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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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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事后诸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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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前诸葛亮难做,事后诸葛亮好当,等到谜底一揭开,此前的种种细节,内含种种隐秘,也就可以彻底贯连起来了。

    是勋在孔融面前抄采采荣木,当时只有孔融和是仪两人在场,怎么就能在短短一年内传到了徐州曹小姐的闺房里来了?一条可能的途径是孔融对外透露的,但是勋在北海呆了大半年,就没听到士人群中传出自己什么诗名,郑益、王忠等人ri常来往时偶尔说起来,也光提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了,岂有墙内开花墙外香,青州抄诗徐州知的道理呢?

    那么只有另外一种可能xing,这事儿是是仪告诉了是著、是纡,然后这兄弟俩告诉了是宽,再通过是宽告诉了曹家……

    哪儿这么巧啊,是宽一见到下雪就不由分说地扯着自己游园,游园就游园吧,又能迎面撞见主人家小姐,撞见了互相不回避,还跟一起搭话,然后才两句话就扯到自己头上……除了下雪是偶然,其它都是你们早就计划好了的对吧!是你是大导演昨晚临时编出的剧本儿对吧!

    是勋这个懊恼啊,怎么一着不慎就踩了是宽挖好的陷坑呢?可是转念再想想,自己就算能够未卜先知,早就料到了这一切,这大坑该踩还是得踩——难道族兄要扯你去游园赏雪,你能够撒泼打滚地不去吗?难道迎面撞见了曹小姐,你能够装小丑让对方彻底放弃你吗?

    再退一万步说,哪怕没有这出戏文,是宽既然打定了主意让自己娶曹家小姐,还写信通知是仪,是仪就有九成的可能当即应允,他是自己名义上的伯父,更是是家的大家长,难道自己有拒绝的权力吗?别说娶曹家小姐了,哪怕大家长让自己娶沈元那鸟人家的女眷,自己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不是吗?

    太祖爷在《湖南农**动考察报告》中曾经说过:这四种权力——政权、族权、神权、夫权,代表了全部封建宗法的思想和制度,是束缚中国人民特别是农民的四条极大的绳索。今天是勋算是领教到了族权的厉害啊,切身感受到封建族权对自己的禁锢和摧残哪——可是没有办法,在这个时代,要想好好活下去,就没有什么个人zi you可言。

    他咬紧牙关,努足力气,还想继续挣扎:何不将曹氏女许配给八弟?是峻也还没说定亲事哪吧,他是你们亲兄弟唉,没事儿总扯上我干嘛?

    是宽摇摇头:子高无行,如此大事,他如何能够担负?说着话又习惯xing地拍拍是勋的肩膀:宏辅,休要总将自己当作是外人。你我同祖兄弟,叔父又已过世,你无所依靠,便将家父当作你亲生父亲,将我等当作你亲兄弟便可。是家能否在徐州站稳脚跟,进而能否广大门楣,便全靠你我,还有文通啦,便连大兄也是靠不上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是勋再没有任何推搪的理由。事后他自己安慰自己:生活就象是被强jin,要是注定了无法反抗,那还不如闭上眼睛默默地享受吧。曹小姐不难看啊,反正自己此生注定要因家长之命、媒妁之言去讨一个陌生的女人为妻,与其两眼一抹黑地不知道撞见什么姐,那还不如就曹小姐吧。曹豹虽然在历史上只是个打酱油的,可在现实里终究是徐州数一数二的豪强,能沾他多少光就沾他多少光吧,难道你还痴心妄想娶曹co的闺女不成么?

    可是转念又一想,不妙不妙,就跟曹小姐这短短几句话的接触,她貌似是个喜欢诗歌的女文青哪,一旦娶进门来,ri夜相见,那还不立码露馅儿啊?拍拍脑门又想,不怕不怕,老子有神器夫权在手,她难道还敢胳膊肘朝外拐,去揭穿老公的真面目吗?

    他就这么患得患失地迷茫了一上午,下午曹豹派人来找是氏兄弟,说使君召见。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是勋就觉得曹豹对自己的态度更热络了许多,难道说他闺女已经回去禀报了,说瞧见是家七公子了,人品不错,或者是宽已经去跟他讲好了,说我家七弟应允了婚事,现在就等父亲大人的尊命了吗?是勋却是一脑门的官司,不敢正眼去瞧曹豹。

    曹豹带着是氏兄弟去拜见陶谦。就见这位大名鼎鼎的徐州刺史,满脸的褶子,须发皆白,果然眼瞅着就已经风烛残年,没几天好蹦跶了。瞧上去陶谦跟是宽很是熟络,寒暄过后就问:此前所言,叔勉可考虑好了吗?

    是宽毕恭毕敬地回复说:多承使君厚爱,然而小人先得安顿好家族,才好应使君的征辟。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陶谦说着话,又把目光移向是勋,听闻令弟也是一时俊彦,可愿来州中为掾么?老夫这里实缺人才啊。

    是勋还没打好主意上不上陶谦的贼船——要是真跟曹家结了亲,估计就逃不掉了,不过现在还是能避开就先避开。于是他赶紧推辞说:小子年纪尚幼,学问未通,恐负使君所望。

    令兄学识俱嘉,你兄弟既然相聚,便多向令兄请益吧。看起来,陶谦也只是瞧在是宽的面子上随口招揽,并没有一定要召是勋入幕的意思。不过他这随口一说,倒是启发了是勋,对啊,以后我就追着是宽请教经学,说自己必须得一门心思放在学习上,诗歌小道,暂且抛去脑后,那不就得逃大难了吗?

    就听陶谦又问是宽:还有那件事……

    是宽微微一笑:曹叔元已然应允,正等家父遣人来纳采,可与我这七弟结为良缘。至于那一方……

    陶谦连连点头:甚好,甚好。你且放心,只要尊翁应允了,老夫亲自去寻子仲议亲,他断无不允之礼。若两门亲事能够同ri成礼,实足以为佳话,我徐州也自然安泰了。

    我靠,原来总导演是陶谦哪!估计这事儿自打是宽上回从荆州逃回来,来拜谒陶谦的时候,这一对狼狈为jin的家伙就已经定下了吧。不过那时候是宽可能还不知道有自己的存在,他给曹氏女预定的究竟是谁呢?难道是是峻……

    是勋不禁在肚子里开始了一长串的推理和演绎:自己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这只小小的蝴蝶还没怎么扇动起翅膀来,倘若没有自己,这撮合曹、麋两家拐弯儿成为亲眷的计划,究竟会不会成功呢?曹家小姐确实可能嫁给是峻,而至于她做吕布小妾的事儿,八成只是演义的虚构。可是麋竺的妹子,历史上是嫁给了刘备啊,没是宽什么事儿……

    再转念一想,这年月并不讲究从一而终,就算麋夫人不是黄花大闺女,只要老公不在了,她照样可以改嫁给刘备嘛。终究麋竺把妹子献给刘备,那是政治需要,是为了保证自己在刘备集团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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