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姬乃是晋国甄家的嫡长女,少有才名,即使比之晋国长公主,却也是分毫不差,若非甄姬自幼体弱,怕是早就扬名天下了吧。
甄姬和四郎自幼相识,倒也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甄姬之母——司姬乃是司家的嫡长女,四郎却是要称上一句姑姑的,如此算来,这甄姬却是四郎的表妹了。
四郎对甄姬却也是颇为怜惜,此次带甄姬前往楚国,一是为着论道大会,这难遇的盛会,着实不能错过,这第二嘛,却是为着甄姬的病了。
甄姬自幼体弱,乃是娘胎里面带来的病症,自幼体虚,不知多少大夫诊治过来,多少百年难遇的奇药给灌下去了,可是,就是不见丝毫疗效。
好在甄家家大业大,甄姬这病,虽然治不好,可倒是将养着,这么多年,却也是过来了。
甄姬虽身体不好,可是有失却是有得,甄姬极为聪慧,三岁习字,五岁作诗,不说过目不忘,可是若能一阅,却是铭记心头,甄家老太爷见甄姬如此情态,曾经叹息:可惜了这身子啊,若是身体好些,即使是女子,未尝不能成就一番大业啊。话虽然如此,甄家老太爷却是亲自接过了甄姬,亲自教养,悉心培育,这就是甄家的嫡长孙,可是都不能得到的待遇啊。
而此次,甄家听说论道大会在楚国举办,最为重要的是,天下的医仙在此,不说是思邈先生,若是乐文公子在,甄姬或许能得一线生机,脱胎换骨。倒也是未尝不可。
这也就是甄姬为何到了楚国的原因了。若是能得一康健身体,她得偿所愿,未尝不知啊。甄姬嘴角露出一淡淡微笑,如此看来,却是更加显得楚楚动人。
世间女郎大多骄傲,即使温婉如陆姬。却也是有着一种不自觉的傲气,这是家族赋予她们的,多少年来,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却是培养出来的。
然而甄姬,这骄傲。并非没有,许是因为体弱。她的嘴角总是挂着浅浅的微笑,温婉动人,就像是那天边的皎皎明月,却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她的骄傲,隐于体内。却是不为人所知。
如甄姬一般弱柳扶风的女郎,却是真真少见了,别说壮阔的晋国没有。就是多情的楚国,如甄姬一般的女郎,却也是少之又少的。
女郎,郎君说,不过半日,却是可到贞女殿,不知女郎身体可又不适,是否需要稍作停息,调整一番。甄姬拿着书卷,微微抬起头来,她的声音透出些许的绵软,甄姬透过纱窗向往看去,却是道:却是不必了,不过半日,吾却是受的住的,四郎哥哥却是不必忧心,不必休整,直接前往贞女殿吧。甄姬的声音软软的,透着些许的娇柔,如此看来,这甄姬瞧着倒是更加像楚国的女郎,即使说话,却也是透出那么一种多情的味道。
那女仆听到这话,微微颔首,却是回禀去了。
而另一辆马车内,却见一儿郎朝饮木兰之堕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故丰神如玉兮,倜傥出尘,恰是那四郎了,四郎一袭白衣,手拿书卷,身旁的侍童拿起茶杯递给四郎,嘴角含笑,却是道:公子,不过半日却是能到贞女殿了,想来,若是能得乐文公子相助,这女郎的病,却也是有救了。那侍童的话中透着些许的亲近,显然是四郎侍候惯得人了。
四郎微微抬起头,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他的眼,恰似那最深的黑珍珠,微微一眯,让人看不透他的神色,四郎嘴角含笑,透着些许的可亲,他接过侍童手中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却是道:但愿如此吧,表妹却也是饱受疾病烦扰多年,若是一朝痊愈,却乃是大喜事。四郎嘴角含笑,盯着茶杯,却又是笑道:却是不知当年那娇娇女郎却是如何了,七年未见,想来,卫姬怕也是长成豆蔻少女了吧。四郎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些许的浅笑,让人看来,却是极为迷人。
那侍童一愣,嘴角也是笑了起来,这侍童长得却是极为喜人,眼睛亮亮,嘴角还露出两个酒窝,瞧着倒是极为可爱,那侍童却也是说道:谁说不是呢,这卫姬,当年不过是六岁女童,却是镇定自若,想来,七年过去,怕也是长成一绝代风华的大美人了吧。那侍童眼中露出些许的兴奋,又是道:不知比之女郎如何,女郎可是我见过最聪慧,最漂亮的女郎了。那侍童倒是不忌讳,在四郎面前倒是说的直白。
四郎把书放在一旁,随后又是一笑,却是笑而不语,窗外的阳光斜斜的射进来,照在四郎身上,却是更加增添了几分如梦似幻,四郎的眼神之中露出些许的深思。他并未说话,反倒是嘴角含笑,他看向前方,却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了。
公子,据报,竹郎却已是到达贞女殿,却乃是贞女殿大祭司盛情相邀,据传,竹郎现,天下女郎无不疯狂。不知何时,却是又出现了一黑衣男子,他面色恭敬,看向四郎,却是认真回到。
四郎听到这话,却是摆了摆手,眼中却是露出些许的若有所思,他喃喃自语道:竹郎啊,十年未见了,却是不知,又是怎样一番景象了?四郎看向前方,却是喃喃自语道。
夕阳西下,贞女殿大祭司做东,却是邀了些许好友,饮酒作乐,却是找个乐趣。这次啊,却也是凑巧,卫姬的师傅们倒是全在,当然,还有竹郎。
正卿老人依旧和七年前一般,却是不见丝毫变化,他拿着酒壶,却是拼命地往下灌,那副模样,就好像是酒是他的再生父母一般,卫姬微微皱眉,却是道:爷爷,你这般喝下去,我可是不给你做醒酒汤啊。卫姬的语气淡淡,看向正卿老人,眼中倒是少了些许对待师傅的尊敬,倒像是对待平时的自家长辈一般。
正卿老人听到这话,却是挥了挥手,眼中却是带着些许不在意,他抬起头,看向卫姬,却是道:你这小娃娃,年纪小小,怎这般老气横秋,这些年,吾都快被你烦死了,好不容易今日能畅快一饮,这做徒弟的,怎就没些许脸色?正卿老人这话一说,倒是让人哄堂大笑,众人纷纷看向卫姬,眼中满是戏谑。
就是竹郎,虽然是第一次见这般场景,却也是嘴角微微翘起,显然也是颇为意外这师徒俩,怎就这般相处了。
卫姬见此,倒是不慌不忙,那小脸蛋,却也死没红上一分,卫姬看向正卿老人,却是道:吾可是没有管着爷爷你,吾这做徒儿的,又怎么感管师傅呢。不过啊,我说爷爷,你可是悠着点,这一个月,你找师兄都开了多少回的药了,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要知道喝酒伤身,尤其是你这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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