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高高地竖起耳朵听着旁边的动静。
黄冬沮丧地坐在地上,努力摆正轮椅,自己拖着两条腿坐上去,却不敢发出大点的动静,怕万一再惊醒这黑铁塔又得挨顿好打。
监室里除了张洪亮的呼噜声再没有其它动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黄冬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很快,晚饭时间到了,张洪亮吃光自己那份,将黄冬的饭菜也抢过来倒进了自己肚子里,倒头接着睡。
夜深了,连张洪亮的呼噜声都停了下来,四周一边安静,只有楼道上的灯透过铁门上的小窗口照进监室里,坐在轮椅上睡着的黄冬陡然睁开眼睛,他的眼中没有了平时的怯懦,取而代之的嗜血的**。
他活动活动腿,刚才被打的地方还真是疼,疼的感觉真好,可以让他知道他的腿还在工作,他还可以走动,不用被困在小小的轮椅上,哪都不能去。他能感觉得到身上的伤痛,尤其脸上火辣辣地痛。作为了沉默的旁观者,他知道发生的所有事。
眼前这个睡得像只死猪的胖子胆敢欺负他发誓要守护的人,那么他最好已经有了死的觉悟。他解下了裤子上的皮带,往胖子的脖子上套去......
啪地一声,监室的门打开了,文沫笑笑跟他打了个招呼:黄夏,见到你可真是不容易。
推断的结论有了证据的支持,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黄冬被关起来的时候,脸上居然还挂着笑容,他对送他来的权泽政露出了个真心的笑容:权哥,我终于放心了,其实我一知道那些人的死讯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从小大到,我总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不同的地方,有大段大段的记忆空白。我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了。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所以我选择了沉默。现在到了我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价的时候了。权哥,谢谢你,以后我终于不用再担心他会伤害别人了。
案子破了,可是黄冬明明没有做过什么,却还是一样要被关进监狱,甚至被枪毙。因为在法律意义上,黄夏是不存在的,犯下这些命案的始终都是黄冬的身体。如果当年黄夏活了下来,或者黄冬遇到不一样的父母,也许他可以像别的孩子一样健康长大成人,即使拥有第二人格,也不会做危害社会的事。而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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