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莫闻言眼前一亮,段云苏的意思是,她愿意教授自己了?这可是失传的秘法,假若是拒绝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赵贺辰可是一直在边上看着呢,瞧见那人发亮的眼睛,心中一哼,伸手抓起桌上一书,直接往司徒莫身上砸去。司徒莫侧身一躲,那书便一声闷响落在地上。
司徒莫暗暗一笑,这赵贺辰绝对是个心思霸道的,想着刚来时自己不过是多瞧了段云苏两眼,就被这厮二话不说地砸了。如今两个月过去,他这躲的技巧可是纯熟得很了。
暴风雨总是在风平浪静中酝酿着,原本安静的熙国,突然传来急报,西南之边豫国进攻,势力凶猛,转眼便要攻下了熙国的边城!
景帝大怒,这豫国早两月还和和气气地来了熙国,更是和了亲,没想到这说变就变!
又过两日,便传来熙国一座城池已被攻破、将士全部阵亡的消息,朝中皆是震惊。熙国战力防备力可是不弱,为何那小小豫国却如此简单占领了城池!
皇帝震怒,发兵十万,誓要将此地给讨了回来。待他再仔细查查此中缘由,却发现这将士的粮草参杂着泥土,那兵器更脆弱不堪一折便断!此事震惊朝野,居然有人敢在军队中做手脚,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段云苏听到消息时,心中便知不好。听安亲王妃说起,这西南军队的粮草一事似乎归太子所管。果然,不久之后便传来消息,太子手中权利被夺,被困在东宫之中不能再参与朝政,如今除了那个太子的头衔还挂着,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段云苏心中一沉,这真是太子的过错,还是有人从中作梗,想将太子拉下马?这可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她关心着的,可还有另外一事,老婆婆昨日突然出现,可谓是给她带来了个好消息。
安亲王的蛊毒能解了。
段云苏喜不自禁,正巧朝中这般的情势,若是安亲王能好了起来,以后有个什么事,安亲王府也有个能依仗的人不是?
段云苏怕第一次解蛊做得不对,曾想让老婆婆在她解蛊之时一边看着。却听那老妪说,只要按着她说的法子,定不会出错,为何还要这般没自信。
她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仔细地看着老婆婆留下的卷子中,那解蛊的药已经备齐,最是奇怪的便是,原来这蛊还需要一引子,居然是至亲之血。段云苏觉得奇怪却未有半分为难,至亲,有赵贺辰在,这引子也不成问题。倒是那针灸,可是与平日调理时的不同,下针的穴位极其之刁钻,自己可要小心谨慎。
第二日,安亲王妃原本还在担忧着太子一事,见段云苏过来,一问何事,整个人都呆了一呆,后有几乎是兴奋的落泪。
安亲王被依旧是坐在轮椅之上,脸色精神可都是比往日要好上了些。段云苏想起之前光是泡脚王爷便是那般痛快的表情,不知今日又会有多难受:“父亲,这过程可能会是痛极,您可要忍着点。”
安亲王闻言虚弱一笑:“疼点算什么,可莫要小瞧了父亲。”
段云苏将备好的药水抬上,依旧是泡在脚上,安亲王妃闻着那水居然有着淡淡的香气,有些疑惑道:“这药与上次不同?药汁还能有着香味,可真是奇了。”
“这香味乃是豫国一种叫千篙的草,此次是要将父亲体内的蛊引出,所以与上次不同。”
“从何处引出?”安亲王妃凝眉不解道。
却见段云苏居然拿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刀刃上隐约寒光显然是极其的锋利,只见她脸色微沉,凝眉道:“云苏要先行针,另外药汁会将蛊虫引至父亲泡着的脚上,云苏只有将父亲的皮肤划破……”
安亲王妃明白过来,看着那锋利的刀刃,心不禁颤了一下。没想到这解蛊之法如此的不同寻常,这割肤的方法可想都没想过。
也不知这蛊术究竟是这吗一会事,怎么会有这般怪异的东西!
“娘亲,辰辰不是先过了么,怎么不见他出来?”段云苏看了一眼四周,说道:“这蛊能不能解,可有一半是靠辰辰呢。”
安亲王妃不明白这说法是为何,但见段云苏那严肃的脸色,便直接让人将赵贺辰给找了出来。
段云苏见事情已经准备妥当,便让安亲王的脚放在了药水之中,伸手捻起银针,在曲差、命门、肩井等各大穴位上施了针,另有其他各穴不细说。当手中银针停下时,段云苏的额上已微微冒汗,低头看药汁里的双脚,隐约之间似有小小的冒起。
段云苏心神微紧,这事可千万不能出错。只见半柱香之后,安亲王的唇色发白,身上微微颤抖着,瘦弱的手掌不自觉地抓紧了轮椅上的扶手,那双脚更是一点一点的肿胀了起来。
情况果真如老婆婆所说,段云苏心神一敛,回头看着正一脸好奇地望着安亲王身上银针的赵贺辰,伸手牵住他的掌心,说道:“辰辰,父亲要治病,辰辰也愿意帮忙的是不?”
赵贺辰二话不说地点点头。
段云苏见此一笑:“辰辰给父亲一点血便能将父亲治好,可能会有些疼呢,辰辰会不会害怕?”
赵贺辰闻言脸色带上了紧张,想来也是有些害怕了,只见他咬着唇说道:“父亲要,辰儿多少都给。”
“傻瓜,苏苏父亲只需要一点点,辰辰不用害怕。”段云苏眼光为柔,这厮没准以为自己要流很多血呢,不过这多少都给的话,可真是暖心。
段云苏轻轻执起赵贺辰的中指,将赵贺辰的脑袋引向了令一边,不让他看着,再拿出匕首在指腹上轻轻一划,伤口浅而窄,正好一滴鲜血路落在了药汁之中。
约莫过一会,只见安亲王脚上浮肿越发明显了,段云苏蹲下身子,看着那已经痛得满脸汗的安亲王,换上一把刀,直接往条口穴的方位上划了一道。
也不知安亲王是否感觉到了这皮肤被割伤的痛,也许他此刻身子所曾受的疼痛已经远远超过这点小小的痛意。鲜血流出,却是再正常不过的殷红。
段云苏心中大惊,怎么会是这般,哪里出了差错?!
瞧着段云苏脸色一变,安亲王妃也跟着心一揪,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娘亲,这蛊引不出来。”段云苏语气微颤,声音低沉。
此话无疑给了安亲王妃大大的一个打击,引不出来,那王爷的病岂不是不能好了?!方才自己还希望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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