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在旁见晴悠捏开池公子的嘴巴,让其张开,随后深吸一口气,接着低头,欲对着其嘴而去,于是便大叫不好,“晴儿,你这是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晴悠没有理会林善的拉止,对其瞪了一眼,甩开被其拉住的手,对准池公子的嘴巴快速贴近,如此重复次,随后又侧脸将耳贴在其心脏处倾听,约莫五分钟之后,晴悠才以袖拭汗停止了人工呼吸的动作。
而池公子也在晴悠停下的瞬间重咳一声,郁结于喉之气随咳而出,随即呼吸开始慢慢平稳了下来,人也迷迷糊糊的轻唤着什么。
“倒些水给他喝,不要多,润一下喉即可,”晴悠假装从怀中取出一个针包,展开,里面大大小小地金针插于布里,看准所需之针迅速抽出,“有没有烈酒?”
“酒?”管家见到自家少爷终于有气了,奇异且又有效的救治方法让其看得一惊一乍的,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是对其说。
晴悠等不及,便用床边的床着的水擦拭了一下池公子的胸膛,而后将金针在烛火上端烘烤数秒,随后抽出,以白布拭之,随后再将金针插入烛火中间转动着再烤。
此道工序完后,晴悠正准备扎针于池公子的身上,不料就在这个时候池老爷进来,见到晴悠要施针,立即喝道:“住手,你要做什么?林善……又是你,你还嫌我儿不够吗?是不是要我现在就到官府再告你一次,你才……”
“老爷……”管家上前将盛怒的池老爷给拦住,同时将刚刚所看到的惊险情况告之,这方平了池老爷的气。
“此事当真?”池老爷不敢相信管家所说之话,疑惑地看着众人问道。
众人纷纷点头,就连徐大夫也为晴悠伸直起来,“池老爷,老夫自问医术不济,今日见过这小姑娘求人之后,方知,池公子还有救的机会,如若池老爷信得过老夫,不如就让此小姑娘一试吧,也许贵公子还有一线生机。”
池老爷还在犹豫,但是晴悠却等不及了,将金针插入池公子的身体上,在其下针之后,林善与徐大夫吓得脚都有些发软,两人分别撑着桌子或者床柱而立,开始有些后悔刚刚所说之话了。
两人看到晴悠特殊的救人之法后,对救治池公子的事虽存有信心,但见晴悠这看似胡乱下针的行径不由得为其捏一把冷汗。
林善想叫止晴悠,但看得出来,晴悠一刻不停的连串举动是不容受扰的,于是除了默默在心中祈祷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
晴悠一针一针地紧接而下,一直扎下第十九针才停下来吐了口浊气。
刚喘了口气,用手帕擦过了从额间滑落下来的汗水,晴悠便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完全未给旁人发问的机会,特别是爱子心切的池老爷,也都被徐大夫与林善给拦住了。
“池老爷,池夫人,池公子正在急救中,我等还是稍等片刻,待晴姑娘治疗完了再细细问之。”徐大夫行医经历丰富,知晓医治过程不能受到打扰,所以率先轻声唤住急切地二人。
林善从旁细看,发现晴悠的每一个步聚和动作都是按步就班,虽很紧凑,但却不显慌乱,每针落下,不管是速度还是下针力度都把握得很有分寸,丝毫未见马虎。
徐大夫看着晴悠下针的动作与神情,对其镇定、沉着、稳重的个性甚感惊叹,小小年纪不但对拥有怪异的救人之术,就连对针术也是让人叹为观止,好几个穴位,就连他都不敢冒然下针,没想到晴悠竟能把握得如此有分寸,分厘不差的准确扎落,对于针法的运用十分娴熟。
当然这在他人眼中看似轻松的针术,可在晴悠的心里,不知道突破了多少重围才决定扎落的。因为村长的那一针,直今还深深地影响着她,造成一个难以冲越的心理屏障。
一个时辰之后,晴悠将池公子身上的针全都收回,每根都仔细查看过后,再以烛火烤过拭净插回针包中,把过他的脉搏后才松了口气。
收拾好了起后,晴悠才淡淡地道:“明日卯时醒来,至于方子……”
晴悠慢慢转向池老爷和池夫人,看到年过半百的两人曾有瞬间的犹豫,可想起林叶,便又硬气道:“方子我要跟我爹商议过后才能给,如果我爹有什么不测,此方亦不在。”
池老爷听罢,双瞳放大,就连池夫人也的出晴悠话里之意,明里说是商讨方子,实则是以方子为由救林叶为实。
池夫人摇晃着池老爷,急切道:“老爷,你还在等什么,快去府衙将人给找回来啊。”
“这……”池老爷犹豫,对于这救唯一儿子的事,他不得不谨慎,前先如若不是因为林善给的方子,其儿也不会变得如此,从前虽身体不好,但也不至于会病至如此,现今又是来的林家人,并且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怎么能让其相信呢,于是信或者不信在其脑中挣扎不断,“我得想想……”
“还想什么啊,”池夫人大呼,泪水直流而下,柔情的双目看着受病折磨不起的儿子几欲晕去,“老爷,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了,求你救救他吧,难道你还真想看着他就这么走了吗?好不容易才养到这么大,难道你真忍心让他……”
池夫人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手执秀绢,掩嘴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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