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便的黑色运动装,在河畔公园聊天散步,不必担心有人打扰他们难得的两人世界。
她站在桥上,有感而发:“淮海市的春天真短,再过几天就要到六月了。”
“明叔的工程,年底就能结束吧。”裴煜泽站在她的身后,夜风吹拂着她齐肩黑发,夜色吞噬了部分轮廓。
他陡然眼神一沉,脸上生出几分沉郁气息。
只听得明晚柔声说:“我劝过他,再做两个工程就回家休息,不过他不肯,说完全有能力做到七十岁。”
裴煜泽朝着她走近两步,搂住她的肩膀,神色一柔。“明叔是心里放不下你。”
她侧着脸看他,跟他倾诉。“我知道,所以我想把事业做得更受人肯定。”
“物极必反,女强人一点也不可爱,你还是保持现在的样子最好。”他提出反对意见。
“跟珍珠姐一样有什么不好?”她笑,眼底宛若闪烁着烟火。
“我负责把裴氏运营良好,她负责坐收渔利,每年的股东分红足够她再开几个品牌,这叫分工合作。”裴煜泽从外套里取出香烟,点了一支,俯视着桥下黑漆漆的那一汪水,感慨万分。“可惜人人都知道,裴珍珠这位长公主,身家厚实,谁娶到她都能光宗耀祖,偏偏无人问津。她的强,让男人望而生畏。”
明晚不知如何形容心里头转瞬即逝的那一刻感觉,她分明早就看穿裴煜泽的全部,却又像是之处鹏到冰山一角。
“有得必有失,她再强,这世上也总会有能够驾驭她的人,否则,他凭什么得到珍珠姐的一切呢?”她凝望着远方,轻声说。包括那满满当当的嫁妆。
裴煜泽不说话,桥下的河水很安静,幽幽的黑,突然中央卷起一个漩涡,风生水起,眼看着就要掀起万丈水帘,吞没整个世界。
明晚没有留意到他的分心,自顾自地说。“你想过怎么跟你妈说了吗?她看起来很生气,也很难接受。”
他猛地转身,水帘在触碰到他的那一刻,碎裂成千百万颗水珠,落到河中。他的心情恢复平静,神态自如,淡淡地笑。“你怕她跟我断绝母子关系?”
明晚并不过分乐观,所以也不承认自己是杞人忧天。
他只是说了三个字:“不会的。”
再不提这个话题。
“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不认我?”他察觉到明晚的担忧,扬唇一笑,把她搂的更紧。
明晚想了想,赵敏芝对裴煜泽百依百顺,现在裴氏的主人换成裴煜泽,她更没有道理跟儿子划清界限。
母爱,真是这世上最伟大的情感吧。
“明晨在裴氏,还好吗?”她沉默了很久之后,才问了句。
他眼神一沉,脸色不算好看。“怎么了?你很久没问过她的近况。”
她抿了抿春,欲言又止。“现在话都不说了,但毕竟以前是一家人。她曾经说过,对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做了最大的尝试——”
裴煜泽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明晚,到现在了,你还放不下,还是怀疑我?”
她摇头:“我要是怀疑你,不会这么快就答应跟你在一起。”
“她只是一个秘书而已,我很欣赏她的工作能力,就这么简单。”他说的斩钉截铁。
明晚放下心来。
两人返回原路,途径一个广场,很多大妈在跳广场舞,网络音乐震耳欲聋。
裴煜泽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说:“真吵。我们换条路走。”
“出口就在前面,好不容易到这儿了。”明晚对他的挑剔司空见惯,声音放柔,抱着他的手臂,宛若撒娇。
他的眼神微变,换做任何男人,谁也拒绝不了流露出小女人神态的明晚。对着那片黑压压的人海,他再度皱了皱眉头,几乎是被明晚拖着往前走。
“再走五分钟就能回家了。”明晚在前头说,两人绕过热闹的广场,俩个人突然被走动的行人冲散开来,她没放在心上,只觉得好安静,裴煜泽却没再说话。
她觉得诧异,回过头去看他,心微微一跳。他站在是不开外的距离,脸色极为难看,唇色发白,像是发了高烧的后遗症。
他费力地稳住脚步,吃力地抬着黑眸看她,朝她走去,路线却根本走不直。
相似的情景,似乎曾经发生过。
他脚步踉跄,不经意撞着一个跳舞的大妈,挥了挥手,又往另一边走。
“小伙子你好好走路行不行?”大妈斜了他一眼。
他却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在视线里满世界寻找她,从牙关挤出一句话来,每一个字都万分艰辛。
“明晚,你……在哪里?”
她于心不忍,跑了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臂膀。他这才松了口气,不等她开口询问,低低地说。
“突然有点不舒服。”
“我扶着你,你慢着点。”明晚点点头,一脸凝重,他满头的汗绝非作假。
直到家里,她把他的身子抬到床上,擦了脸上的汗水,他的脸色才好了起来。
等他睁开眼来,她忧心忡忡地问。“你不能去医院,身边总有李医生的联系方式吧。”
“小毛病还麻烦人半夜来急诊,会显得我身体很虚。”他拂了拂手,俊脸上有三分疲倦。
“你路都走不稳了,还跟我耍嘴皮子?”明晚拧着眉头,他虽然有力气开玩笑,她却根本笑不出来。
他笑的万分苦涩:“别,李明准那小子他看到你在这儿,准会胡思乱想,说不准要我别这么操劳,那我以后还有福利吗?”
她恨不能说服他:“裴煜泽,你能不能听我的话?”
“别的肯定听,不过这次事关男人的面子。”他比她更倔强。
明晚起的口不择言:“你真有这么虚?正好让他给你开点补药。”
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腕,眼皮却越来越沉,嗓音越说越低。“明晚,你等着,等我睡醒了一定让你亲身经历,我到底虚不虚。”
因为裴煜泽的不肯服软,明晚没再找裴家的私人医生。趁着裴煜泽睡着,她在家里翻一通,却连一个药盒都找不到。
这个地方,奢华宽敞,却真不像是生活的家。
没有一声的诊断,明晚也不敢自作主张,私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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