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的父母抛弃了你……”
“我很抱歉,唐克斯夫人。”娜塔洛娃.普鲁维特走近了两步。
“抱歉?”嘉乐冷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抱歉,你告诉我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告诉我,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背叛了我?告诉我,她的父亲是一个巫师,他要对付我?”
“你可以不相信我,夫人,但是罗齐尔先生不会善罢甘休的。”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女士走到埃尔莎面前,她扶起了她,并用手指给她梳理着她散乱的头发,“是不是,埃尔莎?”她平静地看着埃尔莎。
“我不知道。”从泪眼里,她看向眼前的女人,她看起来很年轻,与画里的女人那么相似,那个疑问就哽在埃尔莎的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
“不,你知道。”娜塔洛娃.普鲁维特毫不留情的指出。
“那么,你想怎么样呢?”埃尔莎看着她,她躲开了她手指的抚弄,躲到了一堵墙边,用自己的背抵着墙,“是的,我去了布莱克家的圣诞舞会,可我不得不去,因为我不想在斯莱特林被孤立。那是个满是贵族的学院!”
现在,她感觉到自己并不是那么害怕了,就像是想把心里所有的想法都倒出来一般,也顾不得什么魔法部的未成年人保护法,还有嘉乐和马里奥的感受,她只是想让自己好受一些。可是她伤心极了,伤心得那些语句都变得破碎不堪,可她就是想让自己能轻松一些,把那些别人给她背负的,自己给自己背负的一切重量都从自己的肩上卸下去。
于是,她在那里哭叫道,“他们都知道埃尔莎.兰顿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和我之前读的学校都一样,甚至比以往更甚,妈妈,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送我的巧克力里面有什么。或许我真的不该说的,可是我害怕极了。还有安多米达的事,我不知道与我有什么关系,可似乎这也都成为了羞辱我的砝码。马里奥知道,泰德知道,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我没有办法拒绝,于是我去了,是普鲁维特女士帮助了我,在我被羞辱的时候。妈妈,是他们找到的我,我没有办法拒绝。并不是想欺骗……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谁,他是什么样的,并不是你为我找的爸爸,是真正的爸爸!”
她抽泣着,低垂着头,她知道她的话刺痛了嘉乐也刺痛了马里奥,她甚至都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这些话,再明确不过,她不需要任何人做她的爸爸,哪怕是一个死亡的真相,她也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短暂的沉默后,嘉乐终于停止了颤抖与哭泣,“埃尔莎,你走吧。”她绝望的说。
就像是眼泪突然被吸干了一般,埃尔莎感觉自己突然没办法呼吸了,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脚下的地砖,她的妈妈刚刚说了什么?她让她走,她要放弃她了——
“妈妈,你不要我了?”她轻声的证实。
嘉乐没有再说话,她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了自己的双手里,马里奥正在她边上轻轻地抚拍着她,呜咽声又响了起来。
“我不要……”她紧紧地抵着背后冰凉的墙壁,缓缓坐下来,坐到了地板上抱住自己。
“埃尔莎,你要面对现实。”娜塔洛娃.普鲁维特站在那里,她轻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埃尔莎摇着头。
“埃尔莎,认清现实吧,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想想那些你听到的耳闻。”她蹲了下来,仍然平静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叫起来,伸手要去脱中指的指环,可那个指环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的扎根在了她的手指上,她脱不下来,脱不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她哭叫道,她的手生疼,可就是脱不下这枚戒指。
“你是个女巫,埃尔莎,很多问题需要冷静的思考。”
“我宁愿什么也不是!”
“可你就是。”
“可你又是谁!”埃尔莎看着她,“我看到那个房子里的画框,伊丽莎白.普鲁维特.罗齐尔逝于1964年,她有着和你一样的相貌。”
娜塔洛娃.普鲁维特的脸白了白,她站了起来,在沉默片刻后快速地离开,就像是急于躲避什么,就像埃尔莎的问题让她有多么痛苦一般,她走了,留下依然在抽泣的嘉乐和迷茫无助的埃尔莎。
她独自上楼,将自己锁在书房里。等着天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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