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耐烦。”
走廊上有人嗤嗤地笑,明晚笑望着韩冬,眼底写着“这可是你自找的”,很显然,护士小姐今天心情不好,韩冬躺着也中枪。
“那就进去吧?小心护士小姐继续数落你。”明晚的笑容明朗,心情真的好了不少。
“嗯。”韩冬并不擅长言辞,动作却很快,跟明晚一前一后走进了诊疗室。
医生还是上回那位主任医师,他扶了扶老花眼镜,看了一眼明晚,开门见山地说。“你的老公可真难请啊。”
明晚很讶异医生居然还记得她,毕竟,医生的工作是繁重的,一天看上百位病人,也不稀奇。
“医生,你别责怪他。”明晚并非急着捍卫韩冬的清白,只是觉得韩冬愿意帮她的忙,没道理让人指着鼻子骂,而她,也不想把就诊当成闲聊。
“以优生学来说,你们的孩子应该长得很漂亮。”医生还未把话题扯到明晚的身体上来,仿佛看了一上午的病例,他也想要说些题外话。
明晚无奈至极地笑,医生毕竟老道,接下来说了一通嘱咐,提醒明晚正常休息,诸如此类。
韩冬似乎觉得当了太久的配角,最后才问了句:“医生,这个孩子健康吗?”
医生的神色古怪,不冷不热地说。“不健康难道还要拿掉吗?”
韩冬愣了愣,这才发觉自己失言,明晚急忙出来解围。“医生,他只是担心孩子,不会讲话,你别在意。”
“我在意什么?年纪轻轻知道自己要当父亲的傻瓜,我在医院看的还不够多吗?”医生哼了一声,但很快回到正题。“上次的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你注意点就行。”
明晚跟韩冬一道走出医院,她没有矫情地感谢他,她知晓他一方面也是为了好友裴煜泽,才会对自己伸出援手,自然也不在乎她一句感谢。
“前阵子看你精神不好,现在,你的脸色好看多了。”韩冬请她到附近一家甜品店坐坐,毕竟两人在医院一等,就是两个小时,他虽然不知道该如何照顾孕妇,但孕妇体力比起往日要差很多,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发生这种事,说不伤心不难过,才是假的吧。”明晚寥寥一笑,她不是木头人,没有心,何况这一回,她是真的动了感情。
但她终究还是挺过来了。
“你是我见过最独立最坚强的女人。”韩冬静静地说,言语并不浮夸。他以前是单纯地对她有好感,现在,是对明晚人品和性情的佩服。
“你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明晚抿唇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她在甜品店点了两块起司蛋糕,一个布丁,一杯红豆奶茶,她看韩冬的眼神愕然,不禁笑出声来。
“现在你见识到最独立最坚强的女人,到底胃口有多大了吧?”
韩冬故作叹气状:“但愿不会生出一个小胖子来。”
明晚笑的直不起腰来,她的确还在害喜,但对于一些喜好的东西,一点也经不起诱惑,吃的没有节制。
韩冬安静地喝着面前的奶茶,男人对于甜品没办法苟同,但他却在心中默默把明晚爱吃的东西记了下来。明晚一个人多辛苦,他既然是朋友,就该多多照应。
“明晚,我看你真的是放下了。上次问的话是有失偏颇,我跟你道歉。但孩子一旦出生,完整的家庭跟分裂的家庭,对孩子有不同的影响。如果有可能,阿泽还能不能得到你的原谅?你们还能不能和好如初?”
韩冬等她吃的差不多了,才问出心中疑惑,毕竟,他没道理问在前头,让她没有胃口。
“韩冬,你的话有语病,当初我跟裴煜泽订婚,两人毫不认识,从陌生人跳过情人这一关,直接当夫妻,你真的觉得,我们感情很好?我一直没有感受过安全感,当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也有我自身的问题。我们了解的太少,刚谈不上信任,一旦出了事,怎么会经得起折腾?”明晚的目光落在最后半块起司蛋糕上,精致银勺挖了一小口,神态自如,看不出任何悲痛。
她的平静和超脱,险些让韩冬误以为,她只是在闲聊别人的家事。
“而裴煜泽,在前些日子也说过,我们已经结束了。”明晚顿了顿,指间的银勺突然像是铅块般沉重,她的眼底一片湿润,幸好她低着头,韩冬应该不至于发现。
“如果你跟他坦白你有了身孕,他不会——”韩冬眉心紧蹙。
明晚释怀一笑,无声叹气。“是啊,也许他不会放任我自作主张,也许他会要我把孩子流掉……”
“不会的。阿泽不是这种人。”韩冬急着辩解,沉下脸来。
明晚突然想起,以前在裴家,她错过一次避孕药而担心的时候,裴煜泽曾经笑着说,有了就生,难道还养不起吗?
那个时候,他就不曾排斥过,将来是由她来生下他们共同的孩子。
其实,她也只是说说而已,不但韩冬不相信裴煜泽会这么做,其实她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要是裴煜泽真的这么说,她爱上他,就真的太不值得了。
她的心一阵刺痛,双眼又不禁濡湿起来。她微微咬了咬唇,才克制住自己起伏很大的情绪。她无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奶茶。
韩冬看着她,突然说道,一副后悔神情。“奶茶也有咖啡因,孕妇应该少喝,我怎么现在才想起?”
明晚漫不经心地笑道。“韩冬,跟我在一起,你越来越紧张了。孕妇是该忌口,不过偶尔破例,才会保持心情愉快嘛。你现在这么上心,往后一定会是个尽责的好父亲。”
韩冬的肩膀无力垮下,他用很平静地声音,开了口。“人人都当淮海四少是花花公子,像是大龙,看起来跟暴力狂没两样,可他是个好老公,好爸爸。阿泽……虽然他把事情都藏在心里,但我可以用人格保证,他没那么坏。”
“这一点,我也没有完全否认。”明晚实事求是,两人相处的时候,裴煜泽并未从未体贴过,从未爱护过她。他兴许跟“善良”够不到边,但离“坏”的定义,也有几步距离。
她从他的身上,也曾经汲取过疼爱和宠溺,也曾经得到过专注和凝望,她没必要抹杀存在过的一切。
裴煜泽的确把很多心事都藏在深处,但关于他童年的那段过往,还有裴家的“家丑”,她不认为他可以毫无防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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