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
曹淼转过头去,故意不瞧是勋:妾身见夫君时常往蔡氏家中去,还以为寂寞得很呢……啊呦,原来是这样。是勋这才明白,敢情老婆是吃醋了,还是吃蔡琰的醋——这可真是无妄之灾,我跟蔡琰清清白白,根本就没啥事情发生啊!
这可耽搁不得,当下赶紧撇清。曹淼却道:她是孀妇,家中并无男子,夫君时常登门拜访,须防流言,便无私也似有私啊。是勋紧张地问她:难道许下已有流言了么?曹淼摇头:妾身只是希望夫君防微杜渐罢了。说完这话,象是瞧着是勋面色不豫,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又似乎只是单纯的炫耀:此为夫君奏章中语,妾身可用得对么?
是勋心说对,对,防微杜渐这个成语用在这儿正合适——正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自己的灵魂来自后世,一时没过脑子,倒是幸亏曹淼提醒,这见天儿往蔡家跑,就可能会影响到文姬的清誉啊。当然啦,倘若自己有意纳蔡琰为妾,那就没啥关碍,终究此时的社会风气还没后世那么保守。然而……自己真的愿纳她为妾吗?
蔡琰在是勋心中,就和徐州的甘氏一般,都是一尊玉像。甘氏其美如玉,自己难免妄想,而蔡琰其洁如玉,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者也。女作家是用来拜的,用来做红颜知己的,还真不好直接迎进家门。即便自己现在还是单身,都未必胆敢娶蔡琰为正室,更何况纳她为妾呢?不可亵渎啊,不可亵渎啊,余身虽在混沌乱世,却仍然希望内心深处可以保有洁净的一隅啊。
当下捻着胡子,半晌不语。曹淼见他这般模样,倒有些慌了,当下小心地试探道:莫非,夫君真有意纳蔡氏为妾?若真如此,妾身遣人去……是勋都懒得听她说明白是遣人去说合,还是遣人去教训蔡琰,就烦躁地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蔡伯喈之女,岂可为人做妾?此事为夫自有主张,汝且休再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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