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心思细密纱帽斗篷投石问路樱藏檀影第(1/2)页
云诺想要甄华莲的神牌?婶婶过年时曾无奈地感叹过,太上皇想要把黎樱指给云诺,结果云诺当场拒婚,云诺该不会想要……黛玉说不出话来,又觉荒唐,又满心慨叹。
云涯也清楚,正是因为太上皇指了婚,云诺才会一心抗拒到底,甚至想出“迎娶”甄华莲的神牌这种荒唐的“抵死不从”。
云诺忽然开始撒泼打滚,手上的链子噼里啪啦地作响:“放开我啊啊啊!”
被铐得紧紧的,再怎么滚也滚不动,黛玉无语地看着旭王殿下原地扑腾,跟溺水的笨鸭子似的,可怜又可笑;云涯则是扶额,问外头:“东西买来了吗?”
“买到了,太子。”侍卫赶紧递了两个包裹进来。
云涯把其中一个递给黛玉,黛玉打开一看,竟然是个淡青色的纱帽,还带了大大的斗篷,从上到下都能遮住。莫名的,黛玉脸儿一红,看来云涯早猜到她穿男装根本见不得人,才派人去买了纱帽和斗篷。
“披上,我们出去。”云涯被闹得不行,干脆出去躲清静,“让他一个人随便闹腾。”
黛玉裹好了,跳下车,还有些担心:“旭王不会有事吧?”
“最多闹一会儿,他会累的。”云涯顺手将另一份儿的斗篷和纱帽塞给侍卫,吩咐,“若一会儿公主回来,把这个给她。”
可怜的侍卫抽抽嘴角,没敢问出来:您刚刚干嘛不让公主等一会儿?这马后炮真太迟,公主顶着那副“脂粉妖人”的模样已经招摇过市了……还是,您就光顾着林姑娘了?
黛玉也拿眼儿瞅他,却是带着狡猾的小了然——这哪里是迟了,这分明是故意的!
云涯无奈,承认:“我若不同意弄月穿男装,她就赖着不肯走。”
原因么,那日镇国公老夫人进宫,蓝宜茜竟然是穿了一身的骑装,英姿飒爽到男女莫辩,把父皇都弄得哭笑不得,皇太|祖母却瞧了一眼就喜欢上了,硬是把人羁在宫里好几天,闹得弄月也往歪了学……太子真不好做,小叔叔闹腾,堂妹又赖皮,有时候,必须使点儿手段教训。
弄月那蛮不讲理的搅事精也有被人“搅合”的一天,该,真是该!黛玉忍着吃吃的笑意,裹好了斗篷,跟着云涯走上一边的茶楼。侍卫们早已包了个雅间,准备了干净的茶具,黛玉执着小壶沏茶,云涯却站在窗边,借着半掩的窗户,看着茶楼之侧的小巷,俊美的侧颜稍显黯淡,眼底带着一丝淡淡的忧虑。
甄家回京,就算不再是罪户,原先的官宅也不能再住。这一片都是小小的四合院,看来,正是甄家的落脚之地。
黛玉想了想,轻声道:“那边的四合院是前朝的官宅改建,住的大多是赶考的学子,房子都很结实,屋子也清静、而且干净。”甄家能在此处落脚,证明家里尚可以周转。
而且,哥哥提过,弄月一直在暗中帮衬着甄家,一直以来,传到京城的消息基本都是“平安”二字。
云涯回过头来,好笑:“你很清楚。”
“哥哥跟我细说过,京城各个方位的铺子、房子的贵贱,还有各样营生大致所在的圈子。”今世的林黛玉,自己管着一个家、好几个铺子和田庄,哪里还能是以前那般的两眼一抹黑?
“我倒是不怎么知道。”私置产业——先前做郡王是不敢,现在做太子是不能,可怜他一直是靠着俸银过活。不过家里通共就他一个,除了偶尔帮云诺收拾些残局,也没什么大的花销。
黛玉却不怎么信,前几日,还听林霁风回来说太上皇在考校时故意刁难太子,逼着不过十六岁的太子说清楚京城官商经营的利弊,结果云涯恭恭敬敬地自谦了一通,谦得太上皇差点不耐烦,太子殿下才稍稍点了几个人的名,说这几个官儿仗势欺人、强买强卖,御史都参了好几本……听得太上皇绿了一张老脸、当场拂袖而去,原因无他,云涯点的那几个人,哪个不是太上皇的党羽?
云涯知道她必然怀疑,又笑了笑:“父皇常让我看些各部的奏折,不过几个人名、几个数字,记起来不难。”不过是过目不忘而已,“反戈一击”都是临时背出来的,“所以,以后这些……还劳你指教。”
黛玉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以后”这个词隐含深意,顿时又羞又怒,可侍卫堵在门口,她也走脱不得……干脆使性子,茶也不倒了,斗篷一裹,竹笋儿似的拗住了,转过去不理人。
确实“唐突”了呢。透过层层的纱帽,依稀可见这小姑娘双颊绯红,云涯笑了笑,说起了“故事”:“你肯定知道,家宴上,皇祖想把黎樱县主指给云诺,但云诺不答应。”
黛玉还别着脸儿,权当没听见,这都是陈词滥调,不新鲜。
云涯继续说笑话:“不过,长公主应该不会告诉你,云诺当时差点掀了桌子——但是,终归没掀起来。”
黛玉身子不动,却稍微竖了竖耳朵,为何?难道是因为忠顺王并着世子和郡主都在,太上皇这一脉不能失了承宗的风度与大气……以旭王的个性,会考虑这么多?
“因为,皇族的家宴是以序齿排,先男子、后女子。云诺恰坐在肃王和长公主之间,当时,察觉到他想闹,我四伯和你叔叔一人一边,硬是把桌子摁住了,云诺没那么大力气,怎么都掀不起来——”
想着那个场景,黛玉不由觉得肚子抽痛,绷不住想笑,怎么办?
“我没办法,只好离席带他去‘醒酒’,结果回来之后,就发现云诺那一席彻底换了,从轻巧的黄花梨木变成了最沉的紫檀木,桌子上的吃食也全都被收走。皇上正在打趣,说原先的桌子裂了,算是‘碎碎平安’,不过那是贡品、很珍贵,要四伯和你叔叔一人赔他一个。”
好像,那日叔叔婶婶回来,专门派人从候爵府里抬出去一个桌子,原来,那是赔给皇上的?貌似那是叔叔书房的桌子,里头塞满了各地的呈上的关于“定疆”的建议,五花八门足够演一曲百家争鸣……当时婶婶还嗔怪,说“大过年的,你还不让皇兄安生”……
“噗嗤!”黛玉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笑成了一个团儿,纱帽颤颤的,连带着轻纱卷卷,活像个毛绒绒的小兔子。
看样子是不生气了。云涯了然,又示意侍卫过来换一壶温水,以免黛玉笑岔气儿找水喝,结果被那壶刚烧开的烫到。
黛玉虽然笑得停不住,却也注意到他细心的动作,心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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