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德里克山谷总体来说是安静的。马里奥现在不再忙工厂的事了,休闲的时候就看看报看看书什么的,他把精力放在了种花草上面。嘉乐每天早上都会去边上的教堂祷告,然后回来给他们做饭,她比以往更宠爱埃尔莎,日上三竿也不忍心把她叫起来。可真奇怪,埃尔莎在学校的时候可从来没这么喜欢睡觉过,可在这个家里她却变得异常的贪睡,哪怕是醒了也要在床上猫上半个小时。
埃尔莎准备好了一大包给斯内普的馅饼和鸡蛋煎饼,还有从蜂蜜公爵糖果店带回来的毛毛牙薄荷糖。客厅里的收音机里正放着马里奥喜欢的歌剧,低沉悠扬的音乐以及星星点点的圣诞树上的灯光,这还是埃尔莎从莉莉家要来的临饰装饰,这么看来这间房子起码有了一些节日的气氛。
“妈妈,爸爸我走了。”埃尔莎和嘉乐以及马里奥道别,并小小地拥抱她,“晚饭后我再回来。”
“我的埃尔在恋爱。”嘉乐说。
“妈妈--”
“埃尔莎已经长大了。”马里奥说,“早去早回,一路上注意安全。”
马里奥比以往她所认识的那个古板又传统的马里奥.唐克斯更宽容了些,泰德说发生了那么多事后他确实改变了一些,要一个老年人改变是一件困难的事,泰德的意思很明白,他意在让埃尔莎能原谅马里奥,并且极力的让他们修好。整个圣诞晚宴他都在努力说着埃尔莎的好话,说她的性子沉稳了许多,而且成绩提升得很快。其实泰德大不必这样。
当骑士公交的晕眩还没让埃尔莎从脑子里踢出去时,她已经站在蜘蛛尾巷子外一处偏僻的街角上。培提尔从转弯角里走了出来。
“圣诞快乐,西茜。”
埃尔莎着实地吓了一跳,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她不知道培提尔为什么会在这里,可这未免也太巧了。
她的动作当然全都落进了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眼睛里,可他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尝试再靠近,而是倚在转角处的墙壁上。他看着她,悠闲地说,“看来你不想对我坦白什么。可我还认为你会对我无话不说,不是吗?”
埃尔莎就像中了某种类似夺魂咒一样的咒语,她站在原地看着培提尔,不由地点了点头。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培提尔轻声问。在蜘蛛尾巷这样的地方,冷风吹得走道里呜呜直响,他的声音并不大但足够让她听清楚。
确实有些日子,可她并没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先生”
“你知道西弗勒斯的决定。”他依然倚靠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她,“我们可以是同盟,至少还有些师生情义,你不会愿意看到他走错任何一步的。”
埃尔莎沉默下来,这么说斯内普已经参与其中了,她有点冷,紧了紧身上的斗蓬。抬起头来看着培提尔,“您会帮他?”她不确定的问。
“这取决于你是否愿意。”他向她走过来。
可埃尔莎却有些慌乱地往后退去,她不知道自己在心慌什么,培提尔的眼神与气息都让她感觉到陌生,这种陌生感是她从未有过的,就像那些关于他的谣言困惑着她。可她就是慌了神。
这样的行为好像伤害到了培提尔似的,他停住前进的脚步打量她,“我得做我该做的事。我亏欠娜塔洛娃的。”
他终于再次提到了娜塔洛娃,他深爱过的女人,在面对这个女人的亲生女儿的时候。埃尔莎对着他笑了笑,她确实应该好好耻笑一下自己的行为,“什么是您该做的事呢?”她倔强地问。
“我以为你一直很满意我为你做的一切。”
埃尔莎移开了目光,随意地看了一眼空荡荡冷冷清清的街道,“如果想要抹去一些自己不喜欢的记忆或掩盖一些遗憾,您通常会怎么做?”她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唯有死亡,死人是最安全的。”他说得毫无感情。
“所以……你杀了很多人。”她有些害怕,可她最终还是说出来。
“看来有人没有让你明白一些更为重要的事,到是让你记住了一些不该记住的事情。”
她当然知道培提尔指的是什么,琪维.靳的提醒她并没有忘记,她也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可想到琪维.靳原来就是那双盯着她的眼睛,埃尔莎不怎么愉快起来,她垂下了眼睑不再去看培提尔。
“你知道游戏规则。”培提尔的声音就在她周围,他走到埃尔莎的身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想法以及他们想要的东西。”
“琪维想要什么?”她问。
“活着。”他回答。
“塞亚又想要什么?”她又问。
“活着。”他回答了同样的问题。
“那么……玛格丽特.巴布林呢?”她继续追问下去。
培提尔的眸子暗了暗,“你相信了?”他喃喃道,可那么落魄的表情只是一瞬间的,微笑又回到了他的唇角,“我答应过娜塔洛娃照顾到你成年,还有四个月了,然后我们就两清了。时间过得真快,是不是?”
是很快,可又有些失落,一想到自己快要脱离培提尔的监视时埃尔莎不由地放松下来,她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在这四个月里发生的承诺还算数吗?”
这问题问得相当贪婪,就连培提尔都不相信地看着她,可这时候埃尔莎已经为了自己的贪得无厌的想法低下了头。她无法对自己承认依赖他,这更像是一种习惯,当发生些什么时,培提尔的名字就会自然而然地跳到自己的脑海里。然后就是理所当然地索取与要求……
“可以。”他回答。
“特拉弗斯……”她低着头说出一个名字,“我想让他消失。”
“特拉弗斯?”培提尔重复道,他的手也伸了过来,在埃尔莎下意识躲开前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没有对我做什么,我只是防范于未然,您说过死人是最安全的。”她看着他,眼里没有了惭愧与慌乱。想要洗白自己就一定要狠下心来舍弃掉一些人一些事,安妮的事会随着特拉弗斯的消失而消失。接下来,就是……她想到那个名字不由得挺直了背。
“你该去享受你的甜蜜时光了。”他放开她的下巴,“西弗勒斯在家。”
埃尔莎逃也似的往斯内普的住所走,
-->>(第1/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