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么?陈香不由得想到。
另外,摩尼教的光明之国有时也被附会成弥陀净土观念的“安养极乐国”(或讹传为“安阳国”)。摩尼教后来也合于禅宗,《摩尼教残经》有明使种十二明王宝树的说法,与达摩栽菩提子的禅宗传说十分近似,因为禅宗为上层知识分子所喜好,摩尼教也想借此跻身其中。摩尼教与弥勒净土观念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摩尼教在中土传播时,正是中土弥勒净土大行其道之时。以摩尼教官方传入的唐朝为例,许多高僧(如玄奘、窥基师徒),文人(如白居易)都是弥勒信徒,摩尼教攀附其中是自然而然的,以至摩尼弥勒的juese合二为一了。
进入中土,摩尼教也和本土宗教道教逐渐溶合。“三际”观点也体现出了道教三清的概念中。《老子化胡经》之一的《老子西升化胡经》讲述老子化摩尼的情况:“我乘自然光明道气,从真寂境飞入西那玉界,苏邻国中,降诞王室,出为太子,舍家入道,号末摩尼,转大圆圈,说经诫律定慧等法,乃至三际及二宗门,教化天人,令知本际。上至明界,下及幽涂,所有众生,皆由此度。摩尼之后,年垂五九,金气将兴,我法当盛,西方圣像,衣彩自然,来入中洲,是效也。当此之时,黄白气合,三教混齐,同归于我。”
也就是说,明教在创建之初便奠定了积极以各种语言传播宗教,并且和当地宗教相融合的策略来,所以当阳自在在陈香面前为枉死之人做法事的时候,会不仅有着佛教的诵经,还有着道教桃木剑这种常见道具,甚至还有纸钱这种民间常用的祭祀物品。
这明教在进入到了华夏大地之后,迅速的和本土的宗教和文化观念相融合,已经和远在波斯的总坛有了千差万别的差异,这种差异之大,恐怕还要大于明教自身和佛教道教之间的差别。
怪不得后来波斯的总坛使者前来索要乾坤大挪移和圣火令的时候,双方甚至还会兵戎相见,一点大家都是亲戚坐下来谈谈的意思都没有。
怪不得明教在华夏大地上居然拥有着如此强大的生命力,就是因为它积极的结合本土的宗教和习惯,并且还充满了反抗性和叛逆性,这种秘密教派大多数被朝廷列为“鞋教”,更不要说这酷爱造反的明教了,在老老实实的顺民心中,则是极其神秘的“魔教”;在所谓“名门正派”的眼里,他们是“外道”,因为他们要宣扬现在世界的苦难,要拯救众生,不免以武犯禁,不免人在江湖,于是有血火刀光,“走不尽天涯路,在风云之中你追我逐”;他们也曾有一番轰烈的抱负,于是“每个人也自称英雄”。苍茫大地,演出着一幕幕惊心动魄、而身不由己的江湖曲。
因为他们信念至深,走一步无怨无悔,死死生生,人在江湖,也曾潇洒自如。因为他们信念至深,凭一种是非黑白。
正如法家韩非子说的那样:“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些明教教徒天生的就是闯荡江湖的侠客,根本不愿意忍受世俗法律的约束,因此更会引来朝廷和武林正道的敌视,生存十分艰难。在这样的压迫之中,也时常会迸发出令人惊艳的光芒来!
而且在这个世界正常的历史顺序之中,正是明教组织起来的起义推翻了元朝的统治,最终由明教教徒朱元璋建立起了一个全新的汉人朝代明朝来。
陈香也隐隐的觉得,正是因为这种命运中的替代关系,再加上自身的光明尊者身份,使得明教的残余组织居然投靠到自己这朝廷皇帝的身边,居然成了自己的一支力量。
而原本的明教,则被迫改名为日月神教,偏居在荒凉之地之中。陈香的光明圣火尊者诀便是从日月神教的总坛黑木崖那里得到的。
而不得不说,这是一场奇妙的历史轮回。在静静的观看着阳自在带着明教教徒们将那些死难者的骨灰集中埋葬起来的过程中,陈香也开始认真的思考,该如何使用明教这个宗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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