一份,就怕着平日有个什么事,也不用匆匆忙忙地跑进山里便去。再者想着云苏给人看病,备上一份总能用上,如今可都是在那屋里放着呢。”
段云苏松了一口去,折返回屋里仔细看着种类,取了土荆芥、旱莲草、铺地黍等物,因时间较紧便粗粗研成粉末,很快便出了来。她来到了那男子身前,将其撒敷在那伤口之上。
那血果真是止了,段云苏想了想,还是找来干净的布子给包扎了一下,说道:“这位大哥,这些时日可不要碰了水,之后还要换药,不过你腿伤着可是不便走动。不知你家住在何处?可有人能帮你过来拿药?”
那人声音低了两分:“小娘子叫我傅明便好,我住在后山边上的茅屋里,一个人。”
后山的茅屋?段云苏想了起来了,原来住的便是这人。这傅明也是外来的人家,不过却是孤身一人,平日里沉默不言,但是却是个打猎的好手。
“如此正好,谷秋每日都上山采药,让她顺便将药送给你便是。”段云苏将早已拔了出来的银针归拢在一起,想着要去用水滚一下消消毒,随口便这么说道。
那傅明抬了起头,眼神微亮,站起身来便想谢过出去了。
段云苏一见急忙将人给按下:“你这是想折腾我的成果?好好坐着,等过上一段时间再回去。”
原本这么大的伤可不宜随意走动的,但这傅明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也只有等血止住了在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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