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他人谋划关系的机会,便让赵贺祁也在外招待着。
大舅娘方瑜枔今日也过了来。方瑜枔肚子已经三月有余,这胎也坐稳了,今日得了机会出来转悠一下。身边的丫环小心翼翼地照看着,方瑜枔每走一步,那丫环都如临大敌般,一双眼睛时刻警醒着,方瑜枔既是无奈又是好笑。
“云苏,这王爷身子可是大好?我瞧着府里喜气洋洋的样子,可真与以前大相径庭呢。”方瑜枔略微扶着腰,笑意盈盈说道。
“父亲身子虽算不上大好,但也有些好转了,今日办上寿宴,愿他年年健康,多福多寿。”段云苏将方瑜枔扶到位子上,说道:“舅娘的脸色极好,想来这胎养得不错,大舅定时很欢喜的。”
安亲王妃一旁见着,也是笑着说道:“待添了孩子,这宋府里可是热闹了。”
“王妃你可也不是,云苏迟早会为王府添丁,倒时候王妃可也是要忙活了。”方瑜枔笑意盈盈地看了段云苏一眼。
段云苏突地一个寒颤,终于想起了那不久之前,她舅娘可是说了要她与辰辰赶紧圆房,这舅娘今日这般看着她,可真是有了什么打算?那可不得了了。
“大少夫人进门可还差这几日才一个月呢,哪有这般快便怀上了。”温侧妃不知何时已经过了来,阴声怪气说道:“再说了,这孩子可是要讲缘分,宋夫人不也是好多年才怀上的么,谁知道云苏的肚子到底争不争气。”
安亲王妃一听便来气了,这好日子也不说句好话,存心是来落她的面子。段云苏一见王妃黑沉了脸,急忙拉着她,说道:“娘亲,好日子莫要跟别人一般见识。云苏与相公的身子你也是清楚,怎么也不用操心到那边去。”
温侧妃心底一声冷哼,坐了下来摆弄着茶杯也不再说话,看向段云苏的眼光却暗含狠厉。
待过了今日,且看你还能不能这般自在地过下去,再看你这好婆婆还会不会这般维护着你!
那身边的丫环碧霄也是过了来,站在温侧妃身后,瞧着众人不注意,轻轻向温侧妃耳语了几句。只见温侧妃眼中暗中带笑,瞧着段云苏的眼光多了几分得意。
那些个夫人陆陆续续地到了来,段云苏跟在安亲王妃身边,不时扭头向这男席的方向张望一下。
安亲王妃见此笑道:“云苏莫要担心,辰儿玩腻了便会回去。这场合他想来也不喜欢,娘亲也没想着要把他强行留在席上。辰儿的情况你也清楚,以后怕是要辛苦你了,凡事多上些心,这头家迟早可是要交到你身上。”
至于那温侧妃,安亲王妃回头瞥了一眼,心中一声冷哼,这管家的权利,任你再三算计,她也定是不会放出手去!
一番忙活,安亲王妃瞧着也差不多了,便跟段云苏说道:“你也且到席上去吧,与其他府中的小姐多说些话,识多几个人对以后总有好处。”
段云苏刚刚坐下,便瞧见一红衣男子翩翩而至,那邪魅的风姿可是迷了不少闺中小姐的眼。
今日的姬夙居然难得的不是那副嬉笑的模样,微沉着的脸似是有些不耐烦,手里居然拎着个姑娘,正是当日在宫中所见的倾儿公主。
这来两人怎么也来了?
那姬夙提着挣扎的公主,直接往段云苏身边一丢,没好气地说道:“这人真是个麻烦,小娘子你给我将她看好了,四处乱窜的像什么样子。一女子还跑到了男席那边去,像什么话!”
那倾儿公主一听,直接杏眼圆瞪,回吼了一声:“你现在不也是跑到女席上来了么,凭什么说我!”
姬夙额角一跳,咬牙道:“你去爱哪里便去哪里,为何偏要跟着我。”
“我就认识你一个,不跟着你跟着谁!”
这两人这是什么情况?段云苏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看着倾儿公主那斗鸡似得盯着姬夙,心中好笑了:“两位是来给王爷祝贺的?倾儿公主能来,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这时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正走了过来,瞧见姬夙脚步不由得一顿,侧脸偷偷地看上了几眼,脸上居然染上了微红。段云苏正巧见到了,暗暗惊讶一把,这姑娘莫不是被这姬夙给迷住了罢?瞧那羞涩的小模样。
看见的岂止段云苏一个,那倾儿公主了也是瞧了个清楚。她可不将那公主礼仪搁在心上了,直接白眼一翻,双手环胸,嘲弄道:“瞧这人长得多招摇,站着也不忘勾搭人家小姑娘。”
说罢又向这那小姐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么?”
连段云苏这会都瞧见姬夙额上的青筋可是跳得欢快了,只见姬夙咬牙切齿说道:“今日瞧着小娘子的面上放了你,若不是王爷的寿宴,你信不信小爷我将你扔到湖里去!”
说罢姬夙转身就走,倾儿公主朝着那红色背影做了个鬼脸,一声轻哼。
段云苏揉揉额,这天显国的公主可还真是真性情,姬夙可真是会说到做到的。瞧这小身板,若是扔到了湖里,可还懂得扑腾两下?
“公主你怎么也过来了,你皇兄可知道你在这?”段云苏拉着她坐下,替她倒了一杯茶。
“我也不知道皇兄知不知道,我就是跟着这妖孽出了宫了,那人居然想把我丢在大街上,还好我聪明,哼。”
段云苏无奈一笑。
院子里搭起了戏棚,请的是京中最有名气的戏班,今日唱的自是贺寿的曲子,段云苏听着新鲜,一时之间也是看得专注。
“大少夫人,您的果酒。”一丫环从托盘上拿下酒壶酒杯,替着段云苏就是倒了一杯。
段云苏瞥了一眼,说道:“搁着罢。”
“小姐,这果酒依王妃的意思,是用井水镇过的,要此刻喝了才是最好的滋味。”
丫环的说法让段云苏蓦地想起了前世的冰啤酒,一时之间也来了些兴趣。她拿起酒杯,看了一眼旁边的倾儿公主,说道:“公主可要尝尝这果酒?”
“果酒?要喝便喝最烈的烧刀子,这东西没劲头。”倾儿公主瞥了一眼,似乎毫无兴趣。
段云苏轻声笑着,没想到这倾儿公主居然好烈酒,这可还真不是一般的豪爽。
那送酒的丫环原本听着段云苏的话,似乎有些急了,再听倾儿公主这般说,一下子又放下心来,屈身行礼道:“那奴婢先行告退了。”
段云苏不在意地挥挥手,端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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